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公爵府富麗堂皇,與皇宮並排座落,區別僅僅是規模小了點,可見其主人在大英帝國顯赫的地位。大門上方有一個皇家海軍徽記,表明這家主人還是一位授有實職的海軍重臣。
這裡就是大英帝國皇家海軍第一艦隊司令官,羅伯特.懷爾德公爵的家。金牙現在也算是一個見過世面的年輕人,舉手投足從容不迫,風度頗佳,見到守門人紳士地點頭致意,令人完全看不出海盜的真實面目。今次隨他前來的法魯南三人也都是上流社會出身,禮儀十足,餐廳大嬸忍不住驚歎道:“瞧,多棒的幾個小夥子!”
羅伯特.懷爾德公爵正在用餐,於是在餐廳接見我們。見我們進來,公爵放下刀叉,擡手請我們就座:“來,小夥子們,隨意坐!可否陪我共進晚餐?”
“謝謝公爵大人,我們已經用過了。”
“那就來兩杯上好的杜松子酒!哎,各位司令長官,都站着幹嗎,請坐請坐!”
“不知公爵大人召我前來,所爲何事呢?”我決定開門見山。
“來,諸位,我們共同喝上一杯!”這位公爵大口乾了一杯,又津津有味地吃他的烤肉,顧左右而言他。我並不氣餒,雙眼緊盯着他,想要逼出一個答案。老公爵長的很普通,走在大街上我想與平民也沒什麼區別,唯一給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就是一對精亮的倒三角眼,不管他再怎麼和善微笑,都讓我感覺在和一條陰險的蛇對話。
公爵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抹抹嘴,不經意地問道:“東方人,你叫什麼名字?”
“您就稱呼我‘趙’好了。”
“趙,最近你的名聲很響亮啊!先是打敗弗朗西斯·德雷克,後來是餓狼夏洛克,這兩個人都是海盜界大大有名的人物啊。趙,你很了不起!”
我微微一笑:“不是這樣大人怕也注意不到我這個小人物呢?”
“而且你還是你個很成功的商人。今天在倫敦市場賺到不少吧?”
“託帝國的福!治下安寧,人民富足。”我不知他想要什麼,打着哈哈。
“你的冒險名望也很高。你是一個人才!老實說,我很欣賞你!”
對方的意圖漸漸明朗。原來是想招攬我!
“皇帝陛下對你很欣賞!今天還與我談起你,說如果大英帝國有你這樣的人才,對付西班牙海軍就更輕鬆了。啊對了,趙,你現在還無國籍吧?”
我頭腦飛快地轉動。今天大英帝國幾支艦隊的司令和我談話,決不是一次宴會那麼簡單,如果我現在拒絕,怕是立刻翻臉動手的局面。金牙倒不怕戰鬥,只是擔心我那幾船滿載着黃金,萬一有個閃失,損失大發了!不如假意歸順,反正撕毀對國家之承諾對海盜而言比喝口酒還要輕鬆。
如果用海洋中一種生物形容海盜,我認爲嗜血如狂的鯊魚最合適。海盜用暴力去追求利益,恰如鯊魚見到血腥。契約諾言,統統無效。
“我不是無國籍人士,我是東方來的中國人。不過如果皇帝陛下允許,我非常樂意加入英國國籍,成爲雙國籍人士,從而更好地爲帝國效力。”
羅伯特.懷爾德公爵開心地哈哈大笑,向我舉杯:“明天我就帶你覲見陛下,他將賜予你國民身份還有大英帝國的私掠許可證!”
席間勞倫斯很興奮,聽到我決定加入英國國籍並樂意爲帝國效勞的決定,大力稱讚我做出了英明的決定,更頻頻向公爵舉杯。勞倫斯對大英帝國的*之舉很令我反感,但考慮到他是英國人,可能有愛國自豪感等因素,並沒有放在心上。
英國的皇帝也沒什麼了不起,一個酒色過度的糟老頭子。對我口袋裡金幣的興趣遠大於對我本人的興趣。他發放的國民證書和私掠證狗P不值,兩頁破紙戡個公章,張口就找我要十萬金幣。我想想港口裡幾船黃金,忍了,交錢買平安,覲見後馬上拔腿走人。走到皇宮門口才突然想起,作爲帝國資助的私掠艦隊司令,我是可以向皇帝開口要贊助的!如果功勞大,甚至可以騙來幾十萬金幣。不過想想又泄氣,別說我現在寸功未立,就算立下功勞,以糟老頭子雁過拔毛的個性,恐怕也要不到什麼好東西。
想想弗朗西斯·德雷克的寒酸樣吧,他現在的下場就是我將來的下場!不要對皇帝抱有任何天真可愛的幻想!財富還需靠自己雙手得來!
有了英國國民身份的保護,接下來我的貿易順風順水,先後在漢堡,阿姆斯特丹,安特衛普,哥本哈根等地轉了一圈,大發橫財。幾船黃金出手,盤點後才知這一單足足進帳200萬!
其後我回到漢堡,檢查加里的招兵工作。已招募到的兩千新兵,什麼都不懂,訓練任務很是繁重。於是我便留在漢堡,與加里一道負責新兵訓練工作。船廠也首批交付了第一艘大型輪船,技術含量很高,操作複雜,我日日與新兵在船上實際體驗,力求快些掌握駕馭它的能力。與馬德拉韋貿易之事,則由法魯南協調各船船長全權代理。
日子一天天過去,新兵逐漸熟悉水性,初步掌握了大型輪船的各項功能,艦隊也一天天壯大,現在已經發展到四艘大型輪船,頗具規模。我心竊喜。一日收到法魯南來信,說他們從里斯本大量購入橄欖油,一次一百到二百,裝滿所有的船隻,這樣里斯本的物價會直線上升,最高可達到150%,又把橄欖油拉到馬德拉韋分批去賣,使它的物價大降,最低可到50%,最後購入黃金回里斯本賣,獲得了最大的利益。當初我給法魯南的400萬資本金,已經發展到2000萬!留下400萬發展資金,其他1600萬已經運回來了。這樣,我身上的現金就有3500萬左右,還有100萬存款:)
我回信批覆道:“當地流通的金幣量是一定的,只賣不買,相信當地金庫很快會被抽空;而你們在這方面做的就很好,一買一賣,這樣銀子就活起來了。法魯南,了不起啊,你現在已經不是在做生意了,你現在已經是在做市場了,就照這個方向發展,給各船船長一個新的思路,讓他們不僅僅要去分析一個地區的市場需要什麼,同時也要分析他們能生產什麼,然後再綜合調配。資金循環不斷,我們才能爭取利益之最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