紀辰禹那寬厚溫暖的手掌輕輕地在那細膩白皙又嫩滑的肌膚上來回的滑動。
唐思穎的身體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她讓紀辰禹明明恨她,卻又離不開她。
唐思穎逃跑的那兩年,紀辰禹也試圖找過其他的女人想要來發泄自己的生理之慾,可是他真的試着去碰過很多類型的女人,可每次一碰那些女人,他的腦海中就會自然而然地浮現出唐思穎的身體。
唐思穎身體的線條像是被上帝親手勾勒出來的一樣,那樣的完美,令人心悸。
一旦他去試探,便會一發不可收拾。
他親吻着她那鮮嫩紅潤的雙脣,像是怎麼都不滿足一樣,用舌飛捲進她的口齒間,去追求那極致的頂峰之感。
依稀間,他看着唐思穎那張有幾分和於曼青相似的臉,他的眼中劃過一道異色。
當他徹底地侵佔了她的世界時,紀辰禹忍不住張口道:“曼青……”
驟然,唐思穎的身體一僵。
感覺到唐思穎的不自在,紀辰禹卻語氣輕柔道:“不要緊張,放鬆一點讓我好好愛你。”
唐思穎忽然覺得自己真的很可笑。
她竟然還癡心妄想着能從紀辰禹的身上找到溫暖。
可紀辰禹所有的溫暖都已經給了那個早在五年前就已經去世了的女人了,而她從前是紀辰禹手中的玩物,而現在不僅僅是他的玩物,還變成了於曼青的替代品。
有一種悲涼絕望的感覺,打從她的心底深處蔓延了開來。
眼中氤氳了些許霧氣,可是她卻硬生生地剋制住了她的情緒。
她告誡自己,莫雲謙是惡魔,這是無可分辨的事實,他深深地恨着她,他是絕對不會對她生出半點憐憫之心,甚至是一星半點的情意都不會有的。
她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徹底將自己的身體放鬆,去享受那如同被露水滋潤着的花草,該有的清爽舒暢的感覺,痛並快樂着。
此時此刻,紀辰禹和唐思穎都不知道,房間裡的窗簾半開着,而對面的一棟高樓裡,有人正站在窗前,拿着望遠鏡,將臥室裡的這一幕看得徹徹底底。
細長又銳利的指甲狠狠地紮在了手心裡,鮮血溢出來,唐嵐滿臉的淚水和恨意。
“唐思穎!你這個賤人!”
“唐思穎,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
……
這些日子,唐嵐一直有找人去查紀辰禹在外面的女人是誰,可是那人卻一點進展都沒有。
最終唐嵐忍不住自己去跟蹤紀辰禹,直到她跟蹤到了這個地方。
紀辰禹將睡着後眼角邊還掛着淚痕的唐思穎緊緊地圈在了懷中。
他的心已經在動搖了,明明他口口聲聲地說恨她,可是又忍不住想對她好一點,知道她有危險,又急忙趕回來。
紀辰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他甚至有時候會想,當年犯錯的人是唐斌,跟他的女兒無關,而唐思穎和唐嵐她們其實都沒有關係,他這麼對她們姐妹倆,是不是太過分了一些。
寂靜的夜裡,一道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紀辰禹鬆開唐思穎後,拿起手機走出了臥室,只是接完電話後,紀辰禹就離開了。
唐思穎這一覺睡的意外的安穩。
她從牀上坐起來,伸了個懶腰,心情不錯的走出了臥室。
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外面的客廳裡,昨晚離開的紀辰禹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去而復返了。
客廳裡全都是濃烈的煙味,茶几上的菸灰缸裡已經擺滿了菸蒂,而紀辰禹還在抽着煙。
光是看着紀辰禹抽菸的背影,唐思穎都覺得十分的壓抑。
這讓她有些害怕,連走路,都小心翼翼的。
紀辰禹將頭仰在沙發墊上,他重重地吐了一口菸圈後,聲音低沉道:“醒了?”
唐思穎下意識地抿了抿脣,小聲說:“嗯。”
紀辰禹拍了拍一旁的空座說:“過來坐。”
唐思穎小心翼翼的走到了他的身邊坐了下來。
紀辰禹的臉色很難看,也很憔悴,像是一整夜都沒睡,更準確的來說,他就坐在這裡,抽了一整夜的煙,抽得嗓子都啞了,卻還在拼命的抽。
“你今年多大了?”紀辰禹問道。
唐思穎有些不明白他爲什麼這麼問,但是還是如實說道:“23。”
紀辰禹點了點頭:“那就是說,五年前你18歲?”
唐思穎低着頭:“嗯。”
紀辰禹又重重地吸了一口煙,心事重重地伸手勾住了唐思穎的肩膀,之後吐了幾口煙後又問:“你18歲的時候就拿了駕照了吧。”
唐思穎的確是18歲拿的駕照,那時候她已經輟學了出來工作了,因爲公司需要,她就去考了駕照,但是駕照拿到手後沒多久,她爸爸就因爲肇事逃逸入獄了,而她也徹底淪爲了紀辰禹的玩物,其實那駕照她壓根就沒有用得上過。
“說話!你18歲的時候,到底有沒有駕照,到底會不會開車?”紀辰禹冷聲問道。
唐思穎實話實說道:“我那個時候的確拿了駕照了,但是我幾乎沒開車上過路,因爲我拿駕照沒多久後,我爸就出事了,之後我就認識了你。”
聽唐思穎承認了,紀辰禹伸出手,猝不及防的狠狠地抽了唐思穎一個耳光。
“唐思穎!你這個賤人!”紀辰禹滿臉恨意地罵道。
他向來是不打女人的,可是這一次他卻用了十足的力氣打了唐思穎。
唐思穎被打的不明所以,她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疼,她只是呆呆地捂着自己的臉,滿眼委屈和不甘地看着紀辰禹。
“我到底又做什麼了,讓你忽然又變得這麼恨我?”她紅着眼問了一句。
臉頰上,鮮紅的手印已經逐漸顯現了出來,還有那火辣辣的痛楚。
紀辰禹滿臉恨意地看着唐思穎譏誚道:“你做了什麼你自己不知道嗎?唐思穎你真是夠可以的啊,五年了,這五年我竟然一直都被你矇在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