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零二章 佛圖澄歸來

(謝謝好友華庭鶴的月票~~)

回了家之後,謝尚立刻喚來謝奕,說明了情況,並修書一封,讓其連夜出城,趕往江乘渡江,他又生怕謝奕不重視此事,路上耽擱時間,於是又把桓溫給找了過來,與謝奕一起去。

桓溫自是義不容辭,當天夜裡,與謝奕各帶上幾名家僕,策馬出東籬門,疾往東行。

天亮之後,袁耽被捕一事引發了軒然大波,各家士族無不驚聳,要知道,今天因看中了袁耽的妹妹,就敢下其入獄,逼迫成婚,那明天看中了別家的什麼,是不是又敢使出什麼聳人聽聞的手段呢。

這種肆意妄爲的皇帝,無疑是各大士族的心腹之患。

庾亮、卞壼、溫嶠等重臣也紛紛面見皇帝,強烈要求釋放袁耽,但司馬衝正是少年叛逆期,心態又扭曲,越是不讓他做的事情,他越是要做到底,剛開始還和顏悅色,表示大婚的時候會將袁耽放出,卻架不住幾個老臣的連續指責,最終大發雷霆,表示袁耽是他的內舅,自家事自家解決,不容外人插人。

最終,羣臣悻悻而去,對司馬衝也越發的失望。

不知不覺中,十日過去,這十日裡,沈充不再主動進攻楊府,而是依據地形,以大車和工事互相配合,堵塞要道入口,把楊府團團圍死,同時也在第十日,謝奕和恆溫趕到了郯城。

一行人風塵僕僕,衣衫襤褸,滿面疲憊,看着前方的城門,均是吁了口氣。

“總算是到了!”

謝奕勉強轉回頭笑道:“待會兒進了城,得向楊府君討碗熱水喝。”

桓溫催促道:“無奕你還能笑得出來,快點吧,若我所料不差,那僞主元日前必會大婚,我可不能坐視女皇眼睜睜的落入賊手。”

謝奕嘿嘿一笑:“元子,久聞你心儀女皇,想不到果是如此,那你爲何不與彥道兄提起,讓他把女皇許與你?”

“你……”

桓溫怒視謝奕,但在那賊兮兮的笑臉下,渾身氣勢一泄,頹然道:“袁氏再沒落,祖上也是出過三公的人物,況陳郡袁氏與汝南郡氏(袁紹袁術那支)一門兩枝,而我桓氏……

呵,無奕兄,你我乃至交,我也不瞞你,我乃刑家之子,如何敢奢望袁氏女郎?”

“哦~~”

謝奕恍然大悟道:“難怪你爲楊府君效力,怕是憤懣難當,早存有不軌之心了罷,你別用這般眼神看我,我可不會亂說,不過你得小心點,我聽從兄提過,袁彥道似是有把女皇許給殷淵源(殷浩)。“

”呸!“

桓溫一口濃痰吐到地上,大怒道:”殷浩算個什麼鳥玩意兒,沽名釣譽,不就徵辟,自比爲管仲、諸葛亮,呸,他也配?“

謝奕擺擺手道:”元子莫惱,今次若是能救下女皇,你請楊府君爲你向袁彥道保媒便是,不過……若是遲了一步,女皇已爲人婦,你可會嫌棄她?“

桓溫面色一變,艱難道:”不會!“

以袁女皇的身家地位,要娶就是正妻,當時人雖然對妾氏的貞操從不放在心上,但對妻的貞潔還是很正式的,很少有士人願意娶一個破了身的女人爲正妻,除非有不可抗拒的因素。

桓溫能下定這般決心,已經很不容易了。

謝奕卻不打算放過他,又問道:”若是珠胎暗結呢?“

桓溫忍無可忍,惱羞成怒道:”滾!“

謝奕哈哈一笑,策馬縱去。

”無奕休走!“

桓溫揮舞着馬鞭,大怒追趕。

……

郯城論起規模,遠遠小於建康,一眼望去,卻比建康更加整潔,城裡雖然不少地方還是工地,可入眼就是一條寬闊的硬灰色大道,足有四丈寬,用白灰划着三道間隔線,把大道分成了四段,兩邊堆着積雪,一看就賞心悅目。

“嗯,楊府君倒是把郯城治理的井井有條啊!”

謝奕不由讚道,縱馬就要入城門。

“慢着!”

幾名軍卒攔住。

謝奕翻身下馬,熟絡的笑道:“可是城內不得縱馬?我等明白,這就下馬牽行。”

一名軍卒道:“你幾個一看就是外來人,城內不禁縱馬,但有些事項要交待清楚,道路左右分行,前行在右側,後退須繞往對面道路,不得原地退回,同時左不得右至,右不得左至,車馬走內側,行人走外側,遇道路交叉口,要聽從揮旗者指令方能前進或轉彎。“

幾人向前望去,行人車馬都朝着一方向行走,井井有條,互不干擾,不象建康街頭亂糟糟的,看上去就非常清爽,速度也大爲提高,不禁點了點頭。

”幾位,請罷!“

軍卒揮了揮手。

一行人騎着馬進城,跟在車隊後面,不急不徐,倒是一種新奇的體驗,再看着路邊琳琅的店鋪,滿街的行人,論起繁華,竟比建康還要盛上三分。

這其實既有郯城民衆生活水平快速提高的功勞,也與楊彥釋放了大量良人有關,以前滿城都是鄉豪的佃客,採用配給制,自給自足,用不到商業,但良人沒法樣樣生產,要改善生活,只能參與交換,商業也如一夜間蓬勃發展起來。

而此時在相府,楊彥正在接見佛圖澄、安令首與竺法雅。

短短一年半時間,這三人竟然帶回了棉花種子,讓楊彥大吃一驚,按他的估計,得三四年才能回來呢,經交談才瞭解到實情,原本這三人根本就沒去身毒,因爲西域河中一帶已經從身毒引進了棉花,他們直接從當地帶回了種子。

几案上,堆滿了棉玲,間中點綴着密密麻麻黑黃色的種籽,見楊彥在仔細分辯着,佛圖登心裡也有些發虛,開口解釋道:“楊府君,此種雖非由身毒帶回,但貧道敢保證,河中的木棉與身毒別無二致,甚至河中氣候與中原類似,由河中帶回的棉種,或許更加適合於中原栽種呢。”

安令首與竺法雅均是點頭微笑。

“嗯~~”

楊彥把棉花給崔訪與刁協傳看,便點頭笑道:“道人辛苦了,他日若木棉遍植於中原大地,爲民衆織布取暖,實是無上功德啊!”

三人暗舒了口氣。

“阿彌陀佛~~”

佛圖澄輕喧佛號,問道:“貧道幸不辱命,不知楊府君先前承諾之事……可還有效?”

說實話,楊彥並不想讓佛圖澄在郯城立廟,對佛門他是有些排斥的,除非走大悲寺模式。

可是天下佛門,哪裡有清淨地?無非是名利場的另一種表現形式罷了,就如西天取經,臨到了如來還索要紫金鉢呢,美其名曰,法不可輕傳,實際上就是明明白白的要錢,佛門並不是什麼神聖的處所,楊彥相信,他真要敢在佛門中強推過午不食,手不沾錢的大悲寺那套,必將成爲釋道公敵。

不過憑着良心說,佛門雖然圈田佔丁,不納稅,一口一個慈悲,說話飄飄忽忽,挺讓人膈應的,但與遍佈華夏的各家士族豪強相比,又顯然是蘚芥之患。

佛門作爲一個思想體系,與華夏文明融合的大勢已經開啓了,這不是人力所能扭轉,強令這不許,那不許,只會惹來佛門的敵視,說出去的話,因此最有效的做法,是趁着此時佛門的思想體系尚未完善,對他施加改造,少吹牛比,少忽悠人,多行些實際有益的功德。

只是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該如何是好呢?難道真要允許佛圖澄在郯城立廟?

誒?有了!

楊彥突然靈機一動,笑道:“佛門不打誆語,本將亦曾精研過佛門典籍,深明此理,既是承諾了道人,自不會反悔,更何況道人還有大功德於我中原士民,不過……本將曾得一謁語,百思不得其解,而道人曾被羯主進爲大和尚,必是佛法精湛,不知道人可能爲我解惑?”

“哦?將軍過譽了,請道來,貧道洗耳恭聽!”

佛圖澄什合道。

楊彥緩緩吟道:“一切有爲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第七二九章 巧舌如簧第四九七章 望遠鏡出世第八零四章 再度聯手第八十章 父女夜話第八三二章 荀崧病危第八三八章 忐忑難安第八一六章 雙雙洞房第一七六章 口中藏食第三二六章 兌船第二四零章 婉言謝絕第六七三章 建章前殿第六二二章 見李雄第三八九章 苦口婆心第四十章 劉遐父子第三十二章 分頭行事第六五九章 關中韋氏第二六三章 歪打正着第二零五章 郗璇去郯城第二七八章 紀瞻愛才第四五四章 彈劾荀崧第七二三章 豬油灌虎第二一三章 大戰開啓第四九四章 裴妃宮婢第二六零章 桓溫第二十七章 滴血驗親第五零七章 血染宮門第七零五章 進退兩難第六五零章 姚蒲來投第六十九章 蕭氏困境第三二八章 逼婚第五零五章 王邃病死第二七三章 周札發難第三四四章 堅壁清野第七七七章 慕容對策第五十四章 裴妃染風寒第一九六章 若有所悟第五十一章 逃向沂蒙山第八二六章 三駁摩尼第一六四章 鹼化工產業鏈第五二四章 簡化字第六零七章 樓船沉沒第七八二章 強作說和第四五五章 荀邃爆發第三一零章 五百年有王者興第一一三章 淮泗軍第六七零章 夜襲建章第一三八章 紈絝淮北行第一九八章 又有敵來第四三九章 兵發濮陽第二七九章 陸曄阻婚第一一六章 風助煙長第七一一章 鬼胎又起第八一二章 兵圍平壤第二一二章 孔萇兵至第五二零章 沈充之死第四六五章 退避三舍第五五零章 屠各朗第三五七章 人間地獄第五二四章 簡化字第二七九章 陸曄阻婚第二五一章 把尿第五零六章 衝入建康第六零九章 姑孰到手第一一二章 戰爭腳步第二三一章 效明主於微末第一五九章 終回下邳第三五七章 人間地獄第七八六章 富庶江北第一五八章 吃草籽,搶鼠食第四章 再逢葛氏第二三七章 東海水晶礦第五六九章 陶侃立場第八零六章 聞聲作戰第五零零章 破府而入第二十二章 不收謝禮第七六一章 騎射之威第二四二章 錢鳳登門第五八一章 枉凝眉第六三八章 李雄心聲第四四五章 不爲孤家寡人第四零二章 增殖稅第八二一章 薩珊來使第四三八章 豫州軍亂第七六三章 全軍潰逃第三十九章 曾作女郎來第七九四章 慕容不至第四一五章 拜堂成親第四九七章 望遠鏡出世第七七四章 開放建德第七二一章 天下震動第三八二章 以守應變第一六九章 追贈沈勁第八十五章 楊彥上殿第八十六章 東海國相第八三八章 忐忑難安第三一一章 產業扶持第七六三章 全軍潰逃第八三九章 三公夢第九十一章 兵馬突來第八一一章 賺足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