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等本無意冒犯陛下,悄無聲息潛入熔池,並無想一舉滅了熔池之意。我等只是奉了我大縉寧王之命,前來貴國,請貴國大皇子殿下到我大縉做做客而已。陛下也知道,之前貴國大皇子可是請了我們的王妃到貴國做了一個多月的客人,我們大縉乃禮儀之邦,最是講究個禮尚往來了,陛下可懂我們王爺的一片拳拳之心?”
可懂?
自然是懂的!
蕭景璃這是記住了池昊騫擄了他妻子的仇,特意讓人趁着他們全力與北辰開火的時候,悄無聲息的從後方包抄進來,只爲了帶走他。
當然了,另一方面也是爲了警告熔池,別有事沒事的挑釁大縉國威,人家想弄死熔池國,輕而易舉!
若是之前,爲了熔池國威,他就是拼死也不能讓人把他給帶走了。
可是,經歷過了剛剛那一幕,他這心,整顆都涼了下來。
他甚至在想,他是不是就盼着他死在別人手裡,然後趁此機會將他取而代之。
畢竟月兒現在不在他身邊,離得太遠了,等到月兒得到消息回來之時,他說不定就已經坐穩了這位置,再無人可奈何他了。
這麼一想,熔池皇帝只覺得心裡頭一陣汗毛倒豎。
“這個逆子,你若是想要,便帶走吧。”
池昊騫站在熔池皇帝背後,簡直不敢想象他的耳朵。
“父皇!父皇你怎麼能?”
“你都能把老子推出來送死只爲了你的一己之私,老子爲什麼不可以把你送給別人保一國百姓平安?”皇帝也是氣急了,竟連自稱都不用了,直接用上了老子。
“父皇,兒臣知道錯了,求求你,不要讓他們把我抓走!求求你!父皇!”
池昊騫知道,自己雖然功夫不錯,可眼下趙明暄身邊的幾個親衛身手不凡,他自己的功夫也是絕佳,自己以一敵數,定還是會落入他手中的。
既然他們無意取父皇性命,不如求了父皇,先保住命再說。
還有一點,就是他不信,不信一國之君,竟然連點兒保命的手段都沒有。
手段嘛。
自是有的。
熔池皇帝眸色暗了暗,他本想,自己提劍與趙明暄抵抗一會兒,給他們兄弟兩個一點兒機會逃走,然後自己再……
可沒想到……
“你們把人帶走吧,急得把你的人全部帶走,否則的話,朕也不是好惹的……”
趙明暄聞言,脣角咧開笑了笑,“那就多謝陛下了,帶走!”
手一揮,立馬幾個親衛上前就朝着池昊騫走了過去。
池昊騫頓時惱羞成怒,提起劍就與人打了起來。
一邊打,一邊朝着熔池皇帝抱怨。
熔池皇帝卻是眸色波瀾不掀的看了他一眼,而後回過頭,顫巍巍的抱起了躺在他懷中一動不動的池昊辰,朝着他的御書房走去。
御書房有一小榻,正好可以讓池昊辰躺一躺。
“御醫,傳御醫來!”
而後,竟是再也沒有去管過在他背後與趙明暄等人纏鬥得如火如荼的池昊騫。
而趙明暄,拿下池昊騫以後,果真就收起了長劍,不再衝着任何人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