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辰禹的舉動讓所有人都懵了。
嚴鶴掃了一圈衆人的臉色,一個個都被嚇到了。
星辰雖然是房地產公司,但旗下也有不少涉及到其他行業的分公司。
他們這些人之所以會聚在一起,認識是一方面,他們在工作上也是互相有所合作的。
但紀辰禹絕對是這羣人之中身份地位最高的,平時這些人喜歡開玩笑,紀辰禹也並不在意,畢竟沒有涉及其身。
以往他們就算是開唐思穎的玩笑,他也不會去在意,可是今天他的情緒卻異常的憤怒與煩躁。
可即便如此,他也懶得與這些人多話。
停掉項目合作,是最好的處理方式,畢竟想要和星辰合作的公司數不勝數,失去這幾個對於星辰來說並沒有多大的損失。
可是紀辰禹說完後,這些人的臉都變了。
他們一個個都傻了眼,面面相覷後,卻依舊沒覺得他們哪裡說錯了話。
有些原本直呼他全名的,現在也全都改了口了。
“紀總,您大人有大量,我們有什麼話讓您覺得不高興了,你跟我們直說,我們以後絕對不說了!”
“就是啊紀總,咱們的合作項目也不能說停就停了啊,要是有問題,我們改就是了!”
“對啊紀總,咱們合作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咱們都合作這麼多年了,也不能說不合作就不合作了吧?”
……
紀辰禹今晚連酒都沒有喝,他看着這些人,臉上劃過了一道淡淡地笑意:“今天就當作是散夥飯了,我來了,以後……”
紀辰禹朝着嚴鶴看了過去,他勾着脣冷漠地笑道:“以後但凡有這幾個人在場的活動,你就被再叫我來了。”
嚴鶴也笑了起來:“這點咱們倆想到一起去了。”
嚴鶴說完,看了一眼在場的其他人笑道:“哥們,以後有他們幾個在的活動也別叫我了,真特麼沒意思。”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紀辰禹變臉也就算了,嚴鶴也變的哪門子臉?
對於嚴鶴來說,唐思穎已經在他的朋友之列,爲了朋友,他當然有必要和那幾個人保持距離。
緊接着紀辰禹和嚴鶴都打算離開,就在紀辰禹走到門口的時候,一直沒有出聲的於雯雯忽然叫道:“辰禹哥,你不管我了嗎?”
聽到了於雯雯的聲音,紀辰禹轉頭朝着她看了一眼。
“你不是想要融入這個圈子嗎?”
於雯雯紅着眼,急急忙忙地走了過去。
“我想融入的是有你的圈子,如果沒有你,我來又有什麼意義?”
她說話時,手自然而然的挽住了紀辰禹的手臂。
紀辰禹的眉頭微微一皺,他擡手便將她的手給拿開了。
“今晚的事情,我希望你回去好好反省,如果你大伯母和大伯父知道你擅自跑來這樣的場合,你覺得他們會怎麼想?”
於雯雯垂下了雙眸,她一副委屈又可憐的樣子說道:“大伯母和大伯父肯定會不高興的,所以辰禹哥,能不能請你不要告訴他們?我以後不會再這樣做了。”
聽到於雯雯這麼說,紀辰禹神色淡淡道:“走吧。”
於雯雯以爲自己聽錯了,她詫異地看向了紀辰禹,緊接着她一把挽住了紀辰禹的手臂,笑了起來。
“我就知道,辰禹哥,你是不會不管我的!”
儘管紀辰禹有些不太喜歡於雯雯這麼挽着她,可終究他還是由着她去了,誰讓她是曼青的家人呢?
嚴鶴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他嘲諷地笑了笑,這個於雯雯還真是有點兒手段。
不過不管她的手段怎麼樣,那都影響不到嚴鶴,畢竟嚴鶴雖然喜歡遊戲人生,但是孰是孰非他拎得清。
紀辰禹開着車將於雯雯給載走了。
但是一路上他都怎麼開口,因爲他滿腦子想到的都是那些人是怎麼在自己的面前詆譭唐思穎的話。
如果唐思穎今天在場,有些話他們不會說出口,但是因爲唐思穎不在,所以他們纔會在自己的面前,肆無忌憚的侮辱一個女人。
紀辰禹覺得有點可笑,他竟然會因爲唐思穎這麼生氣,他自認沒有任何事情會影響到他的工作,但是因爲唐思穎,他已經不止一次的影響到了他的工作,更甚至爲了她將好幾家的合作都給停了。
“辰禹哥……辰禹哥……”
於雯雯忽然打斷了他的思緒。
紀辰禹的目光微微頓了頓,隨後問道:“什麼事?”
於雯雯說道:“我看你好像在想事情,怕你影響開車,就喊了你一下。”
紀辰禹當即說道:“我沒事。”
於雯雯卻小心翼翼地問道:“辰禹哥,你剛剛是不是又在想唐思穎了?都好多天過去了,她既然走了,那也挺好的啊,反正大伯父和大伯母也不想看到她,我們一看到她,就總是想起姐姐的死,她走了,以後我們的心裡也能好受些。”
聽到這話,紀辰禹的神色驟然一僵。
他沉默了下來,片刻他忽然又開口問道:“你的意思是,你巴不得她不見了是不是?”
忽然聽到這話,於雯雯的臉上閃過了一道驚慌之色。
“不是啊辰禹哥,她離開和我又沒有關係,這是你知道的!你不是找不到她嗎,既然找不到她,爲什麼就不能放她走呢?”
放她走?
嚴鶴叫他放她走。
於雯雯也叫他放她走。
紀辰禹不是沒有想過就這樣放她走了也好,可是如果他真的能夠放得下的話,他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他試過放下,最終還不是把她又給找了回來?
從他將唐思穎再次找回來的那天起,紀辰禹就知道了一件事,他是不可能放下的。
唐思穎這個女人,她就這樣跑了,一想到她可能跑到了一個他找不到她的地方,擅自跟別的男人戀愛結婚甚至還生了孩子,紀辰禹便覺得完全接受不了!
這個女人早就是他的人了,她十八歲的時候就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給他了,五年了,就算是他養的一隻狗、一隻貓他的不可能放得下的。
更何況,他是那樣貪戀她的身體,她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