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娘柔聲對那邊說:“楊大哥,小妹見這位小哥氣宇軒昂,真的是滿心歡喜,想和小哥交個朋友,楊大哥就給小妹這個機會好不好?”
這話說的真讓我喜歡,給足了我面子,但同時我看到對面那個楊大哥臉上怒氣更盛,不禁對媚孃的居心打個問號。她這樣子說話,勢必讓兩個爭風的男人下不了臺,輕描淡寫地那麼一說,竟似一定要挑得我們打起來,分個高低。
此時不想鬧也不成了,那個楊大哥已經站起來,堅定又氣勢如山地直向我走來。雖然我稍稍覺得有些窩囊,我堂堂一年輕小哥,和這個已經五十多歲的什麼楊大哥爭什麼意氣啊?敗了就要被人折辱,勝也勝之不武,因爲咱不但年青,還比他帥,贏了一個老人,有什麼勁哪?
不過既然事情來了,每天吃飯睡覺打架泡妞是職業的金牙海盜我——會怕嗎?連從椅子上站都不站,端坐着,直直地看着那個楊大哥,看他究竟要對我作什麼。難道他還要打人嗎,這大明朝到底還有沒有王法了?
楊老頭幾步跨過來,巨大的巴掌竟然一把抓住我衣領,立時讓我呼吸不暢。此時驚訝大於惱怒,這老頭,出手之快,竟然比許多年青人都迅速,金牙一個不小心竟也被他揪住。還沒等我憤怒,他手上傳來一股大力,高叫道:“這等乳臭未乾的小無賴,還是滾出去罷,沒的污了地方!”
他哥的,竟是要把我扔出去!大家意見不同,有話好商量麼,有必要那麼粗暴嘛?扔出去,出去就是西湖,淹死了人命怎麼辦?這大明還有王法嗎?
還有人認爲不妥。楊老頭擺出那架勢發力時裡間傳來一個好聽的女聲:“將軍不得無禮。”淡定的語調卻有不容置疑的威嚴。
可惜她說的較遲,楊老頭已經動上手,我也已經勃然大怒。怒了就要還手,我胳膊內翻,意圖打掉他抓我衣領的手,卻發現對方粗大的手臂簡直就象鐵柱子,難以撼動。更從那裡傳來一陣大力,直接要把我甩出去,我使出全部的吃奶氣力竭力穩住下盤,還是被他帶得踉踉蹌蹌,帶翻幾張桌子,酒菜沾了一身,好不狼狽。
我先惱後羞,恨白虎半月未帶在身邊,沒有這把刀,我本身雖然反應敏捷速度比常人快上不少,卻是一點也無從借力!我本身並沒有內力,施展武技魔幻技所需的內力能量,從來都是從白虎半月刀中借來。可是最近,回國後過於迷戀熱火器,又想彰顯自己良民的身份,挎個刀四處拜訪,算什麼勁兒?今天才知白虎的可愛!
眼看這個虧吃定了,然而卻知,此虧不能吃,這人咱丟不起,特別是在風情萬種的媚娘面前。我衝動之下拔出手槍,擡手就是一槍。
“DOOOOOOOOOM!”
槍口還嫋嫋冒着青煙兇器製造的不和諧聲音,在這狹小的艙中顯得特別刺耳。雙層的花船上下,調笑聲,喝酒划拳的,絲竹之音,一下子全停止了,死一般的寂靜。片刻,突然炸了鍋,尖叫哭聲四處,我只聽見,上層甲板奔跑的腳步聲咚咚的不絕於耳,倉促雜亂。
媚娘也忘了甜笑。臉色粉白,可能嚇住了,亦可能擔心她的客人不給錢跑臺。哼,該呀,剛纔她明明是想讓兩個男人打起來,這下,知道什麼叫池魚之殃了吧?
內間的簾子第一時間被掀開,有人出來了,哈哈,小樣還躲在幕後,我就不信,放了槍你還沉得住氣不出來?非逼得你出來收拾局面不可。
其實我對簾子後面的人,比對媚娘和楊老頭的興趣還大。定睛望去,不由癡了。
原來是兩位美女。
而且是美的不象話的那種美女。讓你看到她第一眼,就會頭髮暈智力上升到二百五十,總覺得她身上的每一個組合部分所有都是美的,看了眼睛不捨得看其他,因爲就被眼睛吸引住了;可是又想看鼻子,可是又捨不得眼睛。還有小嘴,頸子,胸脯,腰臀腿的曲線……
我比上述更痛苦,因爲我不但碰見了美女,而且更有兩個選擇。都那麼美,我該看左邊還是右邊?
其實還是左邊年齡稍大的女孩更美麗,簡直美的沒法子形容。我見過的那麼多女人,只有卡特林娜能夠與她相比。其他女人美則美矣,但沒有這二女,那種,怎麼說呢,令天下最強悍的男人也不禁產生跪拜的錯覺!不錯,就是這個折服男人的氣質。
令男人折服的特質可不是一般女人可以迅速擁有的。要麼經常在男人堆打滾,要麼在沙場上指揮千軍萬馬,不千男萬男,練出來的!反正我知道卡特林娜是著名的紅髮女海盜,多年的戰鬥歷練出來的,而這個美麗的過分的女子,是怎麼練出來的?難道她也是海盜?
這個答案連我自己都難以相信。我是在西湖最著名的花船上遇見她的,如果說氣質不從男人堆裡打滾來,而是從戰場上來,實在沒什麼說服力。
右邊的小姑娘才十二三歲模樣。雖然發育還算完全了,可以看出就是一個水靈靈的南國小美人,但畢竟還是小,有些單薄,不敵站在她身旁成熟姐姐的魅力風情。
可是,我喜歡幼齒耶!自從和愛娃發生關係後,我總算明白,熟女有熟女的好,幼齒也有幼齒的妙啊!
所以,對一左一右一大一小兩位橫空出世的美女,才感覺是那麼的難以取捨。眼睛也不知往哪兒放了,以至於走神到楊老頭的鐵拳生猛無比的打過來,我都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