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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再見宋乙鳳時,她的兩個師兄弟韓桑亨、李舜臣都在。三個原金牙囚徒已經換上了乾淨衣衫,正在喝茶磕瓜子。見我進來,宋乙鳳摔了茶杯,兩兄弟瓜子皮扔了一地,擺明車馬不合作,與我抗戰到底的意思。這個,中午我就要帶三人去見她們的師父,面子上總得過得去不是,因此見到這種情況,我笑得更歡了,跟一朵花似的。虐待了人家徒弟,現在趕緊修補修補關係,穿上一身好衣服,嘿嘿,大家一團和氣也是應有之意。
我笑哈哈地與三人胡說着客套話,面上故作鎮靜,其實在偷覷他們的表情。韓桑亨是老大,比較成熟穩重一些,知道是他們的小師妹宋乙鳳刺傷我在先,理虧;自己師兄妹又學藝不精被我抓住,力弱;那就只好自認倒黴,吃些苦頭也是應該的,所以臉上雖然一派悲憤嚴肅,但也強忍着沒有發作,只是不發一言。
師弟李舜臣更爲平靜,幾乎看不出什麼情緒變化,我最害怕他這樣的人,咬人地狗向來不叫,果然,突然李舜臣大聲質問我道:“你昨天對我師妹做什麼了?”
老子心裡一陣慌亂,又羞又愧又惱,這死丫頭難道將昨天我和她之間不可告人之事全盤托出?那種事情不可以和師兄說的呀,有損清譽啊,只能我們兩個人私下解決,難道小姑娘不懂,一時慌亂氣憤把事情攤開來講?我的失誤我的失誤!左右一陣亂望,眼光和語氣俱漂浮不定地說:“沒有啊沒有啊,我能對她做什麼?一個冰清玉潔的小姑娘家,怪可愛的……乙鳳你說是不是?”
宋乙鳳垂下首不說話。我分明看到幾顆大粒淚珠撲嗒撲嗒掉在大理石地板上,摔成幾瓣,搞得我心裡一痛,良心發現語氣換溫柔道:“好了好了別哭了,乖,都是我不好,不該惡言嚇唬你,對你們師兄妹也是禮數不周,都是我的錯,在此鄭重向你們道歉。”
我李舜臣冷冷道:“看起來沒那麼簡單。她從昨天一直哭到現在,你說,究竟對她怎樣了!”
韓桑亨道:“師弟不可對金大人無禮。”
我心裡鬆口氣,聽李舜臣話的意思宋乙鳳好像沒說我什麼,這就對嘛,事實的真相是不可以說出來的,有些事情只能大膽去做,卻不可以大膽去說!那種羞人的私房事怎麼可以擺到檯面上說去呢?再說老子的確沒有,沒有太怎麼樣乙鳳!趕緊用沉痛的語調懺悔道:“我只是嚇唬嚇唬她,沒什麼。好了乙鳳,別哭了,有什麼怨氣以後儘管衝我來,我會盡力補償的,一定罵不還口打不還手。”
看乙鳳沒什麼反應,我討好地說:“既然都是誤會,揭過也就算了,我這就將你們放了與師父見面,以後便都是朋友了,有什麼化解不開的呢?哈哈,不打不鬧不是好朋友對吧乙鳳小妹?”
宋乙鳳擡頭用含淚的大眼睛瞪着我,平靜堅決地說道:“好,既然認識了,以後交往的時間長着呢,我同你說金牙,咱這事並不算完!”
她既然說出有帳以後算的話我就放心了。小姑娘可能已聽出我話中隱含的意思。不管怎麼着,我們兩人之間的事情最好兩人私下去解決,不足與外人道。就像她說的那樣,以後時間還長着呢,有多大的恩怨不能慢慢去解決?
我就想嘛,那種男女之間的尷尬事,她怎會有膽量給師父兄弟們啓齒?嘿嘿,目的達成。
以後可愛的乙鳳要罵要打要殺儘管衝我來吧,金牙全部接招,樂意奉陪之至。罵我打我殺我都要當面不是,我武功高強侍衛衆多,乙鳳要小心了,不要再次落入我魔掌,不然誰也沒有二次好運,我一定不會放過再次落入虎口的羔羊。大腿異常柔軟白嫩的羔羊。
殷勤地吩咐下人拿熱毛巾與乙鳳姑娘敷臉,不然紅腫着美目怎麼去見師父?她師父文瑜若見到愛徒這般委屈模樣,一時護犢心切,衝上來與我拼命怎麼辦?接招還是不接?要知道文瑜畢竟是朝鮮國的方面大員,與他鬧翻,我這明朝一地方小吏面上須不好看。雖然我天朝上國的一個小官也比蠻夷小邦國家重臣金貴,可這話只能在心裡鄙視蠻夷,卻不能說出來傷了別人的自尊心不是?可見我是一個多麼善良愛國的人哪,真的不想因爲男女之間這點小事給朝廷外交帶來什麼麻煩,影響了兩國之間的友好關係,所以對文瑜師徒,還是儘量用懷柔的政策吧。
再說,文瑜可不是什麼好招惹的主。他是朝鮮有名的武術高手,門下弟子三千。我可不想面對三千門徒的刺殺。
中午我在澳門海關衙門宴請朝鮮人。我特意叫上在海關辦公的安娜,我的親密女友參加,算是家宴吧,氣氛緩和一點。安娜職權範圍就是負責對外交涉辦理事務,理該出席,再說,宴席上有位落落大方的優雅女士調劑,大家都輕鬆些不是?
官場上的事情不就那樣。文瑜做官做到高官,豈有不會虛文應付之理?我倆象多年未見的老朋友親切擁抱,互相說些仰慕之極的恭維話,賓主之間甚歡。其實,我倆一面都未見過。我能感覺到文瑜笑得象個向日葵,犀利的眼神卻一直在仔細觀察我。我同樣談笑風生,同時仔細揣摩打量這個對手。文瑜是個三四十歲的中年人,麪皮白淨,鬍子修得飄逸儒雅,未開口先笑,怎麼看,都是個和氣無害的書生,最適合最外交。然而和他熊抱握手之後卻能感受到,他絕對是一個擁有可怕力量的武者。還有那眼神,閉合之間雖然極力掩飾,卻神光乍現,一看就是一個內功精神的古代絕代高手啊。他是這樣的人呵,一見面你覺得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心裡瞧不起他,然而交談幾句後你馬上就能感受到他儒雅的風度,尊敬的禮節,認爲他是一個可親近的長者。再仔細觀察,就能發現他尊貴的氣度,話裡自然而然帶出的威儀,是那種長期身處高位的人才有的氣質。而且舉手投足之間纔可以觀察到他有武人強悍的一面。
只有我這種級數的高手,纔可看破他實在是一位深藏不露的武術高手。這種不外現的高手,纔是真正的高手,一旦出手就會讓你痛哭流涕爲什麼和他對着幹,因爲他的出手,絕對是可怕的攻擊,威力十足。
我不禁對文瑜重視起來。從文瑜眼睛裡,我也看到敬佩的意思。這就叫猩猩相惜。
簡略地說了和他弟子之間發生糾紛的事情。我儘量輕描淡寫他徒弟的過失,突出我的處置不當之誤,姿態其實真的難能可貴,放得很低。是因爲對乙鳳xing騷擾之後愧疚的心態在作怪。但文瑜不可能知道我和他女徒弟之間的秘事,所以他因我的低姿態和寬廣的心胸感動。我對他的態度,其實是很難得的,又是設宴招待,又是親自賠禮道歉,朝鮮畢竟是一彈丸小國,當時,大明的官員總是高高在上,即使是我這種級別的地方小吏,對他們都是上對下的心態,絕對地,不肯與蠻夷之人平等交流。他們是藩屬,是異邦,而我們是泱泱中心大國,對待小國化外之民,態度自然不會客氣。是以文瑜感動。知道是乙鳳先挑起事端更刺傷我後,他大爲震怒。看着一團和氣的他竟然當着我的面動粗。跳了起來,對兩個男徒拳打腳踢,乙鳳也捱了兩耳光,象是發泄一般。奇怪的是三個徒弟也沒什麼大的反應,似乎師父這般體罰早已是家常便飯,習以爲常。
這個文瑜,算是叫我見識到朝鮮人的暴躁脾氣,軍管作風。剛纔文瑜給乙鳳那兩耳光下手很重,打得我十分心痛,還有莫名的氣憤。這粗暴文瑜,難怪乙鳳會想着法的逃出來。
三個徒弟都跪下來向師父認錯,我趁機大力講情,堅決不接受文瑜要求三個年輕人向我賠禮道歉的說法,年輕人,最好不要強迫他們向你低頭,不然他們會記仇的。我一一扶起他們,善加安撫,誠懇地與他們互相致歉、和好。當然在扶起乙鳳時我的手又趁機停留多一會兒,不知她察覺與否我又佔她便宜,抑或感覺到我手掌的溫暖?
紛亂之中,乙鳳自然沒有機會也沒有膽子說出受辱之事。
文瑜也趁機借坡下驢,大家重新歡笑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