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陳舞兒見到孟啓人的時候,神情很是不好。
“原來是孟先生想要見我,弄在這麼一個深山老林的地方,莫非孟先生是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嗎?”陳舞兒心情十分的差,她纔不在乎會不會得罪這個人。
孟啓只是看着她臉部以下,胸以上的地方,陳舞兒現在穿的是男裝,明知道這個孟啓看的是玉佩,還是下意識的捂住了胸,漲紅了臉頰,“老流氓!”
孟啓淡然的從她臉上收回目光,看了看一旁的烈大,“讓她和我那孫女住在一起,準備一下,明天一早去石碑處。”
“是,孟先生!”
說着,烈大就把陳舞兒拉了下去。
因着要讓兩人住在一起,孟嬌杏再不好放在孟啓的營帳裡,烈大特地在孟啓的營帳旁邊設了個帳篷,讓這兩個女人住在裡面。
陳舞兒心情十分不好,看到裡面身量看着還不足十歲的孟嬌杏,心情更糟了,暗暗罵了一聲禽獸,這才勉力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麼兇殘。
“你也是被孟啓那個老流氓抓過來的?”
孟嬌杏看着眼前這個穿男裝的姐姐,有些摸不準她的意思,不過看她看孟啓老流氓,也有幾分解氣的感覺,當即點點頭。
“他是我爺爺。”
陳舞兒點點頭,也不覺得奇怪,早在孟啓帶着孟初夏去泉州的時候,她就聽說過了,說這對父子兩在路上扔了一對母女,他對自己的孫女尚能那麼狠心,隨便抓個孫女過來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你攤上這麼個爺爺也真是苦命,就跟我攤上……”陳舞兒輕輕掩住嘴,以打哈欠來掩飾自己一不小心差點泄露出自己身份的事情,“就跟我攤上這麼一件事一樣倒黴。”
孟嬌杏輕輕的點頭,“姐姐也是被抓來的嗎?”
陳舞兒搖搖頭,“你可不能叫我姐姐,叫個姨什麼的都可以。”
孟嬌杏有些遲疑着不敢開口。
“我姓陳,你叫我陳姨好了。”陳舞兒不甚介意。
“陳姨,你這麼好看,就跟姐姐一樣的。”
“小姑娘嘴還挺甜啊。”陳舞兒伸手捏了一下孟嬌杏的臉。
“對了,你知道孟啓那個老流氓打算做什麼嗎?”陳舞兒心想,這個小姑娘是孟啓的孫女,還比自己來得早,說不定知道些什麼。
孟嬌杏身子一抖,像是想起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臉色迅速慘白。
她嘴脣有些哆嗦,“我爺爺他……他要放我的血,然後說要打開一個什麼墓。”
陳舞兒的臉色變了。
“凡孟氏嫡枝,每三十年,送一孟氏嫡血處子至宗廟,以饗先祖。”
“舞兒啊,你娘我本來是要被當做祭品獻給祖先的,後來……後來我爹就帶着我們走了,再後來你娘我就到了這裡,你娘我這一輩子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她的娘說這話的時候,還伴隨着咳嗽聲,當年陳舞兒不懂她孃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這會兒聽到孟嬌杏說那句話,這句話不知道怎麼的就從她腦海裡冒了出來。
難不成孟啓那個老流浪要讓她當祭品?
不對!她不是處子了,那麼祭品是……眼前的這個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