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紫菀笑着看着白安瀾,她過了生日才十四歲,略顯稚嫩的臉上帶着一點點嬰兒肥,笑起來的時候月牙灣的眼睛會眯成一條縫,脣邊還有兩個淺淺的梨渦,黑色的墨發直直的垂在她的臉蛋兩側,發間淡紫色的紫菀花環一下子襯托出她青春的靈動,讓她發現價值不菲的金釵都失了光彩,猛然一看,像極了花間的小精靈。
“喜歡!當然喜歡!”白安瀾和稀奇的帶着花環轉着,她還不知道花竟然還能編成這麼漂亮的頭飾,“你禮物都送了,到時候可一定要來哦!”然後笑着回頭去問白安澤她好不好看。
“我才發現原來我家寶貝妹妹也有這麼漂亮的時候!”白安澤見白安瀾高興,也是頭一回說了句讓白安瀾欣喜的話。
陸紫菀有點可惜這時代沒有照相機,要不然就可以把白安瀾年少歡悅的瞬間給拍下來,白家大小姐,什麼沒有見過,不過是一頂花環就讓讓彷彿得到了稀世珍寶一樣。
“我要帶回去給爹爹和娘,哦!還有大哥看!”白安瀾雖然看不到自己現在的樣子,但是在兩個小孩子羨慕的眼光和白安澤眼眸中感覺到那種屬於被欣賞的美麗。
幾人在河邊坐了一小會兒,白安瀾後來一直就蹲在河邊很自戀的不停的照着,就算有小魚在她面前遊過她都沒有理會,一直到陸紫菀見差不多該用午飯了後,拉着白安瀾才離開了河邊。
這一天,白安瀾一直玩到太陽開始落山才依依不捨的告別了陸紫菀,還說了,生日那天會派人來接她和陸蘭,這才上了馬車離開了河西村。
幾人卻不知,被他們拋下後的陳小花也沒了去找陸芳芳的興致,又坐了牛車直接回到了河南村。
“娘,你說,現在要是讓大哥退了那個陸芳芳重新去和陸紫菀定親,可行?”陳小花回到陳家的時候,陳富貴的媳婦正在院子圍着家禽。
一聽到自家女兒的話,陳富貴媳婦差點沒有打翻了手裡的東西,瞪着眼睛罵了一句,“胡說八道什麼呢!成親的日子都定了,聘禮也下了,這村裡村外,誰不知道我們兩家快成爲親家了?怎麼好好的說起那些混話?”
“當初哥不也是已經和陸紫菀訂了親嘛,不是照樣退了!”陳小花道,“大不了我們給陸芳芳的聘禮不收回來就是了!”
“當初和陸家菀姐兒那情況不一樣,菀姐兒還在守孝,我們可以用這個理由退,而且我們當初也只是訂了親,聘禮也未下,當然退的容易,這個芳姐兒可不一樣,別說那好幾兩的聘金那可是我們家白花花的銀子給花出去的,沒理由的便輕易退親,那是要壞芳姐兒的名聲的,也會壞了我們老陳家的名聲,芳姐兒她娘到時候鬧起來,誰家也不好過。”陳富貴媳婦看了眼自己的女兒有些莫名其妙,“怎麼好好的就說這事?”
“哼!還不是爹和娘,好好的,爲啥要把陸紫菀的親事給退了!”陳小花一聽自己娘話裡的意思是不可能退親了便有些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