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孟嬌杏看着江家一家人,只除了個小兒子不在,跑到自己面前來給自己道歉,初時是慌了一下,不過很快她就接收到了江信的目光信號,整個人又重新穩重下來。
接人待客進退有度,態度穩重有禮,看不出一點兒慌亂,就算是江母臉色不太好,孟嬌杏依舊是笑盈盈的。
江禮在一旁悄悄的看着,覺得不說其他的,自家大嫂這樣的話,確實能配得上自家大哥的。
至於什麼詩詞書畫之類的,那些不能吃不能喝,不過是小姑娘用來武裝自己的東西,以後她哥哥真的考中了,他們爹在翰林院磨練,她大哥那肯定是要外放的。
到時候孟嬌杏在外面打交道的也就是一個小官的妻子夫人之類,更需要的是在這些人當中周旋的能力,其他的,倒並不需要太多。
江翰林正在同孟初春說話,順勢問起了孟天久,一聽孟初春說把孟天久送去燕西從軍去了,當時眼神就變了,“孟兄,這份胸襟,我江尚堂佩服!”
孟初春登時慚愧,只是內情他也不好說出來。
孟嬌杏這邊卻瞭解到,原來江家除了要爲了花帖的事情給她道歉以外,還想找季非夜道歉。
當時孟嬌杏心中的警惕就提到了最高,面上卻滴水不漏,“我四嬸嬸過幾日就要離開雲京了,這兩天恐怕比較忙。”
“而且花帖這事我跟四嬸嬸提的時候也沒說別的,只是說江信……江信他每日在外面奔波,怕他喝多了酒傷了身子,我才跑去跟四嬸嬸求了張花帖,我四嬸嬸也只當我女生外嚮,其他的事情都不知道的。”
江母一聽這話順勢就要說那正好,咱們就不去打擾了,硬生生被自己丈夫從另一邊投過來的目光殺的不敢把話說出口。
江尚堂見自己妻子根本不成事,乾脆自己過來。
“嬌杏,我就這麼叫你了,不介意吧?”
孟嬌杏連忙搖頭,“伯父自然可以這麼叫。”
“嬌杏,縱然如你所說,縣主她並不知道是內子犯下的錯誤,纔有了你去找她求花帖這件事,但是不能因爲縣主不知道,我這裡就可以當做這件事情沒發生過一樣。”
“既然我知道了這件事情,那便是我們江家對不起嬌杏你,也對不起縣主,這道歉是一定要的。”
孟嬌杏正在想該怎麼拒絕江翰林,或者說把這件事情拖一拖,要去見季非夜,江家沒有直接遞帖子不過是因爲沒有門路,否則幹嘛求到她這裡來呢。
但是她也不能一聲招呼都不打就把人帶到季非夜那裡去了,在季非夜跟前呆了這麼久,她要是這點兒臉色都沒有,那也算丟盡季非夜的臉了。
好在江尚堂這人並不是什麼咄咄逼人的人,他話語一轉,“不過聽嬌杏你說縣主正忙着離開雲京的事情,想必縣主確實十分忙碌,這些是我們的一點小心意,權當我們的歉意,還請嬌杏替我轉交給縣主。”
孟嬌杏鬆了一口氣,收點兒小禮物而已,到時候帶給她四嬸嬸,只要四嬸嬸說不能要,她直接退回去就行。
於是孟嬌杏就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