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對着那領頭的護衛道,“你們已經攻下了月亮城了麼?先帶他們一起去月亮城吧。”
領頭護衛道,“是。”於是便在前面帶路,春草上官玉依舊抱着孩子騎上了駱駝,因爲駱駝的腳程比較慢,一行護衛不得不卸下沙橇,放慢的腳程,跟在駱駝後面。
金髮男人對他們腳下的沙橇很是好奇,嘰嘰喳喳的問着那些護衛,可是那些個護衛卻是完全聽不懂,有些尷尬的到春草的身邊,問道,“夫人,他們是什麼人,怎麼說什麼我們完全聽不懂。”
春草笑着道,“我也聽不懂,他們是沙漠西邊的叫一個澤尼特王國的人,長的比我們大周的人高大,而且都是金髮藍眼,說的話也跟我們不一樣。我看他們圍着你們轉,肯定是好奇你們腳上的沙橇,你們把沙橇送兩副給他們吧。”
那領頭的護衛也在一旁聽着的,看着後面的金髮男人又圍在了後面那幾個手下的身邊,便對着身旁的兩個手下道,“你們把你們身上的沙橇卸下來,送給他們。”
反正這駱駝走的慢,他們也要跟着走路,根本用不上沙橇,對於他們來說,沙橇也並不是什麼珍貴的東西,他們人人都有幾副。
待那兩個護衛把背在背上的沙橇取下來送給了那幾個金髮男人,那幾個金髮男人高興的摟着對着那兩個護衛一直行禮,搞的那兩個護衛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這邊離月亮城並不是很遠了,翻過一座沙丘,便見到了月亮城,大約再行進了一個多時辰,終於到了月亮城了。
月亮城的建築好多被摧毀,現在都在重建,月亮城的百姓也都還在自己重新修建着自己的房屋,看來萬風他們並沒有苛刻月亮城的百姓。
剛到了月亮城邊境,便看到了等在那裡的呂敬天跟石星月,護衛找到了春草她們便第一時間派人回來,通知到了月亮城。
春草再次見到呂敬天夫婦,便發現兩人似乎蒼老憔悴了很多,白髮也比之前多了,春草上官玉也有些紅了眼眶,估計都是因爲這段時間沒有爲她們少擔心。
石星月衝過來,緊緊的摟着兩人,嘴裡喃喃的道,“你們還活着,還活着,真好,還活着。”
呂敬天在一旁沒有說什麼,卻也是淚溼了眼眶。
春草擦了擦眼淚,對着還撲在自己身上的石星月道,“奶奶,咱們先進去再說吧。”
石星月這才鬆開手道,“對,先進去,你們肯定餓了,我讓人準備了吃的。”
春草對着孩子道,“蛋蛋,豆豆,叫祖母。”
蛋蛋跟豆豆都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一直看着剛剛把他們一把摟住的石星月,聽的娘讓他們叫人,他們便乖巧的道,“祖母。”雖然叫的還不是清晰。
石星月激動的“哎”了一聲,便伸手去抱春草懷裡的豆豆,豆豆一點不認生,乖乖的讓石星月抱着。
春草又教兩個孩子叫祖父,兩個孩子也乖乖的跟着叫,然後便由他們帶着往月亮城裡去了,這時候上官玉開口道,“怎麼沒見着相公跟表哥?”
呂敬天道,“他們出去找你們去了,還沒有回來,已經出去兩天了,應該快回來了,我已經派人去找他們了。”
上官玉道,“出去兩天了麼?不會有什麼危險吧?”想起自己跟春草遇見的那龍捲風,上官玉不覺有些擔心。
呂敬天安慰道,“放心,他們有時候一出去便是四五天,都能安全回來。”
聽得兩人爲了找她們,在沙漠裡到處理尋找,兩個多月過去了,都沒有放棄,春草上官玉也不禁紅了眼眶。
看到現在的月亮城,春草問道,“月亮城主上呢?”
石星月有些難過的沒有開口,呂敬天輕嘆一聲,“自殺了。上次救我們的,是星月跟她的哥哥李長嘯,當年生了他,是個男丁,星月的娘就不聞不問的將他丟進了禁地裡,之後在禁地裡長大,岳父偷了月亮城的絕學全部教給了他,他在那禁地一呆就是六七十年。月亮城被萬風攻下來之後,將主上和她的一干手下關進了大牢,她並不甘心想逃出大牢,不曾想哥哥李長嘯知道之後潛進了大牢,下毒毀了她們一身武功,看沒辦法再奪回月亮城,主上一時想不開,便在大牢裡自殺了。”
春草輕嘆一聲,仔細想想,其實石明月也沒有什麼錯,只是對於呂家聖女的祖訓太過於執着,最後落得了這樣的下場,這月亮城聖女的祖先也真是,制定了這樣一個祖訓,終究是害苦了自己後世的後代。如今月亮城被拿下了也好,不會再有聖女,也不會再有那些個祖訓。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月亮城的聖女宮,如今的聖女宮,已經成了大家暫住的地方,都是大周的士兵跟絕影山莊的護衛守着,已經不見了那些白衣女子。
呂敬天先讓人去安排了一行護送春草她們回來的金髮男人的食宿,帶着他們下去,才帶着春草她們進了大殿,大殿裡已經變了樣,旁邊有一張餐桌,桌上放着已經做好的飯菜。
石星月道,“你們一路上趕路,肯定餓了吧?先吃飯,我給孩子準備了羊奶。”
春草笑着道,“兩個孩子現在能吃一些飯了,光吃羊奶還喂不飽他們了,先喂他們一些飯吧。”
此時一直在呂敬天石星月手裡的兩個孩子,見到飯桌上的食物,已經興奮的往桌子上撲了,石星月抱着豆豆坐了過去,笑着道,“這麼饞了?”
然後對着春草上官玉道,“你們吃飯,我跟敬天喂孩子就是了。”
春草上官玉也沒有客氣,她們也都一個多月沒有吃上熱騰騰的飯菜了,這趕了一路也確實有些餓了,便不客氣的吃了起來,兩個孩子由呂敬天石星月喂着。
等吃完了飯,春草去看了看護送自己回來的那幾個澤尼特王國的護衛,便又回到了大廳,春草給呂敬天夫婦講了她們這次的遭遇,之後便一家子逗着兩個孩子,教兩個孩子走路,石星月忍不住嘆道,“兩個孩子真是受苦了,這週歲宴都沒擺上,要不等子祺他們回來再補一個?”
上官玉道,“孩子滿週歲,咱們還在沙漠裡趕路,也沒顧得上。”
呂敬天道,“是要補上,等子祺回來,就着手操辦。”
看大家都想給孩子辦週歲宴,春草便也就同意了下來,等子祺他們回來就辦。
天已經漸漸黑了下來,兩個孩子也都玩兒困了,已經在春草跟石星月懷裡睡着了,卻一直沒見着呂子祺萬風回來。
呂敬天只得道,“孩子已經睡下了,你們也都先去休息吧,他們估計找的遠了,看來今天是不會回來了。”
春草上官玉雖然很想見到呂子祺萬風,看天色已經黑下來很久了,也只得回了各自的房間,春草到這兩個孩子去了呂子祺住的房間,裡面石星月已經安排給兩個孩子添上了一張牀,春草跟上官玉將兩個孩子放到了牀上,上官玉忍不住問道,“他們不會也遇見那什麼龍捲風吧?”
春草安慰的道,“應該不會的,有萬風在,有龍捲風肯定會讓大家避開,他們在沙漠裡找了兩個多月都沒有出事,不會有事的吧。”
上官玉聽的春草的話,開口道,“但願不會有事,那我也先回去休息了。”
春草道,“去吧,說不定明天一早醒來,他們就回來了。”
終於回來了,春草躺在牀上,忍不住感嘆,這月亮城還真是讓自己跟兩個孩子受盡了苦頭,沒有了月亮城,以後也終於安心了。
即便呂子祺還沒有回來,這段時間沒睡上一個安穩覺的春草,躺在牀上,也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安心,閉上眼睛,很快便疲憊的睡去。
半夜的時候,突然感覺到屋子裡的動靜,春草驚道,“是誰?”
然後便感覺有一個人緊緊的摟住了自己,熟悉的味道,還帶着一股子汗味兒,之後便傳來呂子祺的聲音,“是我,你們還好好的,真好。”
春草從呂子祺的聲音裡,聽出了激動,疲憊,和安心,春草回抱住呂子祺,有些鼻酸,嗡着聲音開口,“書呆子,我們回來了。”
兩人緊緊的摟在一起,久久沒有鬆開,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的摟着,只到聽見外面有動靜,春草纔回過了神來,深吸了幾口氣,道,“書呆子,你身上好臭。”
呂子祺聽的春草嫌棄的聲音,不滿的在黑夜中尋到春草的脣,在春草的脣上輕輕的咬了一口,道,“我先去隔壁收拾一下。”之後纔不舍的鬆開了春草。
春草輕輕的嗯了一聲,便聽得呂子祺輕手輕腳的出了門,春草更是一直沒有再睡着,直到呂子祺回來,鑽進了被窩,輕輕的將春草摟進了懷裡,臉在春草的脖頸便蹭着。
春草聞者呂子祺身上清爽的味道,輕聲的在呂子祺耳邊開口道,“惹你擔心了。”
呂子祺“嗯”了一聲,然後春草便聽的呂子祺呼吸綿長,似乎已經睡着了,春草忍不住輕嘆,這麼困,估計是這幾天都沒怎麼睡覺吧,而且抱着自己的身體,似乎也消瘦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