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迷信的說法,陸紫菀自然是都不知道。
只是,看着縣太爺在聽到杜知府說開棺驗屍的時候,縣太爺反而鬆了一口氣,陸紫菀的心咯噔的跳了下,難道,這個孩子真的是中毒而死的?難道是這個孩子喝了藥之後又吃了什麼有毒的東西毒死的?
衙役拿着鐵鏟幾下子墳挖開來,因爲沒有棺材,所以衙役的動作很輕,鏟了近兩盞茶的功夫,那草蓆才露出了出來。
即使沒有太陽直接曬到,但是,埋了這麼久的屍身還是一下子臭的陸紫菀連連作嘔。
“媳婦,忍着點。”連關朗聽着陸紫菀那幾乎要將五臟六腑嘔出來的聲音很是心疼。
陸紫菀點點頭,還來不及說話,連忙朝着後面跑去然後一陣狂吐,那味道比牢房裡的腐臭還要讓人難以接受。
連關朗幾步過去一手扶着陸紫菀,一手在她的後背在輕輕的拍着,好看的眉毛幾乎揪成一團。
別說陸紫菀一個女人,縱使那些男人一個個也都緊捏着鼻子面色不佳。
那農婦見着自己的孩子連着草蓆被拉了出來,一陣痛哭,幾乎要哭昏過去,就好像是讓她在嚐了一次喪子之痛一般。
仵作捏着鼻子,然後讓衙役將草蓆攤開,這才緊緊皺着眉頭朝着屍體走了過去,翻看了下孩子的手部和頭部,然後拿出三隻長長的銀針,在孩子的喉嚨,口腔,胃部分別刺下,那農婦一見孩子都死了還要被翻出來受這份罪當下就直接哭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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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大約一炷香時間,三隻銀針又被仵作拔了出來,然後讓衙役將孩子重新弄好埋下去。
“回大人,經小的勘驗,肯定這孩子並非中毒而亡。”仵作作揖回話。
“不可能,你剛纔那銀針都變黑了!”縣太爺急的直襬手。
“三隻銀針分別刺在死者的口,喉,胃,卻只有口的銀針發黑,顯然,這是死者死後才被人從口裡灌進了毒藥,只是,人死便不會吞嚥,東西就進不了胃,那喉雖有流進些但是卻不多,所以銀針想必口裡的那隻變化並不大。”仵作鄙夷的看了眼縣太爺,“一般生前中毒而亡的人,指甲或多或少都會變黑變紫,而這個死者的指甲顏色正常,再者,我剛纔摸了死者的頭部,發現頭部有破裂的痕跡,我猜想,這孩子定是頭後部受重物創傷導致死亡。”
“死者既然不是中毒而亡而是受重物創傷而亡,那麼,陸郎中和林忠便無罪釋放!”杜知府朝着縣太爺看過去,“李大人,此案冤情有點心眼的人都看得出來,你身爲一方父母官,竟然如此斷案!”
那農婦昏過去又醒來的時候,就正好聽見仵作說孩子死後被人又灌了毒藥,當下直接朝着縣太爺衝去,抓着縣太爺的胳膊就張口咬了下去,“你竟然趁我不知,給我已死的孩子灌毒藥!兒啊,是娘對不起你啊,是娘鬼迷心竅聽了這個縣太爺的話拿你的死鬧事,是娘害的你死不安寧啊!”
那農婦一下子被縣太爺甩開,就朝着陸紫菀跑去,撲通一聲朝着陸紫菀跪了下去,“陸郎中,我對不起你,我家孩子確實不是被你那醫館的藥毒死的,那天,我熬好藥準備去叫孩子喝藥的時候,孩子正好睡着了,我就想着,孩子好不容易睡着了就別吵他了,便將藥放在廚房裡,自己先去河裡挑水澆地,想着等孩子醒來後再讓他喝,我沒想到,等會回到家的時候,孩子就死在院子的牆角里,他的頭上就壓着鋤子,他是被鋤子給砸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