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公子,你對雲京很熟悉嗎?”沈居昱突然開口。
大業開國二十一年,黃景山今年二十一歲,可以說,他除了不是在雲京出生的以外,在雲京生活了十幾年。
也就這幾年離開雲京有點久,沒怎麼回去罷了。
“我在雲京生活了十幾年,基本上對雲京還是熟悉的。”
“那黃公子能給我說一下雲京是什麼樣的嗎?”
沈居哲眉頭皺了皺,“大哥!”
黃景山對着沈居昱十分認真的眼神,心底微微一動,“沈大公子爲什麼想要知道雲京的模樣?”
沈居昱絲毫沒有介意黃景山問的這樣直白,“父親總說,沈家的根不在增州,而是在雲京,沈家先祖世世代代都在雲京,但是很遺憾的是,我都不知道雲京是什麼模樣。”
“我也想知道,父親那樣懷念的地方,到底有什麼特別的。”
“沈大公子難道不想要親自看一眼雲京的模樣嗎?”
沈居昱眉頭皺緊了,“如今我們連參加科考都不成,若只是一路行至雲京,就那麼看一眼,又有什麼意義。”
迎上黃景山不解的眼神,沈居哲苦笑着解釋,“太宗開國大赦天下,先帝即位大赦天下,聖上打退狼族,平定海寇之後也大赦天下,偏偏沈家不得赦,黃公子你明白是爲什麼嗎?”
黃景山想了想,擡手指了指遠處影影綽綽的瓊島,“是嗎?”
沈居哲點了點頭,“增州……”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有海王爺在,便是皇權也無法普照。”
這話說出來,就十分的大逆不道了。
但這就是增州的現實。
哪怕鴻運行在增州站穩了腳跟已經十多年,哪怕他每年賺的銀子快能抵得上大半個國庫的收入,那也是海王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結果。
若是哪一天海王爺一怒之下,不說什麼鴻運行廣豐行,就是沈家這樣的,也不得不伏地求饒。
“雲京有四座城門,正式的名稱是青龍門,朱雀門,白虎門和玄武門,但是老百姓們從來都不這麼喊,就東門南門西門北門,分別對應四道城門。”
“雲京的城牆很高,前朝狼族數次打到雲京城下,便是在西門那裡,所以雲京最負盛名的上雲寺,就在雲京西郊的上雲山上。”
黃景山慢慢說起了雲京的情況。
“西郊上雲山上雲湖,北郊原本有一座北芒山,先帝啓興五年冬天突然來了一場地動,北芒山就這樣沒了,現在在北芒山的原址上建起了一座靈溪居,是一座玩樂的園林,澤工局研製了鐵軌和軌車,以後雲京人可以乘坐軌車前往靈溪居玩樂。”
“東郊多爲各世家的莊園所在,普通老百姓去的就少了,再有就是白鷺書院,也在東郊的白鷺山上,南郊不遠處就是前朝留下來的丹楓行宮,那行宮在丹楓山上,丹楓山遍植楓樹,到了秋日就是一片火紅,只是無論是聖上還是先帝,都不喜玩樂,從未踏足過丹楓山,那丹楓山也少有人跡。”
“這就是雲京外圍的情況了,雲京城再分爲內外城,”說到這裡,黃景山頓了一頓,“沈大公子真的不想親自過去看一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