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羅雲意重重點點頭,“如果你不相信,我現在就可以給你一百文錢,到時候你給我送二百斤的小辣野菜就行。不過,我身上沒有太多的銅錢,等我把整銀換開就給你。”
“不不不!”禾苗趕緊擺手,“我……我相信你,明天我就把野菜給你送去,錢就不必了,四郎哥對我有救命之恩,再說這野菜根本不值錢。”
“羅家妹子,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誰家日子過得都不如意,你要是想要野菜,就讓禾苗給你多弄些!”柱子以爲羅雲意這是在變相賙濟他家,羅勇霆是個有情有義的人,他妹子自然也不會差。
“我不是在開玩笑,我的確打算大批量的收購小辣野菜,我是要拿它們來賣錢的,你們只管把野菜賣給我就行,其他的就不必管了,對了,錢大叔以後就專門負責收野菜的事情。”羅雲意說的很鄭重,順便還拉錢如命入夥,反正這生意有樑王府的一份,他幫忙出些力也是應該的。
“我?”錢如命指了指自己,繼而心中疑惑更大,隨處可見的野菜能賺幾文錢。
羅雲意衝他點了一下頭,其餘的話也沒有多說,反正這時候說多了也沒人信,估計在場的人都以爲她小姑娘家家的在鬧着玩。
除了一罈子黃豆醬,羅雲意帶來的所有食物都被羅勇霆他們吃光了,沒有繼續打擾羅勇霆他們受罰,羅雲意打算在府城裡逛一逛。
房州府城的街市沒有想象中的熱鬧,但人來人往的也甚是喧囂,羅雲意、葉染修、雷戰虎和錢如命四個人隨意地逛着,然後走進了一家大鹽鋪。
在大禹朝,因食鹽的短缺造成鹽商在衆商家中的地位很高,雖然朝廷已經加大了官鹽的開採和供給量,但整個國家的需鹽量太大,百姓無鹽可食是常事。
鹽鋪的夥計見有客人上門,尤其見是兩位氣度不凡的少年英俊公子,還有一位管家模樣的男子以及一個樣貌不錯的小丫鬟,想着定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少爺,趕緊就笑臉相迎。
“小哥兒,你們這鹽塊怎麼賣?”一進鋪子,羅雲意就被扔在鋪子門角兒的一麻袋大鹽塊給吸引住了目光。
因猜想着葉染修和雷戰虎的身份,鹽鋪夥計也沒有輕視羅雲意這個“小丫鬟”,很是態度友好地解釋說:“小姑娘,這可不是能吃的鹽,是有毒的鹽塊,我正打算扔掉呢!”
“小哥兒,你把它賣給我行嗎?”羅雲意看了一眼麻袋裡的鹽塊,朝着夥計笑着問道。
“這不能吃,會死人的!”小夥計想起毒鹽塊的事情就心有餘悸,有個負責搬運鹽塊的長工將有毒和沒毒的兩麻袋鹽塊進行了偷換,要不是掌櫃的檢查仔細,搗碎了賣給別人吃死了人是要進大牢的。
“我知道,你只管賣我就是!”不過是一些沒有去除雜質的鹽塊而已,到了她手中還不都得變成精鹽。
羅雲意執意要買那麻袋毒鹽塊,鹽鋪夥計也沒辦法,反正該說的他都已經說了,真要出了什麼事情,也和他沒有關係。
象徵性地要了羅雲意一文錢,那麻袋毒鹽塊就被錢如命扛上了驢車,而且羅雲意還向店鋪夥計問明白了毒鹽塊的來源,夥計告訴她那個偷換鹽塊的長工已經被關進了大牢。
羅雲意要去大牢裡見那個長工被葉染修給攔住了,他說,這種小事交給錢如命去辦就好。
於是錢如命只好去了府城大牢,葉染修則帶着羅雲意和雷戰虎找了一家小酒樓坐下等待。
兩柱香的時間過去了,就見錢如命滿臉不高興地領着一個走路一瘸一拐的邋遢漢子從街的另一頭走了過來。
“爺,人給你們帶來了,這個無賴說,我要是不把他從大牢里弄出來,他就不告訴我哪裡有毒鹽塊!”錢如命狠狠地又瞪了一眼勉強站立在葉染修三人面前的鹽鋪長工,“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你們先告訴我爲什麼要找毒鹽塊!”鹽鋪長工麻六看起來骯髒不堪,但言語中卻透着一股子執拗。
“你想說便說,不想說就再回牢裡去,不過是多費一點兒時間罷了,再找其他人問問便是。”葉染修端起面前的茶碗,輕輕飲了一口,小酒樓的茶水是次了一些。
“不知好歹的東西!”錢如命罵了他一句,要不是從牢頭那裡得知這個無賴還是個孝子,家裡有位瞎眼的老孃親,他纔不會任由一個小小的長工威脅,然後把他從牢裡救出來的。本想着日行一善,沒想到這傢伙竟蹬鼻子上臉,真是欠揍。
可能也覺得自己有點兒過分,麻六漲紅了臉,然後說道:“我可以帶你們過去,但你們不能再把我送到大牢裡去。”
就這樣,麻六帶着葉染修和羅雲意四人從房州府城外七拐八拐走了十幾裡的山路,然後來到了一條寬闊的河邊,河兩岸寸草不生,而這裡就是麻六發現毒鹽塊的地方。
羅雲意在河的一岸緩緩走着,不時蹲下來查看那些未經開採的鹽塊,她驚喜的發現這河邊竟真的有鹽礦。原本她是打算把山中的礦鹽先提煉出來,現在有了這一大片的河邊鹽礦,她的礦鹽山暫時不必露面了。
“也不知道這裡是誰的地方?”羅雲意看着這片河邊鹽礦眼冒金光地問道。
“之前是誰的不重要,從今天開始,這片地方屬於我。”葉染修從羅雲意炙熱的眼神裡看出了這片地方的重要性,老早就知道她有製鹽之法,難道說她能把毒鹽塊變廢爲寶?葉染修直覺認爲這個問題的答案會是肯定的。
“這地方能隨便屬於誰嗎?”葉染修話說的這樣肯定,羅雲意也不禁有些疑惑,大禹朝的貴族能手一揮就侵佔土地嗎?
“我會買下它!”葉染修說出了這片地方“屬於他”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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