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春草是被孩子的叫聲吵醒的,天天不停的在外面拍門,“娘,起牀了,太陽都曬屁股了。”
這是春草經常叫天天起牀的慣用說詞,卻是被天天學的惟妙惟肖。
春草實在是還想賴在牀上多睡一會兒,渾身痠痛的像不是自己的了,春草看着一旁悠哉悠哉的穿着衣服的呂子祺,春草眼裡射出無數把眼刀子飛了過去。
呂子祺感受到了春草的盯着自己的眼神,轉過頭去,無視春草的憤怒表情,笑着道,“醒了,要不要再睡一會兒?我去照看天天和孩子們就好了。”
天天還在外面不停的拍門叫着,春草最終還是努力坐了起來,已經穿好衣服的呂子祺,看春草堅持要起來,便拿了春草的衣服,還是伺候春草穿好了衣服。
呂子祺過去給天天開了門,便轉回身進屋了,春草正在整理牀鋪,呂子祺看春草沒精打采的樣子過去幫忙。
天天則是跟在呂子祺身後,屁顛屁顛的進來了,嘴裡說着,“娘,你都睡到太陽曬屁股了,高飛舅舅都帶我們吃過早飯了,不過沒有關係,我有幫爹和娘留吃的哦。”
下人見少主跟夫人起牀了,便送了洗漱用品跟水進來,放到了屋子靠外面的洗漱架上,“少主,夫人,洗漱用品準備好了,少主跟夫人過去洗漱吧,老奴來收拾。”
呂子祺揮了揮手,讓下人下去了,春草見呂子祺過來收拾牀鋪,便自己收拾着昨天的髒衣服,邊收拾邊對着身後的天天說道,“天天真孝順,知道給爹孃留吃的了。”
天天得意的道,“那是當然了,可是娘,您說過睡懶覺是不對的,爹跟娘爲什麼還睡懶覺?”
春草收拾好髒衣物,去洗漱架那邊洗漱,嘴裡邊說着,“爹孃年紀大了,趕路累了,所以纔多睡了一會兒,天天年紀小,可不能學爹孃。”
天天撓着自己的頭,“可是高飛舅舅跟姑父他們也跟爹孃年紀差不多啊,他們都起牀了。”
春草眼角抽了抽,不知道該說什麼,便不再說話,拿了洗漱用品開始洗漱,呂子祺直接提起天天,放到了門外,說道,“去找哥哥姐姐們玩兒去,不然哥哥姐姐們出去玩兒了,丟下你一個人。”
天天聽說哥哥姐姐去玩兒了,會把自己丟下,嘴裡邊喊着,“那我去找哥哥姐姐。”就一顛一顛的跑了,去找哥哥姐姐去了。
呂子祺回到春草身邊跟春草一起洗漱,春草剛漱完口,埋怨的瞪了呂子祺一眼,說道,“都是你,一大把年紀還這麼折騰。”
呂子祺看着春草的眼下還有這沒睡好的陰影,有些心疼的道,“吃過早飯了再回來休息一會兒。”
春草懶得搭理呂子祺,自己開始洗臉。
等兩人收拾完去了前廳,孩子們和高飛萬風上官玉都已經不在了,只剩下美婦人李潔抱着孩子,春草看着李潔,眼光就黏在李潔的身上舍不得離開。
李潔有些害羞的道,“姐姐跟姐夫先用餐吧,相公帶着孩子們出去玩兒去了。”
春草還一臉花癡的看着李潔,呂子祺都有些受不了了,春草對着自己花癡就行了,怎麼還對着一女人犯花癡,直接拉了春草坐到了桌邊,不滿的說道,“趕緊吃飯。”
春草這纔不舍的從李潔臉上將眼神收回,跟着呂子祺坐到了餐桌上,拿起筷子準備吃飯,嘴裡問道,“弟妹怎麼沒去?”
李潔道,“凡兒身子有些弱,有點小風寒,我不敢帶他出去吹風。”
春草點了點頭,邊吃飯便道,“孩子小,是要注意點。”
等吃過早飯,李潔也帶着孩子回房了,春草便直接回去了屋子,上牀補眠,呂子祺沒什麼事兒,也不想去找孩子們,便跟着春草回了屋,準備陪着春草再睡一會兒。
感覺到身旁多了一個人,閉着眼睛的春草嫌棄的道,“你離我遠點兒。”
呂子祺輕笑,沒搭理春草的話,摟着春草的腰,也跟着閉上了眼睛。
春草睡到中午才醒來,呂子祺已經醒了,沒什麼事兒,便陪着春草一直躺着,只到春草醒了,兩人才起來一起去了前廳,李潔已經準備好了午飯,一個人在前廳,孩子已經睡了。
沒見着其他人,春草好奇的問道,“他們還沒回來?”
李潔道,“派人回來說,他們就留在訓練營吃飯,晚上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