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大姐!”
“多謝大姐賞!”
“那我們回去了!”
“大姐回見!”
“天晴了我們再來幹活!”
一羣混混兄弟紛亂的吆喝答應着,鬧哄哄的出了村口走了。
紀蓮子滿面笑容的看着那些混混走遠,轉身走進許家院門道:“行了,折騰一早上我都餓死了,咱們快回屋吃飯!”
於是乎,紀蓮子與許驚風等人閒聊着進了院門,院門緩緩關上,再沒一個人看一眼那羣躺在雨幕泥地裡打滾的錢家家僕。
因爲外面下大雨,衆人只能聚在堂屋裡吃早飯,還得點着油燈,因爲天色實在太昏暗了。
週三貴說他吃過早飯了,紀蓮子便將他按坐在錢寶芸身邊,說吃過了也再吃點。
兩人都是臉一紅低下頭,很是羞澀的模樣。
孩子們由小慧領着在廂房吃飯,不去堂屋參合大人的事,三隻幼豹也老老實實的與孩子們呆在廂房,不叫不鬧啃自己盆裡的肉。
因昨日錢寶芸來時,狄漾豹就帶着兩隻幼豹呆在廂房裡,所以直到如今,錢寶芸還沒見過三隻幼豹。
紀蓮子是有意不讓錢寶芸看見三隻幼豹的,她不想節外生枝。
三隻幼豹還太小了,還無力抵抗人類的惡意,等它們都長成年,紀蓮子也就不會這麼擔心它們被人發現了。
還有一茬事,紀蓮子想起那個幾日不見人的周金山。周金山明明已經開始打狄漾豹的主意,怎麼這幾日都不見他出現呢?
越是隱藏在暗處的敵人,越是難以防範,紀蓮子心裡隱隱有着一種擔憂。
這次吃早飯,不像昨晚的晚飯那麼沉悶,雖然錢寶芸仍是食不言,不過其他人倒是正常聊天說話了。
當然,他們聊天的話題自然離不開大門外不知生死的那羣家僕。
聽着紀蓮子他們討論自家家僕,錢寶芸偷眼看看週三貴。
恰巧週三貴也在偷看她,二人目光碰在一處,齊齊紅了臉別開視線。
紀蓮子看着兩人眉來眼去的,忍不住偷笑,這真是郎有情妾有意啊!
不過她心裡也有點佩服錢寶芸這個小姑娘,若不是她的執着,週三貴也不會同意娶她,畢竟他們倆的門第相差太遠了。
而且,方纔院門外發生的一切,紀蓮子是看在眼裡的,她知道錢寶芸開始是躲着不出來,後來是不敢出來說話。
這個小姑娘有心計,只是缺乏識人的經驗,假以時日練出來了,那也是個厲害的女子!
對於錢寶芸做週三貴的媳婦,紀蓮子還是很滿意的。
當然,最好一輩子不要與她爲敵,因她的敵人都死的很難看!
熱熱絡絡的吃完早飯,照例是小慧來收拾飯桌洗刷刷,錢寶芸看見小慧沒說什麼,倒是丫鬟晴兒瞅着小慧抱着一摞碗筷進了廚房,說道:“原來你們家也有丫鬟啊!”
這句話一出來,屋子裡的氣氛頓時一滯,紀蓮子的目光唰的飛過去盯在晴兒臉上,其他人見紀蓮子臉色不善,也跟着看向晴兒。
晴兒如今最怕的就是紀蓮子,其次是秦默,一見紀蓮子的目光飛過來盯着自己,晴兒嚇得小臉一白,立馬躲在錢寶芸身後低下頭,喃喃道:“我說錯了麼……”
紀蓮子忽然一笑,“我忽然想起來,三貴也是我的家奴呢!”
錢寶芸一皺眉,側頭低斥道:“不會說話就閉上嘴!”
晴兒立刻點頭如小雞叨米,緊緊的閉上嘴巴不說話了。
其實晴兒昨兒晚上看見小慧收拾碗筷幹活,就想說小慧也和自己一樣是丫鬟了,只是昨晚她家小姐來說週三貴的事,她沒機會說罷了。
如今她倒是找着機會說了,結果還不如不說呢!
週三貴有一瞬間臉色很難看,不過在錢寶芸訓斥過晴兒之後,臉色就緩和了許多。
堂屋裡他們說的話,在廚房快樂洗刷刷的小慧是沒聽見的,她覺着如今自己就是生活在福窩裡,再也不做他想了。
衆人陪着錢寶芸說了會閒話,似乎外面的雨小了點了,紀蓮子便讓週三貴送錢寶芸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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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從鎮上追到村子裡,就是爲了週三貴來的,既然今兒下雨不用下地幹活,那週三貴自然要義不容辭的送人家小姐回家,路上也能培養一下夫妻感情嘛!
一衆人撐傘的撐傘,溜雨檐的溜雨檐,各自尋路來到院門下送錢寶芸。
的虧許家院門的雨檐前後夠寬,不然這麼多人還站不下呢。
那羣在泥地裡滾了半晌的錢家家僕,此時已經都爬起來了,都堆在村口的樹下,圍着錢管家的馬車避雨。
錢管家自然是縮在車廂裡不敢露頭,他今兒來這一趟已經夠倒黴的了,不想再看見紀蓮子他們這些人!
紀蓮子打量着那羣家僕好像少了些,想着許是走了一部分先一步回錢家報信去了吧。
錢寶芸的馬車是靠着許驚風家院牆停着的,車頂裡面的一小部分有院牆的雨檐擋着雨,車頂外面部分放了把油傘,車頂還算沒溼,車廂裡自然也就沒溼。
跟着錢寶芸來的那中年家僕,昨晚就睡在許家對面,紀蓮子他們新家的屋裡了,紀蓮子他們也不知這家僕自己怎麼吃的飯,反正這家僕看起來似乎也沒餓着肚子。
那中年家僕將馬車從雨檐下趕出來,週三貴撐着油傘攙扶錢寶芸上了馬車,隨後小丫鬟晴兒想上馬車,卻被錢寶芸瞪一眼推到一邊去了。
晴兒撅起嘴滿臉委屈的看着錢寶芸拉着週三貴上了馬車,只好自己撐着油傘在車旁跟着走。
週三貴臉紅紅的跟着錢寶芸上了馬車後,錢寶芸掀開窗簾與許家院門下的衆人揮手告別,週三貴也把臉擠過來,一臉感動的看着紀蓮子說,他很快便回來。
如今週三貴對紀蓮子這個小嬸別提多感激了,紀蓮子在他心裡的地位漸漸要超越他的親爹孃了。
衆人目送錢寶芸的馬車在濛濛雨勢中出了村口,在樹下避雨的衆錢家家僕這才互相攙扶着趕着錢管家的馬車隨後跟着。
看着錢管家的馬車也出了村口,在田間泥濘的小路上越走越遠,紀蓮子抱着手臂悠然的說:“秦默,昨兒我給你的一罈酒,可是讓你拿給曹老大嚐嚐的,你一個人全喝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