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也是獵戶,原來我們一家住在這裡”
“只是……我娘死的早,幾年前我爹也死了,所以,這裡現在只有我一個人!”
“哦不對,半個月前我還救了一個人……”
“哎呀遭了!”
葉棠盛了點兒稀飯,慌慌張張去了三間小茅屋其中的一間。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她才又關上門出來。
一邊兒走,還一邊兒自言自語地咕噥着。
這些時候是怎麼了?一個月,她就救了三個人!
走到院子裡的石桌旁,葉棠抱歉一笑。
“倪姑娘,冬兒姑娘,不好意思,我……半月之前救了一個人,他都昏迷半個月了!”
“我今天一天不在家,怕他餓壞,就給他餵了點兒稀飯!”
冬兒點點頭,剛要說沒關係,忽然她就愣住了。
“半個月?”
一轉頭,倪小姐也愣住了。
“救了一個人?”
主僕倆異口同聲。
“葉姑娘,是……是不是一個男人?”
葉棠有點兒愣,隨即笑道。
“是啊,你們怎麼知道的!”
倪漫雪沒回答她,只是更急切地問。
“那他,是不是個年輕的男子??長相……俊美?”說完,臉上有些不自然。
葉棠沒注意那麼多。
她愣了愣,回憶了一下就道。
“哦,他是挺好看的,就是……受的傷太嚴重了,要不是發現的及時,差點兒就沒命了!”
話還沒說完,就見倪漫雪就跑了出去。
明明那麼久沒吃飯,明明沒什麼力氣。
她還是跑得像風一樣。
“小姐!”
冬兒叫了一聲也追了過去。
葉棠看着這主僕倆,都愣住了。
“這是……哪兒跟哪兒啊!”
“難不成她們認識?”
想着,自己也放下了碗筷追了過去。
……
倪漫雪站在門口含着淚,顫抖着雙手,緩緩推開那扇破舊的門。
她有些期待,又有些不敢看。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深呼吸了一口氣,往裡面走過去。
剛邁了一步,只看了一眼,她就認出了他。
“是他……”
“真的是他……”
話還沒說完,她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小姐!”
“倪姑娘”
冬兒和葉棠趕緊上前扶起她。
“走,先回房再說!”
“好!”
冬兒也顧不得許多。
兩人合力,把倪小姐扶到了另一間屋子躺下。
二人照顧着她,擦洗乾淨又換了衣服,又給她餵了稀飯,然後才離開。
當晚,大家都挺累的了,出去吃了點兒飯,就都各自歇下。
……
第二天一大早,葉棠早早就醒了。
冬兒也醒了,兩個人起來劈柴燒水做飯。
找到夏公子了,冬兒十分高興。
對着葉棠謝了又謝,拜了又拜。
“要不是葉姑娘,夏公子說不定就……”
“旁人不知道怎樣,我們小姐可是要活不成了!”
葉棠有點兒疑惑。
“這話怎麼說?”
冬兒往屋裡看了看,就神神秘秘地小聲道。
“他們……已經議親了”
葉棠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一拍腦門。
“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怪不得呢,我說你們倆大姑娘,怎麼進山來了,原來是有情人來尋夫啊!”
葉棠高興道。
“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這不但救了一條命,還救了一樁姻緣!”
“是三條命,我和小姐也是葉姑娘所救!”冬兒連忙糾正。
“要不是葉姑娘出手,我們倆早就被老虎吃了!”
葉棠一笑,就氣定神閒道。
“那惡虎在這一帶傷了不少人了,就是你們不出現,我也一樣宰了它!”
冬兒見她說話胸有成竹,竟比男兒還多幾分瀟灑,就紅了臉。
嘴上讚歎:“葉姑娘英勇”
心裡卻暗恨:怎麼偏生也是個女兒家?!
葉棠沒在意許多,聽到誇獎就高興地笑了。
“哈哈哈……”
陽光下,她笑得如一朵向陽花,燦爛又陽光。
冬兒也就跟着笑。
“葉姑娘心地良善,想必以前也救過許多人的性命吧!”
葉棠收了笑,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塵,就道。
“我是個獵戶,我也殺過許多動物啊!”
“那我救人,就當是替我……恕罪?”
“只希望將來我死了別下地獄,就是下了地獄,也別下十八層,別讓我下油鍋就好!”
爽朗又幽默的玩笑,逗得倆人都笑了起來。
“葉姑娘您真會說笑!”
“您心善,將來是要被王母娘娘收了去當神仙呢!”
葉棠被逗樂,就指着冬兒。
“你比我還會說笑,還做神仙,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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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你一言我一語地瞎侃。
說笑間,早飯做好了,昨兒個獵到的老虎也被葉棠處理好了。
倆人就去了倪小姐的房間。
冬兒還有些擔心。
“小姐真的只是餓昏的嗎?”
葉棠點點頭。
二人進去一看,果然見倪小姐已經醒了,正在抹眼淚。
葉棠就道:“看,我說的沒錯吧!”
冬兒鬆了口氣:“小姐,起來吃飯吧!”
……
夏廷風是找到了。
但是受了嚴重的傷,還在昏迷。
傷情不穩定,也沒辦法挪動。
倪小姐和冬兒在這裡足足待了四天。
直到第五天,夏廷風的傷情終於穩定下來。
葉棠就出林子僱了一輛馬車,把她們送走。
臨行前。
倪漫雪忽然對着葉棠跪了下來。
“葉姑娘大恩,無以爲報!請受漫雪一拜!”
“今此一別,來日必當重謝!”
葉棠趕緊上前扶了起來。
“倪小姐快請起,我不過舉手之勞,實在不必如此!”
倪小姐還是執意拜了三拜。
臨出發,她還鄭重囑咐。
“葉姑娘保重!”
葉棠也笑了。
“倪小姐也保重!”
“對了,你們大婚的時候,可千萬不能忘了我的一杯喜酒啊!”
倪小姐面色瞬間通紅。
不過還是點了點頭:“好!”
這才上了馬車!
……
回京了。
夏統領回來了,被倪小姐找到,帶回來了!
消息第一時間傳到了宮裡。
當時,趙君堯正在魂不守舍地批摺子。
大腦里正在糾結着,要不要告訴卿卿,和怎麼告訴她才能把傷害降到最小,而不是嚇着她。
糾結來糾結去,沒想到個好辦法。
倒是,等來一個大好的消息?
“回來了?還活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