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非夜早飯吃的晚,孟初冬就把午飯延遲了一會兒,吃過午飯兩人小憩了一會兒,然後孟初冬吩咐了這院子裡的管家備車,他們要出門。
“這會兒我們出門去看什麼?”
“泉州城臨海有一條街,那裡賣一些比較稀奇的東西,如今已經有增州那邊過來的商人在那裡了,咱們去逛逛,晚上咱們就去醉墨居看看。”
“醉墨居?”
“雖是勾欄瓦舍,卻並不做皮肉生意,那裡的說書人說書說的極好,到時候我們一邊吃晚飯一邊聽說書,好不好?”
季非夜聽說是勾欄瓦舍,本來還想着孟初冬居然去過這種地方,隨後聽了孟初冬的解釋,便答應了。
到了臨海一條街,兩人從街口下了馬車,這條街上沒有到人流如織的地步,但是卻也不少了。
紅杏一下子精神緊張了起來,和翠縷一起死死守在季非夜身邊,生怕哪個不長眼的撞了自家主子。
季非夜看了看臨街的那些臨時搭起來的鋪子,和鋪子上的小東西,就能看出來這裡還是從海外弄回來的東西更多一些。
於是她便放慢了腳步慢慢逛了起來。
等到暮色四合時分,跟在孟初冬身後的小廝第三次把季非夜買的東西往馬車那邊送過去,季非夜也停下了繼續往前逛的腳步。
“咱們去吃飯吧,感覺有點餓了。”
孟初冬便牽着季非夜的手繼續往前走,走到這條街的盡頭,彷彿再往下走的時候就能走進無盡的海洋當中的時候,孟初冬拉着季非夜轉了一個彎。
側頭一看,便是醉墨居的招牌。
原來這醉墨居就在這臨海一條街的盡頭。
醉墨居是勾欄瓦舍,與平常酒樓最大的區別就是它的門口,季非夜來的時候正是夜晚降臨的時候,恰好醉墨居的夥計走出來,爬了梯子上去將門口那燈一盞盞的點亮。
隨着燈一盞一盞的亮起來,門裡的情景也盡數敞開在站在門外的季非夜眼中。
那上面的燈籠掛在那裡,隨着海風輕輕搖晃,而進入醉墨居的大門之後並不是院子,而是一塊水池,水池裡養了蓮花已經枯萎了,紅色錦鯉在水池當中若隱若現。
水池倒映着燈光,顯出一派迷離的繁華來。
季非夜擡腳往醉墨居里面走。
醉墨居的夥計雖然接待過不少客人,他們這裡不做皮肉生意,僅有清倌舞女說書人在臺上表演,但是還從來沒有接待過懷了孕的女子。
而且看這女子穿着似乎不簡單,她身邊的男子更是氣勢十足,這夥計上前來接待這季非夜和孟初冬,他旁邊的另一位夥計則是一溜煙跑進去,是打算把老闆請出來了。
醉墨居的老闆是個男子,他看着也就二十五六的模樣,一身寶藍色錦袍,手中握着摺扇,走到門口就主動給孟初冬打招呼。
“孟大人……哦不,在這裡可沒什麼大人小人的,孟公子來了,想必這就是孟夫人,雅間我早就備好了,兩位請!”
孟初冬微微一笑,“喬老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