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孟平又同季非夜說起要借用家中燒烤用具的事情,包括菜單什麼的,季非夜擺擺手,“沒事的,若是白樓以後拿它來盈利,我自會找蘭行遠的。”
得了季非夜的同意,孟平便不需要再顧忌這些,轉頭讓鬆茗去給陸嬤嬤說了一聲,然後就跑去和白樓的掌櫃的商量當天晚上的安排。
白樓那邊的掌櫃的得了蘭行遠的吩咐,自然是把孟平當做貴客一般看待,對於孟平提出來的所有要求,莫不盡力去滿足。
孟平只覺得和這掌櫃的商量的過程十分順暢,讓人心生一種舒適的感覺。
原本孟平不打算邀請季品言的,他是懷着也給潘明慶祝一回的心思,把泉州城的案首也請過來,到時候潘明心中不舒坦了,他這做主的面上也難看。
只是季品言已經知道他來了這裡,日後要是從別人嘴裡聽到一二,難免多想。
思來想去,孟平便決定等明兒個和潘明商量一番。
這頭孟平處理好了自己的事情,心情也舒暢,那邊季品言卻把中午回家的孟嬌珊給劫走了。
當然用劫這個字來說可能過分了一點,只不過是硬攔着孟嬌珊不讓走,然後把她“請”去酒樓吃午飯了。
這家酒樓就在畫春扇工坊到孟家的路上,酒菜價格不算貴,味道卻不錯。
季品言訂了一間雅間,請孟嬌珊在後面院子裡下了馬車,然後跟着他上了樓。
瞥了一眼孟嬌珊的神情,季品言什麼都沒說,等孟嬌珊落了座,那邊小二上好了菜出去之後,他纔開口。
“孟賢弟與我說,你很喜歡一個人鑽牛角尖,如今看來,他說的是一點兒也沒錯。”
“我不讓你從前門進來,一是你畢竟是女子,酒樓大堂當中不管怎麼着都有些市井流氓,我也不能讓掌櫃的把這些人都趕出去,讓他們瞧見你容貌了,少不得要調戲幾聲,多惹事端,不如避開。”
“第二是你我畢竟男未婚女未嫁,目前是我傾心於你,我請你吃飯,我們自己心知我們坦蕩蕩,落到小人眼中難免嚼舌,我便謹慎一些。”
“你是不是在心中完全想到了別的地方去?”
孟嬌珊先是一愣,隨後臉色一白,最後又紅了臉,因爲季品言的說法完全戳中了她內心所想。
她想的就是,難道她這麼見不得人,所以才從後面走嗎?
根本沒想到,季品言其實是爲了未雨綢繆。
“對不起。”孟嬌珊囁喏着開口。
季品言搖搖頭,“我會當着你的面提出來,就不是爲了跟你生氣或者別的,我只是想告訴你,你在想什麼,不說出來給別人知道,讓別人猜,是很難猜得到的。”
“我對你如此,那麼你隨便瞎猜我的心思,又覺得自己能猜中幾分呢?”
“我……”孟嬌珊一旦緊張,或者被說中了心事尷尬的時候就喜歡絞手指,幾根如蔥白一般的細細手指絞在一起,也不知道她手上是不是沒有骨頭,怎麼能絞成那個模樣。
季品言的目光落在她放在桌面的手上,心裡微微嘆氣,大抵情人眼裡出西施吧,喜歡上了,就連對方的小缺點,看在眼裡,也只覺得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