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好吃好穿的被供着,一下子就直接被丟到了牢裡去,金國的牢和安朝的縣牢沒什麼區別,四壁一點光都看不見,倒是那鐵柵欄比安朝的粗多了,看得出來,金國的人都更壯,這也是怕人將細細的柵欄給弄斷了。
牢裡已經蹲着好幾個男人,倒是清一色的和連關朗一樣,屬於壯實的男人。
“看吧,這才幾天,又進來了一個哥們!”牢裡的一個男人動了動身子,朝着連關朗看去,“你也是被那叼女抓進來的安朝人吧?”
連關朗擡頭這才細細的看着同一間牢房的另外四個人,倒是也聽到了那人說話的重點,“也是?難道,你們也都是被那個什麼郡主的給抓進來的?你們也是安朝的將士?”
那人點點頭,“我叫黑子,本來是一個小副將,一個不慎就被抓進來了,諾,我邊上的那個也是我們安朝的將士,名字叫大牛,那邊兩個是兩個兄弟,是農民,比我們早被抓來,大的叫周大,小的叫週二。”
“那叼女可是說要你娶她,當什麼郡夫?”大牛也是脾氣衝的人,見連關朗點頭,便大聲的呸了句,“什麼德行!就她那樣,自己金國都找不出要娶她的人,就上我們安朝去搶人!”
“我們四個都是被她抓進來的,見我們不同意就直接把我們丟進來了,和我們說,什麼時候想清楚了就和她成親就能離開這個破牢。”黑子破口大罵,“老子就是把牢底坐穿死在這裡面,也不會娶那種娘們!”
周家兩兄弟一直都是本本分分的農民,倒是沒有黑子和大牛那麼大的脾氣,也大概也被抓進來久了,就是有脾氣也變得沒脾氣了,只是倔着不肯答應娶那個女人,這男人,有點尊嚴的,誰能點頭啊?
士可殺不可辱,見過這樣搶人好不知羞的女人嗎?
“嘿,兄弟,你叫什麼名字,那郡主倒是長的花容月貌的,你爲啥也不娶啊?”黑子罵完後朝着連關朗看去。
“我叫連關朗,大哥叫我關朗便是!”連關朗撓撓頭,笑道,“我倒是沒覺得那郡主長的多花容月貌,這世界上,我還是覺得我媳婦最好看了!我有媳婦了,自然不能娶別的女人,更不能娶害的我安朝子民民不聊生的金國郡主。”
“呦呵,看不出來,你成親了啊?”那黑子揶揄,“我以爲,長我們這樣的,在安朝都娶不到媳婦呢?誰看見了不都指着我們說我們是醜鬼。”
“你媳婦真比那郡主都漂亮?”大牛來了興致追問着,這一個話題,就連那兩個一直默不作聲的兩兄弟都湊了過去。
“那當然了,我媳婦可漂亮了,那可是我們河西村最漂亮的姐兒,心又善良,還能識字兒,作畫,更會治病救人,有一手的好醫術呢!”連關朗說起陸紫菀那是一臉的得意。
“切~就一個村的姐兒,能有多漂亮,肯定是你說謊!”大牛道,“村裡的姐兒能比得過從小錦衣玉食金枝玉葉的郡主嗎?”
“就是,你媳婦要是真能識字兒作畫還會治病救人,長的又好看,能嫁給你這樣的醜八怪嗎?”黑子說話倒是直接。
“就是,關朗兄弟,我和你說,看見咱大哥黑子了嗎?雖說和我們一樣長的醜了點,但是好歹也是帶着幾百個弟兄的副將呢,也不是沒人願意嫁給他嗎?”大牛說話哈哈大笑起來。
“臭小子,活膩了?敢拿大哥我開刷了啊!”黑子啪一聲直接往大牛的頭上蓋去。
“說謊?這有什麼好說謊的?算着日子,我媳婦這些天也快生了,若不是被強制徵兵來了,我這會兒就陪着我媳婦呢,沒準都已經當爹了!”連關朗板着臉道,“我和我媳婦去汾城之前,還面聖了呢,見了當今的皇上和太后,我媳婦可是治好瘟疫的大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