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東陽和章攀看完了全部的案卷,潘東陽面沉如水,“此等惡棍,合該剮刑!”
章攀也附和道,“未曾想到,竟有如此惡霸,橫行鄉里十年,這種事情!這種事情!是我等的失職!”
陸慎之沒有說什麼,而是坐到那裡開始翻閱案卷。
他翻閱的速度很快,花了不到兩人一半的時間就把全部案卷翻閱完了。
孟初冬的直覺告訴他,這陸慎之一定會提出問題來。
果不其然。
陸慎之放下手中的案卷,撣了撣衣袖,“此等惡棍便是施以剮刑,絞刑也不爲過,不過橫行鄉下十年,竟無一人來泉州城上告,實屬罕見。”
孟初冬沒有出聲,意思就是陸慎之你繼續說。
陸慎之擡起頭看向潘東陽,“潘大人,下官以爲,此案應謹慎對待。”
孟初冬也把目光投向潘東陽。
潘東陽沉吟一番,“陸通判此言差矣,十年前,花都縣和竹西縣受海寇侵擾是最嚴重的,花都縣和竹西縣縣令連夜潛逃,此事尚記錄在案,當時花都縣縣丞等人意圖將一縣老百姓的命送到海寇嘴邊,好在花都縣百姓奮起,將一衆廢物全部斬殺,後來又組織老百姓和海寇對抗,這纔沒被海寇屠成空城。”
“官府如此不能作爲,民衆怎會向官府求助?”
“且那惡霸能把持鄉里十年,手下打手甚衆,多個村子裡正與其同流合污,普通村民恐怕連官府門朝哪兒開都不知道,且逃出來了,家人又怎麼辦?忍氣吞聲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且此案證人衆多,證據確鑿,孟縣令所判並無疑問,本官自會及時向朝廷上報,儘快將這批案犯處置掉。”
陸慎之聞言嘴角勾起一個笑容,章攀看了目光一沉,“想來陸大人不曾經歷過如此慘案,此等惡霸行徑,這些女子和無辜嬰孩之悲慘,常人見之心中不忍落淚者有之,倒是陸大人卻還能笑得出來。”
陸慎之嘴角的笑容一僵,臉上的神情沉了下去,“章大人慎言。”
“本官只不過是爲了
泉州有潘大人和孟縣令這樣公正的官員高興罷了,泉州有了潘大人和孟縣令這樣公正正直的人,哦對了,還有章大人,乃是泉州之幸!”
孟初冬對於章攀和陸慎之之間互相打壓的行爲視而不見,他需要的只是潘東陽的肯定罷了,別人於他而言,並不重要。
原本孟初冬打算把弄個機構收攏那些擁有特殊技藝的人這件事一起講出來的,但是看章攀和陸慎之的情況,孟初冬便不打算再說了。
這件事還是他抽空私下裡找潘東陽說比較好。
“潘大人,既然如此,那下官就先行告辭,花都那邊事務雜多,修路纔剛剛動工,需下官時時刻刻盯着纔好。”
潘東陽攔住孟初冬,“不急不急,正好我上回遞到雲京的摺子也下來了,雲京那邊安排了一批農具運送過來,正是漕幫和揚威鏢局一同幫忙運送的。”
“那鐵礦的開採,朝廷也同意了,且只要我們分兩成半給朝廷便可以,餘下還有一成,應該是孟初冬你的功勞,便分花都縣和竹西縣兩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