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冬心中一動,和蟬娘沒有直接關係?那就是有間接關係了?
不過雖然心裡這麼想着,孟初冬臉上卻沒露出什麼,只是淡淡的開口,“那確實是湊巧了,只是我聽聞密雲之地毒物衆多,製毒的法子也有所不同,蟬娘手中的解藥這麼神奇,什麼毒都能解嗎?”
蟬娘微微一笑,手指輕輕撫上自己的臉頰,那臉上本是刺青的蠍子跟着她的手指動了一動,竟彷彿活物一般。
“孟公子可看到我臉上這隻小寶貝了?”
孟初冬點點頭,“蟬娘難道想說,這隻蠍子是活物,是它解了潘大人的毒嗎?”
“說對也對,說錯也錯。”
“煩請蟬娘爲在下解惑。”
蟬娘輕輕嘆了一口氣,“孟公子看奴家的時候,竟然一絲一毫也不爲奴家誘惑,這真的讓奴家倍感失落,看來奴家自以爲傲的容貌,並不能吸引到孟公子的目光。”
孟初冬神色微冷。
“罷罷罷,看在孟公子如此俊俏的份上,奴家也就不打馬虎眼了。”
“奴家臉上這隻蠍子呢,乃是我門派標誌,我們派在密雲並不是什麼大門派,偏偏前幾年出了個叛徒,那叛徒偷了門派聖物去投靠了他人,還打傷了我們門主,如今奴家好不容易學藝有成,自然是要出來報仇的。”
“這麼說來,給潘大人下毒手之人,正是你們門派的叛徒?”孟初冬神色淡淡,也不知道到底信了蟬娘沒有。
蟬娘嬌媚一笑,“我一聽孟公子這樣說,就知道孟公子不信奴家的話,也罷也罷,奴家這就拿出些誠意來。”
說着蟬娘起身走了出去,不一會兒重新走了進來,她臉上原本可怖的蠍子竟然就這樣消失不見了,露出一張毫無瑕疵的柔美臉龐,而在她的肩膀上,正有一隻純黑的蠍子趴在那裡。
而蟬孃的手上,則是將剛纔那副黑色的手套脫了下去,重新戴上了一副薄如蟬翼的透明手套,在她的手上,還捧着一個香爐。
程三冷眼瞧着蟬孃的一言一行,“莫非蟬娘手中這香爐就是誠意?”
蟬娘嬌聲笑了,“這位公子可是說錯了,奴家的誠意,自然是要把兇手送到孟公子的手上。”
說着蟬娘將香爐放了下來,然後取出一個荷包,從裡面取出一樣又一樣東西來,“奴家適才不是說了嗎?那叛徒偷了我們門派的聖物走了,那聖物呢,就是由我肩膀上的聖蠍大人守護着的。”
在蟬娘肩膀上的那隻蠍子或許是聽蟬娘提到了自己,尾勾擡起來動了動,在孟初冬的角度看過去,就好像是那隻蠍子用尾勾碰了碰蟬孃的臉頰。
黑色的蠍尾與白皙的肌膚交映,讓人心生一種詭異的感覺。
“那叛徒離開了門派,就必須依賴聖物活下去,否則他體內的蠱就要把他整個兒吃掉,所以那聖物他肯定是不離身的,只要我放出聖蠍大人去尋找聖物,就一定能找到他。”
說話間,蟬娘將從荷包裡拿出來的東西全部放進了香爐,取出火摺子將香爐裡點燃,頓時一縷縷煙霧從香爐裡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