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萌萌趕來會所的時候,挨個包廂找,沒一會兒便找到了嚴鶴和紀辰禹兩個人。
看着這兩個人躺在會所的沙發上躺的東倒西歪的樣子,許萌萌急忙跑來把嚴鶴扶了起來。
她這一副嚴鶴,好傢伙,嚴鶴的臉上竟然掛了彩。
她又跑去看紀辰禹,果然紀辰禹的臉上也有。
當下,許萌萌懵了:“靠!你們兩個打架了?”
只是這兩人都喝多了,沒一個人搭理他。
不過吧,她一個女的,兩個醉酒的大男人,她可搞不定,於是許萌萌便先打電話叫了人過來幫他把嚴鶴給弄走,緊接着她又從紀辰禹的口袋裡找出了手機,之後便翻到了徐秘書這個號碼,許萌萌又一個電話把徐興給打了過來。
徐興來接紀辰禹的時候,只看見他一個人彷彿半死不活地躺在包廂的沙發上,而包廂裡除了一些東倒西歪的酒瓶和酒杯,連半個人影都沒有。
徐興也是服氣了,他還是頭一回見紀辰禹喝成這個樣子。
“紀總,紀總?您醒醒!”
徐興的動作有點兒大,不過他也看到了紀辰禹臉上的傷,有點兒懵。
“紀總,您這是被人給打了,還是跟別人打架了,您這傷是怎麼一回事啊?”
可是紀辰禹只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瞅了徐興一眼,緊接着皺起了眉頭不悅道:“別吵我睡覺!”
徐興的臉色微微一僵,果然,紀總喝醉酒後,發起飆來,也是同樣的恐怖。
徐興喊了會所的服務生一起幫他將紀辰禹從包廂裡扶到了外面的車裡,之後徐興便一路開車將紀辰禹鬆了回去。
原本徐興正好好的開着車,卻沒想到,那睡在車後排的紀辰禹忽然閉着眼道:“唐思穎……你這個女人簡直太……太大膽了!”
徐興的身體驟然一抖,他看了一眼後視鏡,原來紀總在說醉話。
等紀辰禹安靜下來後,徐興無奈地嘆了口氣。
“紀總,您到底跟唐小姐怎麼了?我瞧着你喜歡唐小姐,唐小姐也喜歡你,你們既然互相喜歡,幹嘛不在一起啊?”
徐興也就趁着紀辰禹醉酒的時候,纔敢問這麼一句。
然而紀辰禹就算是閉着眼,卻罵道:“你懂個什麼東西,閉嘴!”
徐興的嘴巴驟然一抿,他發誓他再也不瞎問了,畢竟紀總就算醉酒了,也都這麼氣勢洶洶的。
徐興並沒有將紀辰禹送到別墅的家裡,而是將他送去了先前唐思穎住過的地方,畢竟徐興也只知道紀辰禹住過這裡,至於別墅,徐興一次都沒去過。
這也算是誤打誤撞了,如今於雯雯就住在別墅裡,如果紀辰禹就這樣醉醺醺的被送進了別墅,指不定她還要在紀辰禹的身上打什麼主意呢。
“你這個大膽的女人!你怎麼敢說跑就跑了!”
“你以爲我不想對你好嗎?”
“算了,說了你也不會明白的。”
……
紀辰禹真的很少會喝醉,但是今天他真的醉的一塌糊塗,以至於他說了那麼多和唐思穎有關的話,自己卻不知道。
更甚至,他當初口口聲聲說愛着於曼青,如今卻對“於曼青”三個字隻字未提。
當然徐興其實也挺懵的,雖然不明白紀總和唐小姐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纔會讓紀總在深夜裡去喝酒買醉,但是徐興覺着紀總與唐小姐必定是有一場纏綿悱惻的愛恨情仇。
不過看着這樣毫無防備的紀辰禹,徐興倒是少了對他的敬畏之情,反而覺得這樣的紀總挺可憐的。
紀總明明那麼喜歡唐小姐,可是卻偏偏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不能與唐小姐在一起!
真是天意弄人,造化弄人啊!
在這讓人覺得孤寂的深夜裡,唐思穎獨自一人待在酒店裡。
雖說嚴鶴和許萌萌幫她找的酒店,絕對是各方面條件都很好的酒店,但是就算是這樣,她也不乏會遇到一些特殊情況。
譬如,原本唐思穎就失眠睡不着,可是這個點了,她的耳邊卻忽然傳來了一聲聲敲門聲。
她本來以爲是自己的房間,結果仔細聽了之後,卻是隔壁的房間。
即便如此,她也覺得害怕,因爲隔壁傳來敲門聲後,沒多久,就傳來了激烈的爭吵甚至是撕打的聲音。
“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竟然揹着我在外面跟別的女人亂搞!”
“離婚!明天早上我們就去離婚!”
……
其實這些原本都跟唐思穎沒有任何關係,她當然也可以當作什麼都沒有聽見,但是小三被一羣人捉住時,一直被人給羣毆着,而出軌的男人,則冷眼看着那一切,向自己的老婆跪地求饒。
光是這些信息,唐思穎就能想象的出來,當小三是多麼可悲的下場。
而她唐思穎,這輩子都不想再去做任何人的小三!
從小到大,她都過得太辛苦了,養母懷疑她是養父在外面跟別的女人偷生的孩子,對她動輒打罵,她從來沒有感受過任何的母愛。
而長大後,她要爲了自己的姐姐所犯的錯,去承受她十八歲的那個年紀不該承受的痛苦。
細數從十八歲到二十三歲這些年來的經歷,唐思穎覺得,也只有在鎮上的這一個多月,算是她人生當中最自由的時光了。
畢竟她有了朋友,有嚴鶴和許萌萌那樣的朋友,即便她還是依舊擔心會被紀辰禹找到,可是有了這兩個朋友,她起碼在最驚慌失措的時候,還能找到一個依靠。
這一個多月要比她之前逃跑的那兩年過得更加的充實。
畢竟那兩年,她過得每一天,都是那樣的擔驚受怕,都是那樣的恐懼與蒼白。
“警察來了!”
外面,那個小三正在被一羣人毆打着,忽然人羣中有人驚叫了一聲,緊接着所有人都四散而逃。
做小三的下場,就是如此的狼狽不堪。
唐思穎不知道那個小三到底是有意破壞別人的家庭的,還是壓根就被男人騙了。
但是不管你是不是受害者,在別人的眼裡,你就是那個壞人,那個最不堪的人!
眼淚,慢慢地從眼角落了下來。
從今往後,不論發生什麼,就算她那樣的想要活下來,可如果哪一天她被紀辰禹又抓回去了,那麼她寧願死,也絕不再做他的玩弄的對象,更不可能做他婚姻裡的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