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們說關朗哥家裡怎麼了?爲什麼說他可憐啊?”陸紫菀問。
“着事情附近的村都知道了,菀姐兒你還不知道啊?”葛蕊驚訝,隨後解釋道,“這個連關朗本來是連家村的人,小的時候生下來體弱多病,;連家兩口子後來就把他直接賣給了大戶人家當僕人,籤的是死契,這死契一簽下可是不管生死的。”
“怎麼會有這麼狠心的父母啊?都體弱多病了還捨得賣給人當僕人?”陸紫菀對於古代的僕人契約倒是知道一點,簽下死契的下人那命就等於一張紙張,是死是活都無需和下人家人交代的。
“可不是,我聽說啊,當年他父母賣了他後還到處說運氣好,遇見一個剛入行的牙婆子,賣了連關朗得了二兩銀子,不僅僅打發了一張病怏怏的嘴,還說不定省下了一口棺材,這別家的下人死在了外頭就和他家沒關係了。”何春梅一邊說着還一邊嘆着氣。
“天下盡然有這麼狠心的父母?”陸紫菀驚愕,這怎麼說都是自家的孩子,怎麼會有人說出和做出這些事情和話來?
“菀姐兒,更過分的還在後頭呢。”女人天生就有八卦因子,說起事情來那是說不完的,“千年,不知道怎麼回事,連關朗突然又回來了,一身是傷的出現在了連家村想要回去,沒想到連家那一家子竟然以他早就被賣掉不屬於連家的由頭將他拒絕在門外。”
“看他一身是傷,老的是怕他死,年輕的是怕他回來分本來就不多的田產,所以不讓他回連家,那一家老小做的事情也真是夠讓人寒心的。”陸東林的語氣帶着一絲憤恨不平,這種事情,只要是有點良心的人聽見都會覺得生氣吧。
陸紫菀回想着那個連關朗摸樣,實在是想不到他竟然有那麼可憐的身世,但是,他的笑容好像還是那麼的燦爛,一點也沒有給人一種日子很苦逼的感覺。
這些關於那個猛男的身世都不是陸紫菀關注的重點,她所關注的重點是,“二伯,你剛纔說他長得醜陋”
“哎,他也是夠可憐的,小時候體弱多病被自己親爹親孃用二兩銀子就賣掉了,沒想到長大還長成這樣五大三粗的,皮膚黑的和我們這麥子一般,來了我們村以後,也是沒有一點田產,都是以打獵爲生,都十九歲了,都沒有哪家的女兒願意嫁給他。”陸東林重重的嘆了口氣,拿起農具就準備繼續收麥子去。
“娘,我們這附近幾個村,那個小哥長的最俊啊?”陸紫菀嘴角抽搐的詢問着,她很想和二伯說小麥那不叫黑,叫做黃好嗎?健康的小麥色皮膚多誘人啊?多有魅力啊?那高高大大的身軀,多有安全感啊,哪裡是五大三粗了?
“女孩子家問這個也不害臊!”何春梅說了陸紫菀一句然後也拿着農具去了田裡。
陸紫菀有些莫名其妙,看向葛蕊,“我娘這是怎麼了?爲什麼突然生氣啊?我就是好奇問問而已,又不是什麼出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