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的母后的話,宏兒這才知道,春草姨一直反對自己跟豆豆在一起,原來是因爲這。
早知道是因爲這個,宏兒就早早告訴春草姨了,他根本沒有學父皇娶一大堆女人在宮裡的想法的,他從小跟着豆豆他們在小王村長大,早就受到了他們的影響,從未想過左擁右抱的。
而且他覺得曾經父皇后宮裡那一大堆女人,真的是好煩的,矯揉造作,想想自己要娶那些女人,自己都覺得可怕了,就連父皇,如今都將後宮的女人打發的差不多了,剩下了也都是沒地兒去了,安安穩穩的呆在後宮裡過自己的日子的。
皇后看宏兒沉默的低着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還以爲宏兒是捨不得放棄坐擁後宮佳麗三千的機會,便有些嚴肅的開口,“宏兒……”
皇后教訓的話來沒來得及說出口,宏兒便已經回過神來,擡起頭對着自己的母后說道,“母后放心,宏兒若是娶了豆豆,便會一心一意的對豆豆,絕不會再娶的。”
聽的宏兒的話,皇后才換了表情,安心的說道,“你父皇娶了這麼多妃子,也是因爲當年他的皇權不穩,爲了穩固皇權,不得不接受各個大臣塞進來的各種女子,如今咱皇權穩固,這些問題也都不存在了。這李家皇權如此的穩固,最要感謝的人,就是你的兩個夫子,他們也本就是一體,你能娶了豆豆,也算是得了一大力後盾,若是負了豆豆,以他們護短的性子,可是會危機你的帝位的,即便是以後娶了豆豆,你可也不能出了什麼岔子,知道麼?”
宏兒點了點頭,應道,“母后,您就放心吧,宏兒是真心想娶豆豆,可不是因爲豆豆的身份,肯定會對豆豆好的。”
從小王村到上京,差不多隻要六七天的路程了,還是因爲李文宏這幾天沒幹別的,就是大大整頓的大周各地的交通,修路,首先當然是把上京到青陽城的路修好了。
呂子祺跟着春草兩人,走走停停的,邊走邊玩兒,路程稍微耽誤了一些,就差不多走了十多天,纔到上京。
到了上京門口,已經是中午,春草還在馬車上昏昏沉沉的睡覺,被呂子祺搖醒,“到上京城門口了。”
春草慵懶的升了一個懶腰,終於覺得恢復了一些力氣,昨天晚上,書呆子不知道又發什麼瘋,把自己折騰的夠嗆,害她一早起來渾身痠痛,沒一點精神。
掀開簾子,春草便見到了前面上京的城門,門口有一隊人,站在門口,春草遠遠的便看清了,前面帶頭的宏兒,忍不出開口說道,“這宏兒還真是消息靈通,居然早早 的守在城門口等着咱們了。”
呂子祺笑着道,“一門心思的打着你女兒的主意呢,還不得費點心思討好你。”
春草癟了癟嘴,說道,“搞得好像豆豆不是你女兒一樣。”
呂子祺身手在春草的額頭上彈了一下,笑着訓斥道,“又瞎說。”
春草不滿的轉頭看向呂子祺,“書呆子,你能不能把彈額頭的習慣該了,我都一大把年紀了,還被你時不時的彈額頭。”春草邊說着,嘴噘的老高。
呂子祺看着春草高高噘起的嘴脣,甚是心動,對着春草噘着的紅脣就親了一口,親完便起身拋開簾子跳下了馬車。
春草怒瞪了呂子祺的背影一眼,纔跟着呂子祺身後拋開車簾,有呂子祺扶着下了馬車。
李文宏見着兩人,已經快速迎了上來,對着呂子祺春草施禮,“見過夫子,春草姨。”
雖說對於豆豆的事情,春草對宏兒有些偏激,但是拋開豆豆這事兒,春草其實還是挺喜歡這個自己看着長大的皇子的,而且這一路上,經過呂子祺的開導,加上自己也仔細想過了,便也沒有這麼鑽牛角尖了,這回見着宏兒,卻也難得的露出開心的笑容,和顏悅色的對宏兒開口說道,“最近可還好?”
李文宏難得見春草姨對自己和顏悅色,有些詫異,心裡也有些開心,卻還是不露聲色的笑着開口道,“挺好的,宏兒已經去呂宅收拾好了,夫子春草姨先過去呂宅吧。”
呂子祺開口說道,“我跟你春草姨去街上逛逛,你要是沒事兒,就陪着咱們逛一逛吧。”
李文宏開心的又是點頭又是搖頭,“沒事兒沒事兒,宏兒陪夫子跟春草姨逛逛。”他知道,夫子這是在幫自己,讓自己多多在春草姨面前表現。
於是李文宏叫了跟來的下人先回去,呂子祺也叫了呂勇先回去呂宅,一行三人步行着慢慢的進了城。
一路上,李文宏充當瞭解說家導遊,給兩人介紹着上京這幾年的變化,還帶兩人去吃了上京有名的小吃,殷情備至。
這一路逛下來,春草居然也沒有爲難李文宏或者給李文宏擺臉色,讓李文宏很是開心。
只到呂子祺見到春草臉上的疲憊,纔打算不繼續逛了,打算回去呂宅,李文宏看春草姨似乎很是開心,便開口提及,“夫子,春草姨,父皇母后讓宏兒帶話,請您們明天去宮裡一聚,您們可有空?”
春草聽的宏兒的話,轉頭看向呂子祺,徵詢呂子祺的一間,呂子祺見春草讓自己拿主意,便對着李文宏點了點頭,道,“好,你父皇白天有政事要忙,我們明天傍晚過去,你也跟着跑了大半天了,快天黑了,早些回宮吧。”
見夫子答應了,李文宏開心的道,“好,明天宏兒來接夫子跟春草姨,那宏兒先回宮了。”
春草笑着揮了揮手,道,“回去吧。”
李文宏點點頭便快速離開了,生怕自己多呆一會兒兩人就反悔了似得。
看着李文宏走遠了,呂子祺才轉身拉起了春草,慢慢悠悠的往呂宅的方向走去,春草努力的將手抽了抽,沒有抽出來,便開口說道,“這是大街上呢。”
在這裡呆的久了,春草已經越來越適應這邊的風俗了,年紀大了,更是不似年輕的時候,兩人肆無忌憚的在大街上秀恩愛而不覺得有什麼了,總會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呂子祺卻是不打算放過春草,乾脆鬆了春草掙扎的手,直接伸手摟住了春草的肩,繼續往前走,嘴裡卻帶着笑意的說道,“這會兒又沒什麼人。”
這邊已經是呂宅附近的住宅區,街道上沒什麼人,就是偶爾有人,也都是匆匆經過,春草見掙脫不開,便也就由着呂子祺摟着,慢慢的往前走着。
呂子祺見春草不再掙扎,便開口說道,“真的想通了?”
春草當然知道呂子祺說的是什麼事情,輕嘆一聲,點頭應道,“你說的對,孩子總是要嫁人的,宏兒是咱們看着長大的,只要宏兒答應一心一意的對豆豆,我也沒立場繼續反對。”
聽春草說完,呂子祺便笑着開口,“想通了就好。”
春草繼續說道,“咱是不是也要操心蛋蛋的婚事了?”
呂子祺道,“孩子們已經大了,這些事情就讓他們自己操心去吧,你就別操心了,以前不是經常掛在嘴邊要自由戀愛麼?怎麼現在開始瞎操心了?”
春草嘆道,“自己當孃的才明白,自己十月懷胎生的孩子,哪兒能不操心呢?”
呂子祺摟着春草的手緊了緊,有些不滿的開口,“早知道就不讓你生這麼多孩子了,好不容易單獨跟着我出來一趟,嘴裡也只念叨着孩子,啥時候能把我放在心上?”
春草聽的呂子祺酸酸的話語,笑着道,“總是跟孩子吃醋,也不嫌害臊。”
呂子祺不滿的停下腳步不走了,手還是緊緊的摟着春草,春草被迫不得不停下了腳步,看向臉色黑黑鬧着小脾氣的書呆子,笑着開口道,“好了好了,不提孩子了,就陪着你。”
春草說完,左右看了看,沒有人,擡頭快速在呂子祺脣上親了一口,呂子祺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對着春草說道,“累了麼?我揹你走。”
春草還想說不累,可是還沒等春草開口,呂子祺已經鬆開摟着春草的手,直接在春草面前蹲下,背起了春草。
春草不得不在呂子祺身上趴好,好氣又好笑的說道,“我現在說不累還來得及麼?”
呂子祺輕笑一聲,沒有答話,只是揹着春草,感受這趴在自己背上的重量,一步一步穩穩的向前邁着。
春草也安安靜靜的趴在呂子祺的背上,任由呂子祺揹着往前走。
兩人慢慢悠悠的回了呂宅,果然李文宏已經將呂宅收拾好了,連廚子都安排好了,已經給兩人準備好了晚飯,春草看着李文宏周到了安排,笑着開口,“放下成見,突然覺得宏兒這孩子還真是不錯。”
呂子祺道,“我教出來的孩子,當然不錯了。”
春草笑着啐了呂子祺一口說道,“我看你真是臉皮越來越厚了。”
呂子祺一句話就頂的春草沒話說了,“這不都是跟你學的?”
春草不想在跟呂子祺說這個話題了,因爲對於臉皮厚這個問題,春草還真是有說不完的黑歷史,惱瞪了呂子祺一眼,去了飯桌前坐下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