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冬和程三到泉州城的時候已經入夜了,城門口官兵查的很嚴,孟初冬亮明瞭身份,立刻就被放行了。
進入城中,而且這麼晚了,原本不好策馬前行,只是孟初冬心中焦急,同巡邏官兵告了罪,和程三一同騎馬直接朝着知州府上去了。
潘夫人喬湘一直守在潘東陽身邊,此刻聽聞孟初冬前來,心裡略微鬆了口氣,無論如何,這泉州知府裡,也算是有了主心骨。
吩咐在一旁照顧的自己心腹丫鬟,一旦自己夫君有什麼動靜就來彙報,自己則起身往外走去,去迎接孟初冬。
孟初冬在下人的帶領下往裡面走,迎面看到潘夫人帶着兩個下人打着燈籠走上來,忙上前行禮,“潘夫人,潘大人現在如何了?”
“孟大人。”喬湘看了一眼孟初冬身後的陌生臉孔,眼裡帶着戒備。
孟初冬立刻給喬湘介紹,“潘夫人,這是我的幕僚程三程先生,程先生是我信任的人。”
聽孟初冬這麼一說,喬湘勉強放下了眼中的戒備,“夫君情況相當不好,孟縣令隨我來吧。”
孟初冬應了一聲,和程三一起跟着喬湘往後院走。
程三武學功夫並不差,孟初冬比他還要更好一些,兩人都能感覺到在暗處有人隱藏着,應該是爲了保護潘東陽的,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誰的人手了。
到了後院內室,喬湘引着兩人到潘東陽的牀前,孟初冬看着昏迷的潘東陽,問了一句,“潘大人現在身體如何?”
“夫君被匕首刺在了胸口靠近肩膀處,那匕首上抹了毒,好在我弟弟找來了解藥,這才轉危爲安。”
“夫君是早上出門的時候遇刺的,若不是夫君最近覺得不對,有所防範,怕是這條命就要送在這裡了。”
孟初冬神情微震,“潘大人提前就感覺到了有問題?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覺得不對的?”
喬湘知道現在自家夫君昏迷不醒,只能依靠眼前這個男子,當下便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原來潘東陽早在半個月前,就覺得似乎有人要對自己不利,他好幾次都感覺到有人在跟蹤自己,但是讓人去查卻又查不出來什麼,爲此他還特意將自己身邊增加了護衛。
“既然增加了護衛,那麼刺客是怎麼得手的?而且得手之後還逃了?”
孟初冬剛纔已經瞧過,潘東陽並不是被弓箭射殺,而是被人近身刺殺的。
喬湘搖搖頭,“刺客沒有逃,刺殺夫君的人已經死了,但是他並不是刺客。”
程三覺得這樣做事效率太慢了,不由得上前一步,“還請潘夫人一次性把話說清楚。”
喬湘擡頭看了程三一眼,“我剛纔說了,夫君是早上出門的時候被刺殺的,因爲今天早上夫君纔到衙門口,便有一位老人衝過來,說他女孫女叫人給擄走了,那老人當時十分傷心,痛苦不似作僞,夫君就低頭去扶那位老人,結果那老人突然眼睛翻白,從袖中摸出一把匕首就刺進了夫君的胸口,好在夫君躲了一下,這匕首隻刺進了肩膀,只是那毒素還是擴散開了,這才導致夫君到現在都昏迷不醒。”
說完喬湘目光微沉,“那老人我們都認識,就住在距離衙門不遠的地方,平常我們見到了還會打個招呼,我讓人去他家看過了,他孫女確實不見了,昨天晚上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