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一個玻璃板的大門,看起來是透明的,卻不能看見裡面有什麼,上面折射出夜明珠的光亮,有些刺眼。
万俟錦繡走到大門前面,伸手摸了一下,有一種極其寒冷的感覺,整個門就好像是一塊巨大的冰塊一般。
万俟錦繡憑着經驗四下裡看了一眼,最後在門的右側發現了一個石頭雪豹,開關就在雪豹的底座,万俟錦繡撥動開關,門就往上打開了。
銀天在上面看見了万俟錦繡眼神的示意,立刻領着所有的人飛身下去,跟着万俟錦繡走進了冰石大門。等到所有人一進門,查看四下裡的環境的時候,那門卻自行關上了。
万俟錦繡倒也不在乎,後面有很多的鱷魚跟雪豹,門關上雖然鎖上了他們,但是也隔絕了雪豹跟鱷魚的攻擊。
銀天已經在四處看了,這是他們的習慣,進入一個地方的時候,先看看有沒有危險存在,沒有危險,再休息整頓。
這是一個石室並非很大的石室,中間有一個石棺,那石棺其實並不是很像石棺,更像是一隻大牀,上面躺着一具屍體。屍體的年代似乎有些久遠了,身體保存的還算完好,似乎並沒有腐爛,身上的衣服看起來竟如同嶄新的一樣。
花弄影看見屍體的時候差點尖叫出來,他看見過無數的死人,但是還沒有看見過這樣的,看起來死的很久了,但是身體沒有一點的腐爛。
銀天說:“或許是因爲這裡溫度比較低的原因。”
走到屍體邊上看了幾眼,發現屍體身上並沒有不正常的東西,銀天就走開了,同時吩咐其餘的人,不要隨便碰屍體,又繼續檢查了一下週圍的情況,轉了一圈之後跟万俟錦繡走到了一起,万俟錦繡說道:“沒發現問題。”
“我也沒發現。”銀天道,“現在該在這裡整頓一下吧?”
万俟錦繡點頭同意,找了一個看起來還算乾淨的角落,讓所有的人坐下,然後自己親手給人處理傷口。
計無語傷的比較重,万俟錦繡第一個處理的就是計無語的傷,將計無語的衣服脫下之後,把他背朝天放在地上。計無語的背上有一道非常深的傷口,雖然未傷及骨頭及內臟,但是看起來也是慘不忍睹的,而傷口上面,此刻已經開始長毛了,紅紅綠綠的毛,看起來就好像是長在溼壁上的苔蘚,很茂盛。
万俟錦繡給計無語嘴巴里塞了一塊布,說道:“我現在藥用刀子處理你的傷口,會把腐肉給刮掉,當然麻藥我已經用完了,所以你現在只能做無麻醉的手術。黃毛,火。”
銀天已經將火摺子給點燃了,万俟錦繡的刀子在火上烤了一下之後,也沒知會計無語,直接就開始在計無語的傷口動刀,一下一下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更沒有皺一下眉頭,万俟錦繡快速的就好像是一個天生的殺手,一下就清除完了計無語背上的腐肉跟毛。
除完了之後,万俟錦繡用手帕擦了一下上面滲出的血水,發現計無語的傷口實在是太大太深了,幾乎是從右肩直接傷到了左腰部,這樣的傷口,是需要縫合的。
万俟錦繡看了一眼銀天,銀天吃驚的看着万俟錦繡說道:“你要縫合?”
“他的傷口太大瞭如果不縫合的話,很難癒合,傷口會不斷的出血。”万俟錦繡說道,“誰有針線?”
其餘的幾個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万俟錦繡,不懂銀天說的縫合,也不知道万俟錦繡打算做什麼,不過剛纔万俟錦繡給計無語清理傷口的時候手抖沒有抖一下,這讓所有的人都非常的佩服,也非常的震撼。看起來万俟錦繡就好像是經常做這些事情,對她來說這是非常的簡單的一般。
“我只有這個針。”万俟正臨不動聲色的拿出了自己的尾羽針給万俟錦繡,針太粗了,只怕是縫合的時候只能將計無語背上捅出更多的洞,讓計無語死的更快些。
“用這個吧,雖然不是手術專用,但是隻能一次替代了。”銀天嘆了一口氣,從頭頂上一摸,摸出一根針,針上有一根銀色的線,遞給了万俟錦繡之後又說道,“你確定,你能下得了手麼?”
銀天看着那血腥的場面,已經快要看不下去了,現在不是在給布娃娃縫衣服,而是在人身上縫針,扎的是人肉跟人皮,不是破布,那簡直跟前世的時候看過的恐怖片一樣,不止噁心,而且還很恐怖。
“下不了手也得下。”万俟錦繡說道,“我答應過帶他出去的。”
万俟錦繡一邊在火上面烤針,一邊看了幾眼其餘的人,看見自己的行爲之後最鎮定的莫過於万俟正臨跟花弄弦,而其餘的幾人臉上或多或少有些驚恐的表情,就算臉上沒有表現出來,眼睛裡也有一些。
“弄弦,十一哥,你們過來,我需要你們幫我。”万俟錦繡說道,“害怕的就不要看了,還有你們其餘的幾個人給我看着周圍的環境,說不定血腥的味道會吸引什麼東西出來,提高警惕。”
“怎麼做?”万俟正臨看着地上疼的齜牙咧嘴的計無語問道。
“弄弦,你用手絹幫忙把血水擦乾淨,十一哥,動手將傷口推起來,像這樣。”万俟錦繡示範了一下,又對計無語說道,“我儘量快一點,很疼,你也有可能會暈過去,但是我希望你的意志力能讓你不要暈過去。如果你死了,紅衣就是白救了你這條性命。”
計無語最終塞着布,說不出話來,但是點了點頭。
万俟錦繡將針烤了一下之後,道:“我要開始了,十一哥,手千萬不要抖,如果你抖了,說必定我會把你的手跟他的背縫在一起,這樣一定很好玩。”
“你是在跟我開玩笑麼?”万俟正臨笑着說道。
万俟錦繡深吸了一口氣沒有說話,手摸在計無語的背上,眼睛看着傷口,另一隻手拿着針,隨後動作迅速的開始在計無語的背上縫了起來。
這個時候銀天轉過了頭去,不敢再看這場面,雖然經歷過無數次這樣的場面,也見過,比此時此刻更加血腥的,但是銀天還是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万俟錦繡的縫針出乎意料的順利,她的動作非常的快,這要得益於她前世有個繡花的朋友,教過她一些縫針的技巧,倒是挺受用的,三下五除二就將那傷口給縫合了,万俟錦繡最後打了一個結,然後讓万俟正臨放開,傷口縫合的非常的好,沒有一點問題,雖然針法有些凌亂,可能拆線的時候會比較麻煩。
花弄弦將血水擦乾之後,又在計無語的背後灑上了一點藥,最後弄了幾根布條將計無語的傷口包紮了一下,万俟錦繡伸手拿下了塞住計無語嘴的布團,笑着說道:“死了沒?”
“你可真夠狠的,你是一個可怕的女人。”計無語喘了幾口氣之後說道。
“女人都可怕,你需要記住這一點。”万俟錦繡笑着說道,“給他穿上衣服吧,如果着涼了可更麻煩了。黃毛,你過來,你的傷口也很大,我給你處理一下。”
銀天走到了万俟錦繡的身邊,將衣服脫下一個肩膀,露出了手臂上的傷口。
万俟錦繡看着銀天撲哧一下笑了出來,一手垂打在了銀天的肩膀上。
“笑什麼?”銀天皺着眉頭說道。
“沒什麼。”万俟錦繡看着銀天,不知道爲什麼,突然覺得銀天這樣看起來像個女人,雖然知道銀天不把衣服全部脫下來是覺得很冷,而不是不敢將自己的身體把暴露在衆人的面前。
銀天的皮膚很白,也很嫩,衣服半脫之間,銀色的長髮披散在肩頭,加上一臉無辜的表情,美的不像話。万俟錦繡忍不住多端詳了銀天幾眼,不禁有些詫異,以前爲什麼就沒有發現黃毛長的好看,現在看來,銀天絕對是一個絕色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