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非夜想了一會兒,起身從裡面拿了個荷包出來遞給蟬娘,“蟬娘,若是士兵們身上帶着這樣的荷包,能不能抵抗一般的蠱蟲?”
“那些瘴氣的話,若是在紗布當中縫進這個東西,或是用這個東西磨成汁染在紗布上,然後縫成口罩,捂住口鼻的話,能不能抵抗瘴氣?”
蟬娘沒有伸手去接季非夜遞過來的東西,她甚至不需要拿過來看,就能感覺到那裡面東西的清氣。
這種清氣彷彿是那其中的東西天生天張的,對於蠱蟲來說,幾乎就是宿敵了。
蟬娘忍不住問了,“夫人,這就是那所謂的佛前蓮花結出來的蓮子嗎?”
“爲什麼這麼說?”
“我素來聽聞,只有那沾了佛前佛光的蓮子,纔能有這般的清氣,對於污濁之物有着天然的抵抗力。”
“這個東西來抵抗蠱蟲是沒問題的,但是對付瘴氣……”蟬娘搖搖頭,“是不行的。”
“關於瘴氣,我建議夫人不如尋個對瘴氣有了解的醫者來詢問。”
季非夜點點頭,“沒關係,能抵抗蠱蟲也是不錯的了,至於瘴氣,我想其他的辦法。”
蟬娘聞言便退下了。
季非夜很快又招來了陳大夫。
“夫人要問瘴氣怎麼治?”
“不是,我是想問,瘴氣能不能想辦法預防?”季非夜總覺得等生病了再治療的話,怕是來不及了。
陳大夫捋着鬍鬚搖搖頭,“老夫不曾聽過預防之法,倒是治療的話,老夫手中有一方,取用的藥材也不麻煩,主要用料就是一樣青蒿,《本草綱目》中言其能治瘧疾寒熱。”
見陳大夫特意搬出了《本草綱目》,季非夜忙點頭,“我也看過的,知道這個。”
既然連陳大夫都不知道瘴氣的預防之法,季非夜也只好把這件事擱下,讓翠縷把陳大夫給送走了。
很快這一天就過去了,在衙門的孟初冬這一天都無心做事情,一看時間到了,就迫不及待的擡腳往外走。
楊裕在後面把這一天下來都沒批幾份的公文收拾了一下,他可是親眼看着孟初冬低頭看幾個字就要發好一會兒呆的,又想到早上聽人說孟初冬和季非夜吵架了,心下了然。
“楊裕,去喝酒嗎?”蔣飛從門外路過,看到楊裕便喊了一聲。
楊裕回過神來,聞言點點頭,快速收拾好了東西,兩人便相攜往縣城裡唯一的一家酒館走過去。
路上遇到了楊飛,蔣飛打了個招呼,楊飛便也跟着他們一起往酒館走過去。
到了酒館,幾人問老闆要了一碟子花生米,一碟子醋泡海蜇頭,再要了一壺酒,就着這小菜喝起了酒。
“聽說咱們大人和縣令夫人吵架了,楊裕你跟着大人呆了一整天,大人可說了什麼?”蔣飛眼裡是打聽八卦的光芒。
楊裕搖了搖頭,那筷子夾了一粒花生米吃下,“大人一整天都沒怎麼說話,不過大人今天也沒心思做事情。”
“哎,夫妻牀頭吵架牀尾和的,說不定明天大人就好了。”
楊裕看了蔣飛一眼,“你找我來就是爲了打聽這個事的?”
“哪能啊,找你來就是喝酒的,來,喝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