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着了蟬娘,蟬娘當着黃景山的面取下了面紗,讓黃景山着實驚豔了一把。
他喃喃道,“剛纔三娘還說傾國傾城,我道是三娘美而不自知,見了真人才知道,三娘這一句評價可真的沒有瞎說。”
季非夜莞爾,“我謝謝你誇獎我了。”
蟬娘這會兒一臉的平靜,就算是受了黃景山一句傾國傾城的評價,臉上也沒有什麼動容,她微微擡眸,“大人允了屬下跟隨黃公子身邊,屬下多謝大人恩德。”
孟初冬擺擺手不受蟬娘這個禮,“沒道理看着你去送死,能幫的,我也只能幫到這裡了。”
黃景山清咳了一聲開口,“蟬娘……對吧?”
“蟬娘,孟初冬把事情都給我說了一遍,我知道你想做的事情,不過我還是儘可能護住你的性命,也希望你在行動時想一想你的仇人,若是死了,那你這輩子可就難看到復仇的那天了。”
蟬娘對着黃景山道了謝,只是臉上的堅決一如既往,無絲毫動搖。
黃景山便知道這個女子,是那心性極爲堅定的女子,尋常事情,難以動搖她的內心。
心中便有了一分佩服。
隨後蟬娘道她扮作黃公子的侍妾可會讓黃景山爲難。
季非夜便笑了,“蟬娘,你現在纔想到這個可不是晚了?你只道是景山是那雲京裡的少爺公子,身邊有那麼一兩個紅顏知己只是尋常,卻不知道咱們景山是那守身如玉的,這麼些年,就是連花樓都沒進去過呢!”
蟬娘一怔,黃景山卻惱了,“三娘!”
隨後轉向孟初冬,“孟初冬,你怎麼也不好好管管你家三娘啊!”
孟初冬只是笑,“這個我可真的管不了,三娘說的是實話,難不成景山你還去過花樓,這要是真的,可就不要怪三娘去給老太爺寫信了。”
黃景山平時在外,與人談判之時,也是巧舌如簧,如今碰到了季非夜,總是言語之間被擠兌,偏偏他又不好跟季非夜計較,便屢屢吃虧。
隨後黃景山想了想自己可愛的乾兒子和乾女兒,心中的氣便平了,乾脆不理會季非夜,轉向了蟬娘。
“我身邊一向無侍女丫鬟,也尚未成親,扮作侍妾確實不合宜,而且我身爲定國公府中人,在外面也不是一點兒名聲都沒有,我那些堂妹妹也不會隨着我出現在這裡,若是個什麼遠房表妹,帶着去增州訪親友,倒也不是不可,只是要委屈蟬娘了。”
蟬娘連忙搖頭,“是我僭越了。”
隨後蟬娘便告了罪,回到自己屋裡換了衣服和妝容。
等到蟬娘再出現在衆人面前的時候,饒是季非夜,都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的女子……不,應該形容爲少女,蟬娘雖然已經三十有一,可是尋常看着不過十八九歲的模樣,只是梳了婦人頭,而且神情嚴肅,身上散發着婦人的風情,叫人難以錯識。
可是現在的蟬娘,雖然身量比之尋常小姑娘要高一點,可是也就比季非夜稍微高一點,季非夜本就不算高,小姑娘這樣的身高雖不多見,可是若說是北方女子,便無人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