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有些遺憾,不過他確實很久沒見季非夜和孟初冬了,在增州這個地方,他就認識一個黃景山,這讓他有些天生喜歡熱鬧和新奇場合的性子壓抑了許久。
這會兒見到個熟人,怎麼也要過去見一面。
黃景山和蕭逸到客棧的時候,正好看到孟初冬走下樓,趕忙上前,“孟初冬!”
“景山。”孟初冬微笑着下樓,本就玉樹臨風,此刻脣邊掛着溫文爾雅的笑容,聲音清雅,氣質卓然,讓客棧其他人也忍不住爲他側目。
“我不知道是你來了,我在外面忙了一天,剛剛纔回到家裡聽說你來了。”
“走走走,我讓人備了好酒好菜,今夜我們要不醉不歸。”
孟初冬臉上略帶了一點詫異,不過沒在大衆場合下問出來,而是順着黃景山的力道往前走,順帶招呼了程三一聲。
“程先生也來啦。”黃景山和程三打了一聲招呼。
“孟初冬,好久不見啦。”蕭逸舉起手和孟初冬打了個招呼。
孟初冬想了一下,確實好幾年沒見過了,“確實好久不見。”
說話之間,幾人就到了黃景山的住處,這院子不大卻五臟俱全,一處花廳用來小聚最好。
廚房裡本來就準備好了晚飯,加了兩個人不過添兩樣菜的事情,先將準備好的菜色上了上來,又溫了酒送過來,讓他們幾個大男人先吃着喝着,剩下的菜再慢慢送上來。
黃景山自從來了增州之後,遇到的事情可不少,幾杯酒下肚,便拉着孟初冬絮絮叨叨的說了起來。
從剛來的時候摸別人的底,到選中酒樓因此參與到崔偉和林方正的鬥爭當中,再有好不容易把酒樓弄到手了,結果蟬娘被鄭無命給擄走了。
特別是蟬娘被擄走的那段時間,黃景山心裡那叫一個沒底,偏偏還沒人讓他傾訴,如今有了孟初冬這麼個人能聽他說話,他恨不得把當時的心情全部說給孟初冬聽。
看着黃景山大有說上個三天三夜不停的架勢,孟初冬便慢慢的陪他喝酒,勸他喝了不少,回頭看到程三一臉的興味,頓時無奈。
“程先生,你這看戲看的太直接了。”
程三舉起自己手中的酒杯,“大人,聽黃公子這般說話,也挺有趣的,他來到增州也發生了不少事情。”
“是吧!”黃景山醉眼朦朧的應了一句,“要不是答應了三娘一定幫她把事情做好,我纔不來這勞什子鬼地方。”
“我堂堂定國公府三公子,在這裡誰都敢上我頭上踩一腳,太憋屈了!”
孟初冬一聽,便曉得黃景山這是把心裡的話都說出來了,聞言便道,“景山你辛苦了,回頭讓三娘請你喝酒。”
黃景山已經趴到桌上了,聽到孟初冬的話便換了個方向,側着頭看向孟初冬,“要三孃親自釀的酒。”
“想當初……三娘送了幾壇酒到雲京,就那麼一點點,明明喝着就跟給女人喝的酒沒啥區別,結果後勁那麼足,當初還差點害我出了醜……”
“下回……下回我一定不會出醜!”說着,黃景山還揚了揚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