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冬看向蕭逸,像是驚訝於他怎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不過這樣的驚訝很快被他掩在眼底,反而開口解釋道,“蕭公子,雖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但是世人學文,目的不一,有的人是爲了滿足自己的內心渴求,有人卻願意把它當做一件華麗的外衣。”
“所謂清高一詞我不知由何而來,但是既然文有科考,而且去擠科考的獨木橋的人那麼多,可見不少人都是想要驗證自己所學成果的。”
“所謂閉門造車不可成,把自己關在家中看書也會成果一般,只有交流和思想的碰撞才能讓人感悟到更多的東西,所以這些人才會如此迫不及待的過來挑戰,既是爲了樑先生一句評價,也是爲了能從樑先生這裡學到一些東西。”
蕭逸點點頭,“你這個比喻很恰當,閉門造車確實不行。”
樑朝秋面色好了不少。
黃景山看着心裡直搖頭,樑朝秋雖然是他請回來的人,但是他身上文人酸腐的做派纔是最嚴重的,剛纔蕭逸那句話可是戳了馬蜂窩,幸好孟初冬解釋的快。
“我看時間不早了,不如我傳膳吧?”
“正好我餓了。”蕭逸恍如未覺這裡的氣氛變化,直接舉手道。
隨着黃景山的吩咐下去,一道道菜如流水般的上上來,色香味俱全,引人食指大動。
黃景山首先舉杯,“難得相聚一場,不如先共飲一杯?”
幾人一起舉杯,然後飲下,這纔開始吃飯。
賀新章拿到那塊丁字牌,雖然有些遺憾不是丙字牌,但是丁字牌也算不錯了,這牧州城裡,能得文思樓主青眼,可是不容易的。
他將丁字牌收了起來,這纔想到孟初冬,便問了那夥計一句。
“客人問的是與您同來的那位客人嗎?”
“正是,他說先去吃飯,現在在哪裡?”
那夥計微微一笑,“那位客人遇到了熟悉的人,此時正同他的朋友在一起,客人可否要小的去通報一聲?”
賀新章一愣,想着居然這麼巧,孟初冬還能在這裡遇到好友?
不過他轉念一想,既然人家現在和朋友在一起,他去打擾不就顯得太不識趣了麼?當下搖搖頭,“那就不必了,對了,請問喬公子現在在這裡嗎?”
“客人您說的是喬松喬公子嗎?”
“嗯,就是他。”
“在的,喬公子此時正在二樓用餐。”那夥計顯然對酒樓裡的客人如數家珍。
“那麻煩你帶我到喬公子那裡吧。”
“客人麻煩您稍待,我們去問一下喬公子。”夥計並沒有一口答應,而是請賀新章再在休息區稍微等一會兒。
賀新章知道這夥計是要去徵求喬松的同意,不過他和喬松是好友,並不擔心喬松不同意,只是這是人家的規矩,他還是守一下比較好。
等了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那夥計又重新下來,領着賀新章往樓上走。
賀新章一邊走一邊想,等到回去的時候,他可以去找孟初冬聊一聊,若是有機會的話,可以把孟初冬介紹給喬松認識。
喬松乃是牧州喬家子弟,有喬松這樣一個朋友的話,在牧州城的話,要輕鬆自在許多,畢竟這年頭科考雖然管得嚴,但是依舊有那不怕死的會想方設法找到一個沒有背景的人,以一些條件威脅他們當槍手。
若是孟初冬因爲無所依靠而被人害了,他還覺得蠻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