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替銀行討債

銀行門口站崗的士兵攔住我,厲聲問我:“站住!幹什麼的?”

我知道是一身的風塵僕僕出賣了我。在海上漂流過十天,現在的我哪裡是冒險者倒象個十足的流浪漢!這個樣子當然不是有錢人的模樣,很自然引起士兵的懷疑。

這個時候就要比他們更兇!

靠,這裡是銀行又不是總督府,誰規定穿的破就不可以進去?天下之大何奇不有?本人雖然衣着破爛,但誰敢說我背上的爛麻袋裡扛的不是一堆金幣!

我以兩倍的音量頂回去:“你說幹什麼的?不存錢到銀行做什麼!難道你認爲我是搶銀行的?”

士兵馬上恭敬地行了個禮,作勢請我進去。我憤憤地走過他們身邊,不依不饒地罵一句:“狗眼看人低!”罵得他們脖子一縮,我昂首走進銀行輝煌的大廳。

銀行辦理手續的櫃檯後面,露出一個老頭的頭,他躲在鐵柵欄後面,用狡猾的眼光打量我。

我馬上換上忠實的嘴臉,跑過去和他頭對頭,很紳士地見禮,問候他。老頭看樣子象是銀行經理的腳色,不冷不熱地應付我,然後問我的來意。

“尊敬的閣下,我來是爲了替貴銀行分憂的。不客氣地說,解決債務糾紛是我的長項!”

老頭哦了一聲,皺起白眉毛,用眼睛上下審視我,直看的我發毛,才慢慢發話:“啊~是來找工作的呀。”

“是啊是啊。我討債的能力非常之強,在我的家鄉人們都稱我爲[收數王]!”

“是嗎?看您的身體,並不象有過人的本領……”

我立馬激動起來,老頭你怎麼敢懷疑我的能力呢?要不要我拿劍刺你兩下,證明我劍術89的超強能力?

老頭飛快打斷我證明實力的話,斷然拒絕:“對不起,銀行的收債工作已經委託給別人了!”

“真的是這樣嗎?有沒有小額的債務糾紛,我也非常願意替貴行想想辦法……我現在真的很缺錢!”

“對不起先生,我已經說明本行的情況,您可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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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這個老頭恨之入骨,但爲了生活,爲了明天的希望,我不敢得罪他,只好有氣無力地說:“那我明天再來,看看有沒有工作機會。”

老頭似乎跟我上輩子有仇,老是拿話噎我:“明天可能也沒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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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

我找了家小旅館住下,心中鬱悶,夜晚到附近的小酒館喝酒。難道現實中的世界和遊戲不太一樣嗎?記得在遊戲裡,我只需花三分鐘時間,駕船來到威尼斯銀行,輕易就和銀行簽訂收賬契約——那銀行經理傻的,根本不考察來人是否有收賬能力及信用度,大筆一揮,契約書就簽了。

而今日這老頭,怎麼看都不象好對付的傻瓜!

“先生,請問來點什麼酒?”端着盤子的侍者問我。

我看見他盤裡端着的紅色朗姆酒,隨意一指;“就來一瓶朗姆酒。”辛辣的味道衝入咽喉,大腦和肚子開始發熱,我全身放鬆下來。酒,真是好東西啊!

“嗨,你好!”有個人一屁股坐在我對面。他穿着斯文的燕尾服,頭戴禮帽,用優雅的姿勢叼着名貴菸斗。唯一和形象不搭調的就是吞吐之間釋放出大量煙霧,嗆得我直咳咳。

“我叫法魯南-品特。一個人不覺無聊嗎?我們來玩牌吧?”

啊,法魯南-品特,這個人我有印象,會測量和地圖技能,是周遊世界時最佳的夥伴。其在航海方面的能力,可以讓你少操很多心!

我看着他微笑,他也朝我微笑。只是兩個人腦袋裡的想法可能不一致吧?我是想把他納入旗下,而他,怕是在窺覷我的錢包吧?

法魯南-品特再次邀請我賭牌。賭就賭,我自認是二十一點高手。

誰知我半夜賭下來輸慘了!他在牌上不知做了什麼手腳,我每把牌都被他吃死,總是大我一點,我21點他又PASS!想我強運之人,怎麼可能那麼背呢?可是他真是個作弊高手,我一直抓不住他的馬腳!

到後來我全部的家當3000金幣被這個騙子一掃而空!我早已沒有將他納入旗下的好心情,赤紅眼睛撈本,但一直不見起色,後來我身上沒錢了這個壞蛋竟然要走!無論我怎麼發誓賭咒情願把小指頭押上和他再賭一把他就是不肯,非要我拿出現金才進行下去,我哪裡還有一毛錢?

恨不得和他決鬥,用“一等”將他斬於劍下,苦於沒有藉口,酒館裡的水手都看着呢,我不好意思因爲區區3000金幣就撕破嘴臉,最後只好灰溜溜地離開酒館。

9點銀行開門我又厚着臉皮找工作。找份工作對於現在一文不名窮光蛋的我來說,是多麼急迫的事情啊!我懷着無比的希望又見銀行老頭,老頭果然不出所料無情地宣判沒有收賬的業務,我的希望一下子破碎!

惡賭一夜,我的眼睛紅通通的,灰暗的心情沮喪的表情加上通紅的雙眼,被銀行老頭看見,他以爲我找不到工作傷心地哭了,心中惻隱之心被打動,突然叫住正要離去的我。

“年青人,你真的需要一份工作嗎?”

我連忙雞叨米。“真啊真啊,我真的需要啊,已經山窮水盡了……”

“這樣啊,我可以給你一份工作,不過這份工作難度很高唷。”

“沒問題的!您說話,我辦事,一定包您滿意!”

“是這樣的。有個人借了我們威尼斯銀行五萬金幣的鉅額貸款,可是到期了卻一直不還。銀行多次通知他儘快還本還息,可是他置若罔聞,採取完全不合作的態度。當然,他貸款時簽有貸款合同,逾期不還銀行完全可以根據合同採取法律措施,沒收他名下的財產。但是這個事情最難辦的就是:這個人是現任威尼斯總督的侄子!出於威尼斯大銀行和總督府之間的友誼,以及各種複雜關係的考量,銀行出面來要這個錢不太合適。所以需要有自由人來承接這筆收賬工作。”

“年青人,你有勇氣和能力向總督的侄子討債嗎?如果你自認可以勝任,我們將把這份工作給你。並且你把帳收回以後,銀行會付給你這筆帳全部款項的百分之五,作爲你辛苦工作的報酬。”

收回50000金幣就可以拿到2500金幣的報酬,銀行的收賬工作的回報利潤相當高了!

我回答道:“我有什麼不敢的?作爲一個自由民,我完全可以憑藉用我的頭腦和手中的劍,來捍衛公民應得之權利!哪怕他是總督的侄子,也絕對不可以蔑視法律的尊嚴!”

我又說:“我馬上出發。請問,這個人叫什麼名字?”

“法魯南-品特。”

我一時懷疑自己的耳朵!再一次確認就是這個王八蛋時,我歡呼一聲好耶!親了老頭一口,飛也似衝出銀行直奔酒館找他算賬。

法魯南-品特!

不但騙了我的錢,還騙了銀行的錢!今日就讓你爲你的罪惡,付出沉重的代價!

我要連本帶利討回來,本屬於銀行和我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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