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冬按原計劃要在花都縣呆滿三年纔會升官的,可是現在才兩年,軒轅澈就打算讓他直接去頂泉州通判的官位,這也不是沒前例的,只要孟初冬自己覺得可以,她就能接受。
再說了,去泉州城也沒什麼不好的,花都縣終究是太小了,買個東西都要到處跑,只是現在南島的海寇尚未解決,一日不曾解決,泉州城便一日不敢放鬆。
季非夜聽孟初冬那意思,早則今冬,遲則明春,這間懸在人們心上的戰事就該解決了。
如今也快到臘月裡了,泉州城還沒什麼動靜,估計着是要到明天開春了。
若是到明年開春再興戰事,那麼孟初冬道泉州城的日子就要往後延了,當初孟初冬在黑水軍呆過,如今黑水軍兩支軍在泉州城,孟初冬最好能避個嫌。
季非夜想着心事,懷裡的旭哥兒便不安分起來,瞅了瞅安靜的妹妹,便伸手去鬧季非夜,季非夜回過神來,起身去尋了個鎏金鏤空的香球,裡面放了個小巧的金鈴兒,放在了旭哥兒手上,再把他放到牀上。
拿到了平素喜歡的玩具,旭哥兒頓時不鬧着要孃親抱了,專心致志的抱着香球自個兒玩了起來。
孟菡瞧了一眼自己的哥哥,然後也擡頭看向孃親,與旭哥兒喜歡香球不一樣,菡姐兒倒是喜歡軟一點的東西,季非夜親自縫了個小豬寶寶,裡面塞了軟軟的棉花,這會兒也拿過來給菡姐兒抱在懷裡。
外面的腳步聲很急,很快紅杏就跑了進來,顧不上喘一口氣就道,“主子,泉州城打起來了。”
季非夜目光一凝,直接站了起來,“你是說泉州城打起來了?”
紅杏喘了一口氣,撫了撫胸口,“主子,是的!”
“是陶家村的人來給老爺報的,說泉州城外面的海上幾十艘大船一字兒排開,是海寇打過來了!”
“一大早的黑水軍就去了陶家村,讓陶家村的人來咱們縣城避難呢!”
季非夜一皺眉頭,“這事情,沒人給夫君報信嗎?”
“就是老爺身邊的小廝過來說的。”
這樣的事情,由不得季非夜要瞪紅杏一眼,這話也不說清楚了。
紅杏趕忙道了歉,她前面那句話應該補一句,陶家村的人報了老爺,老爺派小廝過來給家裡說一聲纔是,結果就讓主子給誤解了。
季非夜略略安心,海寇雖說是突襲,可是黑水軍一直駐紮泉州城,且不論海寇是爲什麼突然來襲擊,但是黑水軍也絕不會讓海寇吃到什麼好。
既然黑水軍那邊讓陶家村過來避難,想必沿海其他村鎮也是如此,孟初冬這會兒應該在想辦法安置這些人,估計晚上回來也要遲了。
季非夜這樣想着,目光落在牀上兩個自顧玩着手中玩具的奶娃娃身上,霎時間眼底一片溫軟。
而她現在也不用做什麼,好好的在家裡守着兩個孩子,專心等孟初冬回來就好了。
“你去前頭給陳婆婆說一聲,讓她準備着,若是夫君使人來家裡要些什麼,讓她不用回報我,自己就可以做主了。”
紅杏應了一聲,又趕忙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