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玉的眼珠子,瞬間爆出。
靈牌上的硃砂字彷彿魔印一樣,長在了她的腦海裡。
“亡子朱義軒之靈位。”
她嫁的,是一個死人!
“不,不,他明明是個死人,還娶什麼妻?不,不,我沒有嫁給他,我沒有!”那個婢女,那個叫小惠的婢女是故意的,她那麼說,就是故意讓她以爲那個朱少爺是個瞎子,而不是個死人!
“啊——”
“你別叫了,乖乖的聽話,我和夫人都不會虧待你的。”
朱老爺看着白如玉哭得撕心裂肺的模樣,不由有些不忍。
這樣好看的女人,若是在他兒子活着的時候能夠娶到,該有多好?
不過也不怕。
他會替兒子活着,也會替兒子嘗一嘗這個女人的味道,更會讓這個女人懷上他們老朱家的骨血,爲兒子延續香火。
白如玉哪裡肯聽話?
她本來就不是很笨的人,都這個時候了,還猜不出來朱老爺在這房裡的用意,那也太蠢了。
“你別過來,你別過來!我是你兒媳婦,我是你兒媳婦,你不能那麼對我。”
老天爺啊,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
名爲兒子的妻子,卻讓老子來睡她,從今以後她在人前怎麼擡得起頭來啊?
“娘,娘啊,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爲什麼啊?”你不是最愛我的嗎?你不是最疼我的嗎?你爲什麼要把我賣進這樣的火坑裡啊?
朱老爺見她大喊大叫的,也不着急,慢條斯理的走到桌邊到了一杯茶,優雅的喝着。
白如玉卻覺得越是這樣,越是心驚。
他,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
他爲什麼那樣看着自己?爲什麼要笑?
很快,白如玉就知道爲什麼了,因爲她很快就發現自己的腿腳開始發軟,全身不聽使喚。
她像一灘泥一樣軟趴趴的倒在地上,雙眼像用盡了所有的力氣般,才勉力的睜着,卻看到坐在桌前的朱老爺起了身朝着自己走了過來。
一邊走,雙手一邊從容不迫的解着身上的盤扣。
等到白如玉跟前時,他已經身無一物。
男人最重要也最寶貴的東西,直直的杵在白如玉的視線裡,和記憶裡。
“年輕就是好,也不知道你娘怎麼養的,這麼嫩,這麼白,幸虧是嫁到了我們家,不然不知道要便宜了誰。”
“你放心,我和你娘都不會虧待你的,只要你懷上朱家的骨血。”
“放鬆,放鬆,其實你也不必這般痛苦。雖然這事不甚光彩,但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你這樣,總比真的爲我兒守寡強吧。”
身體,被人擁在懷裡反覆的揉捏搓弄,耳邊,迴盪着無盡的浪蕩言語,讓白如玉痛不欲生。
這個男人,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樣?
這裡,這裡怎麼會那麼的骯髒?
這樣的她,怎麼還能回到過去?
不,她回不去了。
從此以後白如玉就成了朱家的少奶奶,足不出戶,外人從未見過。
朱夫人一直期待着她給朱家生下一個孩子,卻不知道爲什麼白如玉整整三年都沒有懷上,直到三年後,白如玉終於懷上了。
又過了九個月,白如玉終於生下了一個七斤重的男孩,她以爲自己的苦日子終於熬到頭了。
卻沒想到,到頭來,等着她的不是錦衣玉食的享受,而是……
“現在你的任務也算完成了,也該去下面真正的陪陪我兒了。”
“不,不,夫人,你不能這麼對我?老爺,老爺,你快救救我,快救救我啊!”白如玉不敢置信的看着朱夫人,轉過頭抓住了朱老爺的褲腿,求他救命。
誰知朱老爺卻垂着眼後退了兩步,避開了她。
朱夫人不禁好笑。
“你還求他救你?若不是他,你今日也不必去死了。三年,我沒想到這三年來他竟然爲了多跟你睡三年,偷偷給自己用了藥,讓你懷不上孩子。若不是我發現得早,怕是遲早有一日被你這個狐狸精取代了去!原本,我只是打算讓你跟他生個孩子繼承我兒的香火,然後就放你離開,卻沒想到你居然把他迷得暈頭轉向的,那就怪不得我不客氣了。”
當然了,這些都是後話,從白如玉離開趙家之時起,就已經註定了與趙明暄,錦繡,再無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