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是想讓我原諒爹孃,想花梓靈一樣和家人親近,當一個正常人家的女兒,是這個意思吧?白安澤,你是擔心我以後會後悔沒有和家人好好相處所有才做出這個約定嗎?”花梨有些不解,“其實,如果我走了,花家就和我沒有關係,我以後不會爲花家不開心的。”
白安澤沒有解釋,笑了笑,心裡卻不是這麼想的,他只是想要花梨改變下她自己的脾性,她十一歲了,往後也就慢慢的長大了,一個女孩子,不該像她這般,她應該試着去接受她的家人,一個人,有家,纔是最幸福的。
他只是不想花梨有朝一日像他一樣,一邊思念着家,卻又有家不能回。
“行,我答應你,一年哦!一年後,我若是要走,你就必須帶着我,走南闖北,闖蕩江湖!”花梨想了幾秒痛快的答應了下來,反正花家現在看她看的緊她一時半會也逃不了,倒不如先放下身段讓花家的人對放鬆看管,一年後,天高地北的,任她花梨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天色漸晚,花梨和白安澤兩人說這話笑鬧着,誰也沒有發現院子裡何時站着個人影,一直到那人出聲叫了聲花梨。
兩人同時朝着門外看去,看到站在門口的追月花梨嚇了一跳,“好傢伙!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在喝花梓宇的喜酒嗎?”
“找了整個花家都找不到你,就知道你一定是來這裡找白安澤了。”追月語氣不佳的走了進來,“走吧,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花府,就說是我帶你出來散心的。”
“回去吧,不早了,我也該休息了。”白安澤摸了摸花梨的腦袋瓜子,囑咐道,“別忘記我們的約定,記住,別老當自己是刺蝟,見誰扎誰。”
“知道了,囉說!”花梨揉揉鼻尖一臉嫌棄,跟着追月走出了白安澤屋子,又回過頭,“我明天再來看你啊。”
白安澤跟着走了出去一直將兩人送到門口,花梨看了眼關着的門,下意識的朝追月看了眼,暗想,翻牆進來的,還無聲無息,果然是殺手,就是有兩把刷子。
夜晚的白海鎮很靜,偶爾路過哪個巷子纔會聽到狗的叫聲,這種靜和花梨同追月兩人之間的安靜,如出一轍。
花梨倒是習慣了追月沉默繃着張弔喪臉的冷酷,兩人之間,還是追月率先打破了沉默。
“約定?你和白安澤約定了什麼?”追月從聽到這個詞語之後就一直在意。
“不告訴你!秘密!”花梨挑挑眉,當然不會告訴追月的,省得一年後她要跑路追月就搞破壞。
一想到追月要娶自己,花梨就覺得五臟六腑的疼,“追月,你說,你好端端的,爲嘛非得娶我?你看我,一沒有美貌,二沒有身段,你用得着非我不娶嗎?我也不溫柔,又好吃懶做,你不考慮考慮下和花同驤說說?”
“不。”追月很給面子的吐了一個字。
“追月,那你喜歡我嗎?要是沒有愛情,兩個人捆住一生,很痛苦的。”花梨頓足,擡眸朝着追月看去,陰冷的月光,襯着他冷峻的面龐毫無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