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無常無奈的送開希兒,開口道,“好了,希兒不哭了,是師傅不對,師傅去睡軟榻好不好?”
只到月無常起身,然後給希兒攏好被子,希兒才停止了哽咽, 月無常則是無奈的過去軟塌上躺下,心裡思索着,自己是不是太心急了?下一步該要怎麼辦?
月無常躺在榻上,一直注意着牀上希兒的動靜,只到希兒呼吸變得平穩,月無常這才放心的閉上了眼睛睡覺。
第二天起來,希兒眼睛紅紅,看到坐在桌子邊上的師傅,瞬間想起的昨晚的事情,有些尷尬的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師傅月無常。
月無常發現希兒醒來,倒是跟平常一樣,似乎昨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臉溫和的笑看着希兒,“睡醒了?起來收拾收拾,吃過早飯咱們就繼續趕路了。”
希兒卻是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師傅,只能乖乖的點點頭,起身穿好自己外面的小襖去洗漱了。
一直到用過了早飯,上了馬車,希兒都沒有再開口,月無常跟希兒說話,也都是點頭或者嗯一聲,沒有多餘的話。
馬車上希兒便拿出自己昨天晚上買的書開始看,是不是偷看一眼對面的師傅。
月無常也拿了自己買的那本聊齋開始看,兩人之間似乎沉默的有些不正常,馬車裡的氣氛也變得有些詭異。
這種詭異的氣氛一直持續到了晚上,在歇腳的小鎮的客棧裡,吃過了晚飯,要歇息的時候,希兒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師傅再多要一間房吧。”
月無常的臉色變的有些冰冷,仍舊只要了兩間房,護衛一間,他跟希兒一間,希兒有些着急,可是看着師傅似乎真的有些生氣的冷着臉,又不敢再開口說話。
然後希兒便畏手畏腳的洗漱完,自己躺到了牀上。
月無常輕嘆一聲,出了房門,這一夜月無常無眠了,心裡反反覆覆的思考着,要怎樣對待希兒纔是正確了。
到了半夜都沒有想出過接過,月無常直接去了自己護衛的房間,吵醒了護衛,“起來陪本閣主聊聊。”
護衛有些受寵若驚,“主子要聊什麼儘管說。”
月無常有些無奈的開口,“你給本閣主說說,怎樣才能讓希兒接受我?”
護衛驚訝的“啊”了一聲,有些迷茫的看向自家的主子,“小主子不是已經答應了主子要當主子的徒弟了麼?這就等着回了琴月閣行拜師禮了。”
月無常一巴掌拍在護衛的頭上,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你到底是怎麼混到本閣主身邊當貼身護衛的?本閣主不是想讓希兒當本閣主的徒弟,本閣主想將希兒拐回琴月閣做夫人。”
護衛瞬間長大了嘴巴,半天回不過神來。
月無常再次不客氣的給了護衛頭上一巴掌,“張着嘴巴要吃人麼?本閣主不是找你給本閣主表演變臉的,是讓你來給本閣主出主意的。”
護衛終於回過神來,委屈的摸了摸自己的頭,纔開口道,“要不主子直接跟小主子說,主子喜歡小主子?”
月無常直接翻了翻白眼,橫了護衛一眼道,“什麼餿主意?這辦法要是行的通,本閣主還需要你來出主意麼?要真這麼說,希兒就被本閣主嚇怕回桃花源了,繼續想。”
護衛抓了抓自己的頭,“那就不要臉的耐着小主子,屬下的表弟追他媳婦的時候,就是沒臉沒皮的耐着他媳婦兒,時間長了他媳婦兒就喜歡上他了,然後就成親了。”
月無常瞪着自己的護衛,“你讓本閣主不要臉?”
護衛好像咬掉自己的舌頭,嘴怎麼這麼笨呢?趕緊的解釋道,“屬下不是這個意思,屬下是說屬下的表弟是這樣追到他媳婦兒的,沒有要主子也不要臉。”
月無常手指慢慢的有節奏的敲着桌子,眼睛微眯,開口道,“倒是可是試試看行不行的通。”說完再瞪着護衛道,“繼續想,想到及時彙報給本閣主。”
然後月無常便起身,出了門,微勾起嘴角,朝着希兒的房間去了。
希兒第二天醒來,睜開朦朧的雙眼,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月無常那一張妖孽的俊臉,還沒有回過神的希兒,看着師傅的俊顏呆了呆,才反應過來。
發現自己仍舊躺在師傅的懷裡,師傅昨天不是出門去了麼?希兒驚的瞬間掙脫出月無常的懷抱,摟着被子縮到了牀的裡腳,呆呆的看着靠牀外面的月無常。
因爲半晚上沒睡覺,還在熟睡的月無常,也被希兒的動作吵醒了,皺着眉頭看向希兒,便看到希兒如同受驚的小鹿一般看着自己。
月無常表面不露一絲痕跡,疑惑的開口,“希兒這是怎麼了?”
希兒結結巴巴的開口,“師、師傅怎麼會、會在我的牀上。”
月無常理所當然的開口道,“當然是睡覺了,離了希兒,師傅睡不着啊。”
希兒吃驚的長大了嘴巴,師傅這是把她當抱枕抱上癮了麼?希兒有些氣憤的開口,“師傅,我是您徒弟,不是您的抱枕。”
月無常伸手捂住嘴打了個哈欠,慢慢的坐起身,開口說道,“爲師說了,爲師現在已經離了希兒睡不着,那隻能是徒兒委屈一下,以後陪着師傅睡咯。”
希兒憤怒的開口,“我不要,師傅要缺個抱枕,一會兒可以出去鎮上買一個。”
月無常無奈的攤了攤手,“昨天已經試過了,沒有辦法,所以只能暫時先委屈徒兒了,以後都要陪着爲師睡。”
希兒不知道要說什麼,就只是眼睛紅紅的瞪着月無常,月無常起身,伸出自己的長長的手臂,揉了揉希兒的頭,笑着道,“徒兒的眼睛一直這樣瞪着爲師不累麼?好了,趕緊起身吧,吃過早飯繼續趕路。”
月無常說完便起了身,開始穿自己的外衣,嘴角掛着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
希兒瞪了一會兒月無常的背影,最後輕嘆一聲,還是乖乖的收回了眼神,開始起牀穿衣服。
在希兒眼裡,師傅終究是師傅,即便師傅這幾天晚上天天把自己當抱枕,希兒也不好一直生氣,便打消了繼續生師傅氣的念頭,反正都已經當了幾次的抱枕了,自己就乖乖的當一個孝順的徒弟,由着師傅把自己當抱枕吧。
月無常將希兒的表情一絲不漏的看在眼裡,當然也發現了希兒無奈的妥協的表情,心裡想着護衛支的這個招似乎不錯,就沒臉沒皮的纏着希兒,等時間長了,希兒能輕鬆接受了,自己再跟希兒坦白,說不定自己就成功的將希兒娶回去當自己的娘子了。
月無常心裡打着如意算盤,臉上的表情也變的溫和了,吃早飯的時候,更是一臉溫和的給希兒夾菜,讓希兒多吃的,希兒看着自己師傅的表情,心裡卻是想的,師傅沒想到對抱枕那麼執着,自己當了師傅的抱枕,似乎整個人心情都變的好了。
只是希兒沒有細細思考,她並沒有給師傅說以後都給師傅當抱枕,師傅是爲何會這樣高興的?
而月無常也不會想到,以後能天天賴着希兒當抱枕,會成爲一種對自己的無盡的煎熬。
當晚上月無常再次跟希兒躺上一張牀的時候,希兒雖然會緊張不自在,卻沒有再反對或者哭鬧。
月無常也很驚奇,希兒突然就轉了性子,居然不會再反對跟自己躺在同一張牀上,只是等月無常趁着希兒睡着,把希兒摟緊懷裡的時候,懷裡人兒身上散發出的淡淡的香味開始讓他心猿意馬起來,感覺自己身上的溫度越來越高,卻又不想用內力將自己身上越來越高的溫度降下去。
月無常最終輕嘆了一口氣,他這簡直是在自我折磨呀,還自我折磨的心甘情願,樂在其中,他突然就想到了在桃花源的時候,春草形影他的一個詞語,“變態”。
爲了瞭解這個詞語的意思,他可是纏着春草追問好久,還跟呂子祺打了一架,最後還是萬風告訴他這個詞語 的意思的。
再趕了幾天的路,希兒已經習慣了跟師傅睡在同一張牀上,或者睡在馬車裡蓋同一牀被子,兩人的關係再次恢復如常,似乎比之前還要融洽了。
而師傅對她的關心了溫柔,更是讓希兒覺得師傅是個好相與的人,一點也不再害怕,偶爾還會跟師傅打趣幾句。
希兒手裡買的史書和傳記已經被她快速的翻的差不多了,心裡卻在盤算着打師傅手裡的聊齋和話本子的主意,她本來也不是非看不可的,可誰讓坐馬車這麼無聊呢。
“師傅,您手裡的話本子你講的什麼呀?”希兒乖巧的湊到師傅的面前,出口問道。
月無常擡頭看了希兒一眼,便知道了她在打什麼主意,她可不願意希兒看這些個亂七八糟的話本子,還有那本聊齋,什麼窮書生看上富家小姐,兩人私奔,還有狐妖勾引了窮書生,窮書生甘願被狐狸吸走陽氣,這些個亂七八糟的,肯定會把他家希兒給教壞的。
直接無視希兒,月無常繼續將目光看向自己手裡的話本子,雖說亂七八糟的,打發時間倒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