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丫鬟想法一致,也沒看向對方,竟然同時動身一起衝了進去。
等兩人反應過來對方也跟着進來了之後,狠狠的互瞪一眼,然後就沒法分心去管對方了。
因爲從她們面前飛過來一個手臂長短的大肚花瓶,要是被這個花瓶砸中了,不死也要重傷,說不定還要破相,不管是春雨還是春柳,都不可能傻傻的站在那裡被砸的,於是兩個人同時躲向兩邊,那花瓶落在了地上,清脆的一聲響,然後變成了一堆碎瓷片。
其中不少碎瓷片迸裂開來,飛濺出去,春雨和春柳都是趕緊拿袖子遮住臉。
而門口,冬青和冬綠連忙一起站到了喬湘面前,替她擋住了四處飛濺的碎瓷片。
喬湘根本就沒反應過來,等到兩個丫鬟擋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想拉已經來不及了,等瓷片飛出去了,喬湘才趕緊拉着兩個丫鬟檢查,重點是臉上手上,“你們兩個沒受傷吧?快讓我好好看看!”
冬綠和冬青互相檢查了一下,只是有些碎瓷片濺到了她們身上,如今還是三月初,身上穿的還算厚實,沒有被碎瓷片割破,兩人互相檢查完發現都沒有受傷,連忙給喬湘回話。
“夫人,奴婢沒有受傷,多謝夫人關心。”
在一旁的春雨和春柳看到了,眼裡都閃過淡淡的羨慕,不由得一同咬住嘴脣,矮下身行禮,“見過夫人。”
裡面一時呆住的三個人這才反應過來,潘肖連忙上前,“嬸嬸,你還好吧?剛纔盈盈不知道您過來了。”
喬湘扯開嘴角,露出一個冷笑,“這是不知道我來了就往門口砸,這要是知道我來了,是不是就要往我臉上砸了?”
“潘盈盈,你自己算算,這大半年來你砸了多少東西了?茶具我也就不說了,一套茶具幾兩銀子,你已經砸了十幾套了吧?這花瓶外面要二十多兩銀子一個,你也毫不猶豫的就砸了。”
“我當初佈置你這屋子,擺進來的擺設無一不精,加在一起少說都要幾百上千兩銀子,你已經快砸了一個遍了。”
“你叔叔一年的俸祿也不過上百兩銀子,你一下子砸掉他好幾年的俸祿,這樣下去,我可養不起你這個侄女兒了。”
喬湘的重音落在了侄女兒三個字上面。
柳娘子在裡面倒抽了一口冷氣,一想到自己女兒在喬湘府上竟然這麼瞎造,幾兩銀子十幾兩銀子甚至幾十兩銀子的東西都砸壞了,頓時反手就是一個巴掌把潘盈盈抽到一旁。
“我沒你這樣的女兒!你娘我在鄉下,就連一兩銀子一盒的胭脂都捨不得買,你這隨手一砸就是二十幾兩銀子,你這樣的女兒我養不起,你嬸嬸不要你了,我也不會要你的!”
“回去你趕緊收拾收拾包裹去那個古老漢家裡呆着吧,他少說還能出個十兩銀子,就這十兩銀子,你娘我連一個花瓶都賠不起!”
潘盈盈被柳娘子一巴掌抽的往旁邊的椅子上一趴,別看柳娘子弱柳扶風一般,那一巴掌抽的可是真狠。
潘盈盈的臉上已經肉眼可見的腫起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