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川梓也是要跟着岳父大人拜見知府大人的,這個能面見知府套交情的機會,錢川梓怎麼會放過?
不過錢川梓也沒冷了週三伯衆人,派了個常住池州城的老家僕做嚮導,帶着週三伯衆人遊玩池州城。
不過錢川梓很盡義務的告誡衆人,想在池州城玩的開心,就準備着花銀子。
池州城可不是桐城那樣的小縣城,什麼東西都貴着呢。
週三伯一家與張郎中等人心裡都犯了嘀咕,他們身上的閒散銀子可不多,出去玩可以,但花銷方面可要仔細些了。
跟着來長見識的張越手頭也不寬裕,所以他打着算盤是跟着張郎中一家出門,能不花銀子就不花。
許驚風一家卻沒這個精打細算的心思,他們連京城都去過,自然知道在池州城這種大省城花銷比較多,身上備足了這次遊玩的銀子。
衆人在堂屋商量到快晌午,看天色該吃午飯了,幾家人便呼嚕嚕的出門找飯館吃飯,吃完飯便開始池州城之遊。
週三伯與許驚風幾家人帶着孩子一走,這宅子裡可算是安靜下來。
這時候有家僕來報,說林知縣派了人來送信,他要在外面應酬飯局,讓紀蓮子他們自己先吃。
於是乎,錢川梓做東,請周景琅與紀蓮子夫妻倆去酒樓用飯。
兩對夫妻上了馬車,桑寶給紀蓮子趕車,錢川梓自有家僕趕車,兩輛馬車一前一後去了附近的一家酒樓用午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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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錢川梓說,這家酒樓名爲“陽泰樓”,酒樓的東家與他爹有點交情。
他們錢家在陽泰樓有記賬,每個月錢家在池州城的鋪子都會來人,跟陽泰樓掌櫃結一次賬。
意思就是說,他們來陽泰樓用飯可以不用付錢,記賬就行。
紀蓮子聽了就露出壞笑,坐在車裡小聲跟周景琅說,她們在池州城的這幾天可以沒事就來陽泰樓吃飯,反正都記在錢川梓賬上。
周景琅好笑的點點媳婦的小鼻子,意思是:你真壞。
“反正吃不跨
他們錢家,能白吃飯就多吃幾頓嘛!”紀蓮子得意的說。
周景琅完全同意的點點頭道:“嗯,是該多吃他幾頓!讓他害你!”
紀蓮子一聽就笑了,自己男人果然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周景琅感慨的握住自己媳婦的小嫩手道:“真想不到,咱們家該是與那錢串子有仇的,如今卻能像朋友一般相處,真是世事無常啊!”
“嗨!我跟錢串子那點小過節算什麼啊!一個巴掌拍不響,他有錯我也有錯!”紀蓮子一聽周景琅跟着她一起叫錢串子就想笑,這就是婦唱夫隨嗎?
說起來,前身與錢川梓之間的糾葛,並不能全怪錢川梓,只是錢川梓做的太過分了些,竟然將前身賣到青樓。
當然,若不是她佔了前身的身子,哪怕是前身真就這樣死了,錢川梓知道了也不會皺一下眉頭的。
說白了,這就是兩個不是東西的東西湊到一起,發生了一起慘絕人寰的命案。
紀蓮子獨自想的很歡樂,撅撅嘴勾起嘴角媚然一笑。
周景琅不得不承認,媳婦說的有道理,一個巴掌拍不響,自己媳婦以前的做法確實令人不恥。
若不是這個原因,他怎麼會甘心與錢川梓和平相處?
正說着話,外面忽然傳來喧譁聲,馬車一顛,來了個急停。
馬車裡的周景琅與紀蓮子冷不防往前一栽,紀蓮子眼疾手快的抱住周景琅,一腳踏出一步支撐住身子,兩人才沒摔在車板上。
“怎麼回事啊?”紀蓮子沒好氣的說着,抱着周景琅坐穩後,轉身掀開窗簾往外探望。
周景琅深呼吸一口氣,俊臉上揚起笑意,方纔媳婦抱住自己的感覺真好啊。
趕車的桑寶聽見紀蓮子口氣不好的詢問,扭頭對紀蓮子道:“大姐,前面出事了,圍了好多人。”
紀蓮子伸長脖子一看,可不是嗎,前面圍了好多人堵着路,吵吵嚷嚷的不知發生什麼事。
錢川梓的馬車也歪着停下了,林玉燕從車窗裡探出頭,正罵趕車的家僕呢。
“出什麼事
了?”周景琅湊過來擠在紀蓮子的臉旁往外看。
紀蓮子感覺到周景琅的臉頰貼着自己的臉頰,那溫軟細膩的感覺讓她的心跳亂了一下。
“不知道出了什麼事,要不要過去看看?反正這會路都堵死了,馬車也過不去。”紀蓮子有些緊張的往一旁躲了躲,讓自己的臉離開那溫軟的觸感。
周景琅其實就是故意貼着自己媳婦的臉頰的,感覺到媳婦躲開了,轉頭眼神熱熱的看着媳婦羞紅的小臉。
紀蓮子一觸及周景琅的目光便躲開,撅起嘴心虛的說:“看什麼看!又不是沒見過!”
“我媳婦最好看,怎麼看都看不厭。”周景琅難得說了句甜言蜜語,紀蓮子翻個白眼,周景琅卻趁機湊上去在媳婦潤紅的嘴脣上親了一下。
紀蓮子渾身一僵,臉頰頓時一片嫣紅,揚手捂住自己的嘴瞪着周景琅,“登徒子!”
“要不要下車去看看?”周景琅一點也不介意媳婦一臉嬌色的嗔罵他,又湊近紀蓮子,用引誘的語氣溫聲道。
“你離我遠點!”紀蓮子受不了心肝亂跳不受控制的感覺,惡聲惡氣的推開周景琅,兔子似的竄出去跳下車。
周景琅呵呵的一陣輕笑,跟着媳婦下了馬車。
錢川梓與林玉燕也出了馬車,夫妻倆手拉手站在車板上張望人羣裡出了什麼事。
紀蓮子跑到錢川梓的車前,仰着臉問道:“燕兒,裡面發生什麼事了?”
林玉燕聽見紀蓮子問她,低頭看了一眼紀蓮子,伸手道:“姐姐,你上來跟我們一起看呀!”
錢川梓的馬車不小,前面的車板也不小,擠一擠站下三個人還是可以的。
紀蓮子伸手握住林玉燕肉呼呼的嫩手,一使勁上了車板,與林玉燕擠在一起往人羣裡張望。
周景琅隨後追過來,見車板上已經擠得站不下人了,只好守在媳婦身邊,以防媳婦站不穩掉下來。
熙熙攘攘的人羣中央站着一羣壯漢,那羣壯漢的打扮一看就是哪個大戶人家養的打手,他們正在拉扯一個十來歲的男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