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繡口中的劉氏小兒自然是指入楚爲質的劉琮,這段時間是由楚國鴻臚寺的官員負責安置照看。不知爲何,張繡第一次見劉琮的時候便是對這小孩很有好感,又覺得這小孩尚年幼便離開了父母血親,不免想到了自己不在身邊的一對兒女,於是對小劉琮在壽春的吃穿用度仍舊像其在韓國時一樣撥付,派專門的官員和衛隊照顧守護。
而今夜家宴主要是因爲慶賀自己一對兒女歸家,便也是想起了孤單單一人的小劉琮,便是早就吩咐袁胤派人去接。至於小劉琮和自己一對兒女在襄陽的童小玩伴之情,張繡卻是毫不知情的。不過這些情況他待會就知道了。
張繡最終還是沒與袁瀾單獨呆一起多長時間,只是談了幾句話,呂伶便是很快湊了過來,一臉純真的要張繡介紹袁瀾給她認識。對於不解風情的呂伶妹妹張繡卻是毫無脾氣,只得先給袁瀾介紹她的小嫂子,讓兩人相熟相識。
等袁耀辦完事回來急急忙忙從張繡和袁瀾兩人之間拉走呂伶,宴席卻也已正式開始。張繡也只好放袁瀾去袁家人那邊坐着,自己回到鄒氏旁邊看自己的便宜兒子和寶貝女兒。
衆人坐定,袁耀偷偷低聲問呂伶:“我妹妹剛纔和王兄呆一塊多久?兩人聊了什麼?王兄心情如何?”
還有一件事應當贅述一下,當日袁耀與呂伶成婚,張繡除了一份不薄的錢帛珠寶當做賀禮之外,還送了這對新人一份大禮:詔封呂伶爲楚國的丹陽公主!
下邳一役,呂布徹底喪失了爭雄天下的雄心,於是與相救於他的張繡杯酒結爲異性兄弟,將麾下部曲盡拜付張繡。時至今日張繡亦有照顧呂布妻女的義務責任。更別說他本就對呂伶很有好感,這裡的好感自然是把呂伶當做妹妹的好感,呂伶亦是同樣感受。
張繡既然已經是一國之君,如今行事也不必低調隱晦,乾脆大方認了呂伶做乾妹妹,封號丹陽公主,是爲楚國第一位郡公主。
而至於袁耀,張繡就順理成章擢升其爲駙馬都尉。值得一提的是,公主之婿爲駙馬的慣例此時還未有,但也基本是從這一時期開始,有了公主之婿爲駙馬的常理。
歷史上的駙馬都尉亦作副馬都尉,職掌帝王副車,而奉車都尉掌正車。換句話說駙馬都尉一開始乃是奉車都尉的副職。直到三國魏晉時期,曹魏何晏娶金鄉公主爲妻,授官駙馬都尉。晉滅吳主將杜預娶晉宣帝之女安陸公主,王濟娶晉文帝(司馬昭)之女常山公主,都授駙馬都尉。從此纔開始將駙馬當做公主之婿的專用虛銜來使用。
而目前,張繡只是使何晏被授駙馬都尉的先例提前發生了而已。並正式更名副馬都尉爲駙馬都尉,舊稱不再沿用。
呂伶成爲楚國的丹陽公主,而袁耀也終於被提拔升用,可以隨侍張繡左右,任職駙馬都尉。但奉車都尉的正職並無人擔任,是故袁耀以駙馬都尉之職暫代行奉車都尉職責。現在袁耀稱呼張繡,於禮稱王上或大王,但於家宴私見可稱王兄。
“沒在一起多久啊!鄒嬸母也很喜歡小姑子呢,方纔小姑子剛下來,叔父就有事匆忙離開,我就趕緊去認識一下小姑子,我倆還沒說上幾句話呢,你就回來了!”自從結了婚入了洞房之後,原本總是嬌怯的呂伶性格卻是開朗了許多,一天是比一天更歡快活躍愛笑。
聞言袁耀卻是氣不打一處來,呂伶很敏感,發現自己夫婿的神情變化,馬上也是變了神態,縮了縮脖子小聲問:“我……我又錯了麼?”
袁耀毫不客氣給了呂伶一個白眼,卻是拿這個嬌憐惹人疼的小寶貝沒絲毫辦法,只得長唉一聲道:“沒錯沒錯,我的大小姐你做什麼都對!”
那邊袁胤也很快回來,還是牽着小劉琮的手回來的。小劉琮來了壽春也是很少外出見生人,袁胤正欲向衆人介紹這位劉表的二公子,卻是聽見一聲高叫:“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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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亂叫什麼!
衆人看去,卻是小張泉抓着張繡的手臂不放,邊拽邊叫道:“爹,快放了劉琮!”
張繡有點懵圈,第一反應便是去看袁瀾,袁瀾此時已經起身向衆人微微行了一禮,微微低頭,用不大但所有人都能聽清的聲音說:“泉公子於荊襄拜師龐德公,而琮公子於其後亦師從龐公。”
提起龐德公,在場大多數人還是有所耳聞的。如此一位博學高德的當世大才,做任何人的師傅都是完全勝任的。也難怪劉表會讓最喜愛的二兒子去拜龐德公爲師。
倒是鄒氏不問世事,問旁人龐德公是誰。張繡給她解釋道:“國士之才,世之大隱之士!”
那邊小劉琮更是吃驚。他是根本不知道張泉張若的真實身份的,也根本沒想到會在入質壽春之後,在楚國丞相府、楚君張繡身邊以如此方式見到自己最好的兩個玩伴!
驚詫歸驚詫,小劉琮卻是極爲識禮的,趕緊是用才學會的禮數去拜張繡及一衆大人。
衆人見劉琮年歲雖小,但於大人間不慌不亂且禮數週全,衆人皆是稱讚。鄒氏見狀也不僅笑道:“此子知禮有性,莫不是龐德公教導的功勞?”
小劉琮拜回道:“恩師與我知書達理之道,但也有父母教誨之勞。”
聽小劉琮言語中不忘自己父母,衆人更是動容。鄒氏更是滿意,一邊摸着小張泉的頭一邊道:“難得聰慧孝禮,泉兒與汝爲學伴,泉兒你諸事可得多學學人家。”
小張泉頓時有些不高興,此時袁瀾卻是拉着小劉琮入座同一席。劉琮對袁瀾也不生疏,叫了一聲瀾姐姐便乖乖跟着入座。
對於禮制,張繡也大有革新之勢。廢儒的一方面便是消除男尊女卑的觀念。事實上男尊女卑的觀念提出於春秋儒學興盛期,又在東漢班昭作《女誡》七篇系統地歸列女子的行爲綱常,但時至三國,男尊女卑的觀念還未徹底植根於整個社會和民族。此時的寡婦仍可自由再婚,女方可以主動決定與男方的結合與離異,婚姻諸事還沒有太多限制,還算是兩性的婚姻!
最著名的例子就是曹操與其原配丁夫人的事蹟,成爲三國時期女權意識的代表。曹操偶爾的荒淫間接致死長子曹昂,於是丁夫人憤而與曹離異。再後來曹操數次主動請再婚,均爲拒絕。
所以既然此時女權還未徹底喪失,張繡想要扭轉男尊女卑這種畸形觀念也不是沒有可能。社會歷史條件的限制,雖然不大可能使得男女平等,但至少能爲女性爭取一些基本的權利,也算是張繡的貢獻了。
是故張繡廢除舊禮,以身作則。君臣會宴,皆可攜帶女眷。女眷也不須避開男人設立帷幔另開一席,皆可隨侍夫婿左右,同坐一席共享一案。
今天的家宴亦是如此,鄒夫人與張繡共坐一席共用一案,賈詡與賈夫人一案,袁耀與呂伶同席,袁胤與其妻一席,最後是袁瀾獨自一人,正好是讓小劉琮坐來一起。
而堂上張泉虎頭一轉,趁着鄒氏和張繡一個不注意,便是掙開來跑下來,坐在了袁瀾旁與劉琮一起。鄒夫人佯作發怒,卻是惹得小張泉給她扮了個鬼臉。小張若也是左轉右扭,看了半天小劉琮和哥哥,最後還是乖乖呆在了鄒氏懷裡。
對於禮制,張繡也大有革新之勢。廢儒的一方面便是消除男尊女卑的觀念。事實上男尊女卑的觀念提出於春秋儒學興盛期,又在東漢班昭作《女誡》七篇系統地歸列女子的行爲綱常,但時至三國,男尊女卑的觀念還未徹底植根於整個社會和民族。此時的寡婦仍可自由再婚,女方可以主動決定與男方的結合與離異,婚姻諸事還沒有太多限制,還算是兩性的婚姻!
最著名的例子就是曹操與其原配丁夫人的事蹟,成爲三國時期女權意識的代表。曹操偶爾的荒淫間接致死長子曹昂,於是丁夫人憤而與曹離異。再後來曹操數次主動請再婚,均爲拒絕。
所以既然此時女權還未徹底喪失,張繡想要扭轉男尊女卑這種畸形觀念也不是沒有可能。社會歷史條件的限制,雖然不大可能使得男女平等,但至少能爲女性爭取一些基本的權利,也算是張繡的貢獻了。
是故張繡廢除舊禮,以身作則。君臣會宴,皆可攜帶女眷。女眷也不須避開男人設立帷幔另開一席,皆可隨侍夫婿左右,同坐一席共享一案。
今天的家宴亦是如此,鄒夫人與張繡共坐一席共用一案,賈詡與賈夫人一案,袁耀與呂伶同席,袁胤與其妻一席,最後是袁瀾獨自一人,正好是讓小劉琮坐來一起。
而堂上張泉虎頭一轉,趁着鄒氏和張繡一個不注意,便是掙開來跑下來,坐在了袁瀾旁與劉琮一起。鄒夫人佯作發怒,卻是惹得小張泉給她扮了個鬼臉。小張若也是左轉右扭,看了半天小劉琮和哥哥,最後還是乖乖呆在了鄒氏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