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什麼叫恩將仇報呢?”慕小天歪着腦袋問道。
“來,叔叔跟你解釋一下。”祁戰黎莫名的對着這個小東西歡喜起來。
慕小天看了看祁戰黎,又擡頭看了看慕雲裳沒有阻止的意思,既真的做到祁戰黎身旁去了。
“叔叔,那你和我講講這恩將仇報什麼意思哦。”慕小天閃現出一種很強大的求知慾念。
“來來來,小天是吧,那我今日就同你好好唸叨着。”祁戰黎難得有童心的和慕小天說着。
慕雲裳看着這兩人越發的好笑,看那個戰黎的樣子也是鐵定說不出什麼好話來,許是昨日一宿沒睡,此時慕雲裳的上眼皮和下眼皮開始打架,她呀索性撐起腦袋開始聽着那戰黎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呢。
“就好比我救了你孃親,你孃親還對我愛理不理,嫌棄我吃飯慢了,耽誤她時間了,這就叫着恩將仇報。”祁戰黎裝作一副很認真的樣子說道。
“孃親,你說是不是。”慕小天對這個怪叔叔的話還是持懷疑狀態的。
“噓!”祁戰黎輕輕將食指立於脣邊小聲的對着慕小天說道,隨後用眼神示意他,對面位置的慕雲裳早已聽得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祁戰黎輕輕將慕雲裳抱了起來,一股特有的清香撲面而來,頓時充斥着祁戰黎的鼻腔,慕雲裳再祁戰黎的懷裡倒是睡得挺熟的。
“叔叔,你輕點將我娘放在這就好了。”慕小天一副大人的模樣吩咐道,他將那被子掀開一角道。
小心的將慕雲裳放進被子裡,隨後祁戰黎欲離去,一隻手被慕雲裳緊緊的抓住了。
“相公,相公......”慕雲裳秀眉緊皺,整個臉因爲夢境的困擾開始慢慢扭曲起來。
“我不走,乖乖睡吧!”祁戰黎無比溫柔的說着,慢慢用手將慕雲裳的輕皺的額頭撫平,好似這樣就能將她心中所受的傷撫平一樣。
許是夢中太糾結,太痛苦,慕雲裳的眼角開始不知覺的流下了一長串眼淚,祁戰黎用手背溫柔的擦拭掉了。
第一次那麼強烈的想得到一個人,儘管這個人心有所屬,祁戰黎甚至想此刻就毀了那讓慕雲裳痛苦的源頭張玉堂,若是沒有了他的存在,她的痛苦可能減少幾分。
不知過了多久,慕雲裳已經漸漸平穩的睡了下來,祁戰黎輕輕抽離出自己的雙手。
“叔叔,今天就多謝你照顧我孃親了。”慕小天此刻對着這個怪叔叔印象好了不少,若不是他,他還不知道怎麼講娘擡上樓呢,娘最近太累了,因爲他的病也沒少操心了。
“你好生看着你孃親,我先回屋了。”祁戰黎難得耐心的叮囑這麼多,若不是有要事,他也不捨得離開,其實他更害怕醒來後面對慕雲裳,若是她知曉這些,鐵定是不會與他來往了。
慕小天送走祁戰黎後,像一個小小守護神一樣,搬了一個小椅子坐在牀邊看着這個孃親,他一出生,祖母就告訴她孃親走了不會再回來了,不要他了,他一直都不相信的,經常在村口等着他的孃親,他一直很乖很乖,乖乖聽祖母的話,因爲這樣他就想着孃親會回來找他,帶他走。
那日一睜開眼睛就看見孃親,他還以爲他在做夢呢,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孃親來接他走了,沒想到自己的孃親這麼好看,這麼溫柔。
“乖兒子,想什麼呢,還在發愣的。”慕雲裳悠悠的睜開眼睛,看見慕小天雙手撐着腦袋的,尤爲可愛。
“孃親,您怎麼長的這麼好看呢。”慕小天一字一語的吐露道。
“哈哈哈,你個小屁孩,知道什麼叫好看嘛。”慕雲裳莞爾一笑道。
“孃親,我都三歲了,不是小屁孩了。”慕小天伸出三個手指頭童真的說道。
“好好好,乖兒子是個小大人呢。”慕雲裳輕輕將慕小天的三個手指頭一一放下後道。
“乖兒子,我不是在那客棧樓下吃着飯的嘛,怎麼跑樓上睡覺了。”慕雲裳這才後知後覺的,關鍵是她這一覺睡得太熟,壓根就記不清楚發生什麼事情了。
“孃親,您這麼糊塗,一個人在外面我可放下不下的。”慕小天看了看孃親那迷糊的樣子,不知道他不在的之前孃親是怎麼過來的呢。
“孃親,是哪個怪叔叔抱你回來的。”
“什麼!”慕雲裳不敢置信的說道,隨後看了看自己完好如初的衣裳,慢慢放回心裡,那個叫戰黎的鬼知道是什麼人,她現在對人都有所恐懼與防備。
“孃親,那個怪叔叔是不是喜歡你。”慕小天冷不丁的問道。
“噗!”慕雲裳一口茶水忍不住噴了出來。
“乖兒子,誰同你講的,以後這話可不能亂說喔。”慕雲裳擺正臉色一本正經的說道。
“他抱你回來後,你還一直拉他的手不讓他走呢,然後他就陪你好久好久了。”慕小天如數家珍般細訴。
慕雲裳一聽,臉上立馬囧起來,呃,她睡着了,她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她不可能幹這麼沒品的事情。
“乖兒子,過來。”慕雲裳招了招手說道。
“乖兒子,今天這個事情肯定是你看錯了明白麼,若是沒看錯,也是孃親睡覺糊塗了,將他當成了其他人。”慕雲裳講慕小天抱在懷裡,小聲的解釋道。
“這話可不能對其他人講,明白麼。”
“孃親,孩兒明白了,孩兒可不能讓其他人笑話你。”慕小天立馬秒懂慕雲裳的意思。
慕雲裳頭上一排黑線閃過,她確定這是她兒子?不是專門來坑自己的。
“小姐,你醒了。”翠菊推開門便看見坐於桌邊的慕雲裳道。
“嗯,你去廚房和那廚子說好了麼。”慕雲裳看了看翠菊漫不經心的說道,一想到晚上還要見到那個冰山男,她的內心是拒絕的,但是人家也幫她幾次了,作爲禮節做一頓飯給他吃也不爲過了。
“小姐,我正要和你說這個事呢,我方纔下樓去和那掌櫃的一說,立馬二話不說就答應了,還講什麼材料應有盡有,讓我們儘管浪費,說來也怪壓根不提錢的事情。”翠菊邊收拾牀鋪邊說道。
“這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肯定是事先有人打好了招呼。”慕雲裳美眸輕轉道,不難想出,指不定就是那個戰黎呢,說道這個事情她也奇怪了,昨日是怎麼知道自己去那深山了的呢,又怎麼會那麼及時的去救她,細思極恐,慕雲裳此刻才發現自己是不是中了一個圈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