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老暗衛沒有聽見旁邊的同伴答話,轉過身,便看見同伴驚訝的長大了嘴巴,看着前面,那暗衛一拍同伴的肩,道,“嚇傻了?還真是沒用,居然嚇傻了,要是真遇見了可怎麼辦?你不會尿褲子吧?”
這時候旁邊長大嘴巴的暗衛纔回過神來,“鬼,不,白衣女子,剛剛我看見白衣女子飛進了宮牆。”
那暗衛叫一聲不好,拿出了信號彈,便放了出去,只是也暴露了兩人的身份,面前白影一閃而過,兩人便倒在了地上,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那新暗衛腦子裡想的便是,原來真的這麼厲害。
上京所有絕影山莊的暗衛,包括三大長老,收到信號,都趕往了皇宮的方向,圍在了皇宮外圍,皇宮他們不好隨便亂闖,若是他們貿然闖了進去,跟皇宮禁軍發生了衝突,只會造成更混亂的局面,讓月亮城的人有機可乘。
皇宮裡禁軍雖多,但是武功卻不如絕影山莊的暗衛,有人看到那一閃而過的白影,嚇的大叫鬼啊,然後他們便見到無數條白影一閃而過,往後宮而去。
領頭的禁軍終於發現不對,大聲叫道,“有刺客,抓刺客。”
所有禁軍都先衝往了御書房,保護皇上,是他們的職責。
春草跟上官玉正在房裡教兩個孩子喊人,蛋蛋已經會叫娘了,教一句喊一句,豆豆卻怎麼也學不會,春草說一句“娘”,豆豆就跟着學一句“狼”,惹的上官玉跟一旁的秋菊冬梅只笑。
突然的一羣白衣人出現在房間了,秋菊冬梅瞬間被打暈,那帶頭的女子對着春草上官玉道,“咱們又見面了。”
雖然蒙着面紗,春草聽聲音便已經聽出來,那是右使的聲音。
上官玉抱緊手裡的蛋蛋,開口道,“你們想幹甚麼?”突然眼前一花,上官玉手裡就已經空了,蛋蛋已經到了右使的懷裡。
蛋蛋被陌生人抱着,不滿的在右使懷裡咿咿呀呀的掙扎,只見那右使在蛋蛋身上點了一下,蛋蛋便在右使的懷裡沒了聲音。
春草嚇的紅了眼眶,顫抖的道,“你對我孩子做了什麼?”
右使那縹緲的聲音再次傳來,“放心,只是讓他安靜一會兒,不想我懷裡的孩子有事,就乖乖跟我們走吧。”
春草害怕右使傷害蛋蛋,乖乖的起身,抱着豆豆上了她們的軟轎,上官玉也跟着上了另一頂軟轎。
擡轎的白衣女子腳尖一點,快速的向着皇宮外面飛去,此時春草已經聽見了皇宮內的動靜,可是擔心右使懷裡的蛋蛋,春草上官玉都不敢出聲。
剛越過城門口,便被守在外面的絕影山莊暗衛攔住,領頭的是二長老,二長老身後的暗衛放出了一個信號彈,周圍的暗衛也都快速往這邊聚集。
看着那領頭的白衣女子,二長老冷冷的開口,“放了她們。”
右使依舊是那縹緲的聲音,語氣沒有任何變化的開口,“手下敗將而已。”之後一揮手,周圍的十幾個白衣女子便快速攻向二長老和他周圍的暗衛。
這些白衣女子的武功果然是要比這些暗衛高上很多,在他們手裡基本上走不過兩招就躺下了,只有二長老還能強撐着。
很快大長老跟三長老看到信號,也都帶着人快速的趕了過來,迅速的堵住了白衣女子的去向,雖說暗衛不敵那些白衣女子,不過好在人多,白衣女子想要快速衝出包圍,也沒有那麼容易。
暗衛一個個倒下,又一個個補上來。
而御書房這邊,皇帝還在想着今晚去哪位嬪妃那裡休息,便聽見了外面的喊聲,出了門,便看到禁軍頭領帶着人全部圍在了御書房外,嘴裡喊着,“保護皇上。”
皇帝暗道一聲不好,對着禁軍道,“都跟我去後宮綠蔭閣。”帶着一羣禁衛軍浩浩蕩蕩的到了綠蔭閣,便發現守在周圍的禁軍已經全部倒下,衝進了春草的房間,哪兒還有春草上官玉和孩子的蹤影,只剩下兩個女護衛暈倒在地上。
皇上一聲令下,“封鎖上京所有的城門及出口,全城搜索,你們跟我追。”
這時一個禁軍上前來報,“啓稟陛下,一羣黑衣人跟一羣白衣女子在南門發生打鬥。”
皇帝一聽,快速下令,“都跟我去南門。”便帶頭往南門方向衝過去。
正在皇帝帶着人靠近南門的時候,帶頭的右使已經發現宮內大批人在靠近,於是突然開口對着春草道,“若是他們不放我們走,我這手裡的孩子就丟了吧。”
春草急道,“別,我叫他們住手,你別動蛋蛋。”
看着右使的一隻手已經擡起,春草大叫一聲,“都住手。”
大長老聽見的春草的聲音,看向這邊的動靜,便看到了那右使的手放在了孩子的頭上,大長老大驚,一揮手,身後的暗衛全部都停了手退下。
春草看着右使的動作,一咬牙,對着大長老道,“大爺爺,放我們跟她們走。”
大長老只得給她們讓開了道,眼睜睜看着這一羣白衣女子離開,很快消失在黑暗中,大長老對着身後的衆人一揮手道,“跟上。”自己帶頭,快速的向着白衣女子等人離開的方向追去。
等皇帝追出了南門,看到的便只有一羣倒下的暗衛,找了一個弄醒,問了白衣女子的去向,皇帝便吩咐禁軍統領,帶着人去追,自己叫了身後的護衛,趕緊派人通知呂子祺跟萬風。
當初他可是信誓旦旦的保證他們的妻兒子女在皇宮肯定沒事,如今他卻連個影子都還沒見到,人就已經不見了,若是不及時通知他們,兩人回來見不到人,可不好交代。
而春草豆豆跟上官玉,被軟轎擡着,蛋蛋仍舊在右使懷裡抱着,快速的向上京城外掠去。
皇帝派去的禁軍,分幾路快速向各個城門口下令,堵截白衣女子,上京城裡的百姓,聽着外面的動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都將門關的緊緊的,生怕連累到惹禍上身。
等皇帝命令下到各個城門的時候,白衣女子早就已經直接飛過了城牆,眨眼間消失在城牆上,守城士兵也就看着無數白影飄過,便消失無蹤。
出了城門,差不多急行了半個時辰,才停下。
春草沒想到,這外面還有一羣白衣女子在接應,直接讓春草等人上了馬車,春草擔心右使懷裡的豆豆,出聲對着右使道,“能不能把孩子給我?”
右使倒是沒再爲難,將孩子遞給了空着手的上官玉,關上了馬車門,外面似乎還落了鎖,然後就感覺到馬車快速的向前飛馳而去。
春草將豆豆放在了馬車靠裡面的軟塌上,抱起上官玉懷裡的蛋蛋,焦急的道,“蛋蛋,蛋蛋。”
上官玉安撫的開口,“不用擔心,我剛剛看了,她只是點了蛋蛋的睡穴,醒來就沒事了。”
聽的上官玉說蛋蛋沒事,春草終於是鬆了一口氣,對那右使惱恨的要死,這麼小的孩子,也下的去手。
春草抱着懷裡的蛋蛋,這纔開始觀察這馬車,這次的馬車居然連窗口都沒有,只頂上開了天窗透氣,春草瞬間就明白了,肯定是害怕自己跟上次一樣留下什麼蹤跡,讓人找到她們的線索。
春草輕嘆一聲,“看來咱又得去月亮城走一遭了。”心裡還是期待着大長老能追上來救她們回去。
只是想起這些白衣女子的身手,春草又覺得希望太渺茫了。
馬車顛簸的厲害,怕睡着的豆豆顛着撞着,上官玉抱起了豆豆,靠在榻上,春草看着上官玉,倒是挺平靜,或許是因爲遭遇的太多,已經養成了這處變不驚的性子。
這一晚,春草跟上官玉都沒有睡着,一直聽着身後是否有動靜,可惜令她們很失望,什麼動靜也沒有。
到了第二天早上,孩子也餓醒了,春草基本上已經沒有奶了,正要開口跟外面的右使說孩子餓了,車門便打開了,遞進來兩個水壺,幾個饅頭。
春草看着遞進來的這些吃的,忍不住開口道,“孩子還小,吃不了這些,能不能給孩子弄點奶?”
右使那縹緲的聲音再次傳來,“吃不了就餓着吧。”
春草紅了眼眶,對着那右使道,“那能不能給我找個碗,和一個勺子。”
右使也並不是真想餓死孩子,就是怕她們像上次一樣,再耍花樣,不一會兒便遞進來一個碗一個勺子。
春草邊把饅頭掰成塊兒,邊聽着外面的動靜,便感覺到外面似乎在給馬車換馬,很快便確定了,是在換馬,馬車又飛快的疾馳了起來。看來這次月亮城擄人,是做了充足的準備。
將掰碎的饅頭兌了水,春草便開始喂兩個孩子,蛋蛋倒還好,不怎麼挑,豆豆卻只吃了一口,怎麼哄都不吃了,春草紅了眼眶,卻是拿豆豆沒有辦法。
只得把蛋蛋先餵飽了,放在了榻上,上官玉陪着他玩兒,再抱起豆豆,哄着豆豆再吃一點,估計也是餓了,豆豆好歹多吃了幾口。
春草這纔跟上官玉就着水一人啃了一個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