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葉小錦的用意,趙氏感到很欣慰,做生意不丟掉自己的良心,那纔是最重要的。
葉小錦賺了錢,還知道爲人着想,她很開心。
回想起來,趙氏覺得這半年來,簡直像是做夢一樣,從小河村搬了出來,她再也不用被婆婆姑嫂們折騰。
有自己的住房,能夠自己掙錢,一家人想要吃什麼就吃什麼,再也不用擔心以後的日子怎麼過。
特別是蘇成暉,每天都是笑着的,賺了錢,兒子可以讀書,女兒可以去學手藝,媳婦可以穿新衣服。
小兒子想要吃什麼點心都可以買!
眼見着幾個孩子長得越來越壯實,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整個家裡都敞亮了。
這些日子他纔想明白,以前不是他不會掙錢,也不是一家人不會過日子,而是因爲他過的不是日子!
現如今,他才真正的算是活着。
以前他怎麼就那麼糊塗,讓媳婦孩子跟着他受苦。
現在清雅閣的生意上了軌道,蘇成暉也不擔心了。
如今店裡的賬都是他在算的,每天店裡過了多少銀子,他心裡都是清楚的。
不過這些錢他並沒有取用一分,只是拿着他應該拿的那一份,也全部都交給了趙氏管着。
而賺來的錢,全部都是由葉小錦保管着的。
葉小錦也沒有把錢存在錢莊,一來,她不想露財,錢莊去的多了,難免會被人盯上。
而且這裡的錢莊可不像是前世的銀行,把錢存進去沒有利錢不說,反而還要收保管費。
一般人都是因爲銀子帶不動,出門不方便,所以纔會去錢莊存上錢,然後拿上銀票,去了其他地方再兌換。
葉小錦不一樣,她有空間,想裝多少銀子都可以。
二來,她原本就不打算在這裡長久的呆着,什麼時候想走了,直接走人就好了。
也不用花費時間去取錢之類的,如果有花錢的地方,她直接從空間取用,多方便?
他們一家人如今的日子可不知道有多舒服!沒有了梁氏,沒有了蘇秀兒,沒有了蘇成俞跟他那個懶鬼老婆,一切都是那麼的舒坦!
臨近年關,趙氏張羅着想要買些年貨,葉小錦大手一揮,給了趙氏一千兩銀子。
“娘,吃的東西不用買了,我直接讓送菜的多送一些來就成了,你就買一些布匹零嘴之類的東西就好。
咱們幾個都要做幾身新衣服,還有店裡的夥計們,也都給做上兩套,都買好的棉花!
既然是要過年了,也買上幾套新被子之類的,其他的你看着來吧。”
葉小錦對店裡的夥計們都很好,給他們另外在清雅閣的旁邊租了一間小院子,就挨着葉小錦他們的院子。
每一季都給做兩套新衣服,料子和顏色他們自己選,只要不過分,葉小錦一般都滿足他們。
當然了,每個人花費的銀子都是一樣的。
這要過年了,反正他們是要做新衣服,可以一起給做了,也花不了多少錢,卻是一個心意。
她還打算到了年關,給他們都多發點兒銀子,也不買什麼東西了。
一來每個人喜歡的東西不一樣,他們買了人家也許用不上。
二來,他們去置辦東西也麻煩,到時候關店的時候,給他們每個人發二十兩銀子就成了。
葉小錦的店裡如今是有十個夥計,兩個在廚房幫忙,八個在前邊大廳做事。
發給他們分紅,也不過就是二百兩銀子,原本之前她就已經答應要給做的好的夥計們分紅了。
這半年來,這些夥計們都表現的不錯,她打算挑出兩個表現好的,給他們封一百兩銀子,這樣他們以後做事就會更賣力了。
一百兩,在這小縣城裡,都可以直接買個小院子,娶媳婦生孩子,節省點兒,用上兩三年都沒什麼問題了。
如今她有錢了,就不願意讓趙氏和蘇成暉忙着了,安心的享享福,帶帶玉晙,多好啊?
不過趙氏跟蘇成暉兩人閒不下來,她才讓他們兩個繼續忙着的,不過這樣一個盯着廚房,一個盯着前邊,也算是放心了。
現在離過年還有二十來天,準備的時間很充足,叫個裁縫來店裡量量尺寸,用不了幾天衣服就做出來了。
“哪裡用得着這麼多啊?”
趙氏看着葉小錦推過來的銀子,愣了一愣,一百個十兩的銀子,擺了一盤,有些晃眼。
趙氏不是沒見過這麼多的銀子,她只是沒想到,有一天,她的女兒會給她這麼多銀子,讓她去辦年貨。
她自從跟着蘇成暉嫁到這裡來,過年經手的也不過只是一兩銀子而已。
去年梁氏給她辦年貨的銀子就七分而已,其他的還都是她自己貼的。
雖然說今年手裡寬裕了,店裡的夥計們也要一份,可是也用不上一千兩。
“用不完您就自己收着,當私房錢!再說了,玉霆玉寧如今都大了,也該給他們買些好東西了。
特別是玉霆,給他買一套好點兒的文房四寶,那東西可貴了,而且玉寧也沒有什麼首飾,該添幾件了。
娘您看您現在也算是這裡最大的店鋪的老闆娘了,面上沒幾件像樣的首飾撐着那怎麼行呢?
去打點兒首飾,把爹的眼睛給閃瞎了纔好!!”
葉小錦調笑着倚在了趙氏的身上撒嬌似的說到。
別說,這裡比現代唯一好的一點就是,這裡的金銀首飾實在是太漂亮了。
只要你有錢,就能買到好東西。
而且這裡的手藝人做出來的東西,真的是特別的漂亮,那是現代工藝根本比不上的。
葉小錦原本又很喜歡這些古典的首飾,有了錢之後,她都買了好幾套首飾了。
趙氏玉寧也都有她買來的首飾。
這還是趙氏看着她,不要她浪費的情況下,要是趙氏不管她,葉小錦覺得自己能把手裡錢花出去一大半兒!
不過這些首飾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保值,如果沒錢了,拿出去當,也不會折下多少價錢來,十分的值當。
所以,趙氏也只是說一說,並沒有拘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