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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這一夜奇裡可不是光睡覺,他叫小廝和李大一起出去買了不少當地的吃食,給雅利奇帶的。
臨走有一個人塞了十兩銀子,這才送出去。
遠遠的看見兩個人都走了,他纔回去看東西。
四爺賞賜的有衣料子,有茶葉等,倒是也都用得上。
雅利奇給的就豐富多了。
“瞧,這可是好幾樣布呢!回頭叫我們家的媳婦子都給老爺做了。這裡外的都有,做裡子的,做襯子的。做褂子面兒的,還有做鞋子的。線也是各色線,想來是側福晉怕做好了不合身,這纔拿來。”做飯的婆子笑道。
她兒媳婦手藝好,這幾年奇裡的衣裳一半是京城裡孟氏叫人送來的,一半就是這家的媳婦做的。
當然不白做,邊角料就都給他們了,年節還給點別的禮物。
“還有這茶,側福晉貼心,正是老爺愛的,如今咱們在這還買不着呢。”以前愛喝的一種便宜茶。
“喲,這還一盒子襪子呢。正好我說叔您襪子破的快。”李大笑着打開一個木頭盒子,裡頭爭氣擺着十雙襪子。
婆子湊過來細看,就誇:“哎喲,這側福晉好針線,這陣腳細密的,一看就是費心了。”
奇裡本來想哭,到這會子才一笑:“哎,她不會針線,這肯定是她府上的奴才做的。那丫頭……十一那年要做,我們一時間沒看着,把自己手扎的全是血,我可不敢叫再碰針線了。”
奇裡說着,又低聲:“可如今她要是真學會了,我可疼死……”
這話一說,婆子也愣住了。
這做阿瑪的,也太疼愛閨女了些,她也是有閨女的,可嫁出去了……也沒這麼疼的。
也難怪了,這得寵成這樣的閨女,時常記着阿瑪呢,她在這幾年,可瞧着呢,時常給東西的。
奇裡只管看着東西嘆氣,心裡又高興,又怕閨女受委屈。
又恨自己沒本事,到底還是李大開導了好一會。
“叔你只管好好的就是叫……叫大妹子放心了。您老不好的話,她怎麼辦?只看她送來的東西,就知道她好好的。不然那四貝勒的奴才也不能來呀!”李大道。
奇裡哎了幾聲:“去,中午咱們也吃好的,今日不去衙門了!咱們也喝點!去買肉,不做了,劉奶奶您也就吃點,咱們外頭館子買去。”
閨女惦記他,他就高興!
衆人見此,也笑着應了。
婆子還是趕着去做了個湯,外頭的就如自己做的好了?萬一不習慣吃壞呢?
兩個太監趕回去的時候也是入夜了,錢寶知道四爺也在西院,就索性也來這裡回話。
總是就是奇裡好,家裡也好。
雅利奇放心了,四爺一笑:“這回能好好的了?平日也不見你如何,倒是叫人去瞧了,你自己心神不寧的。”
雅利奇白了四爺一眼,心說這就是正常,人就是這樣嘛。
“天還冷,爺今兒穿的是不是不多?”雅利奇給四爺脫衣裳才問。
四爺搖頭:“足夠了,戶部很熱,白天有大衣裳呢。”
四爺自己知道,是因他今年過年得了賞賜這回事,叫戶部上下看的清楚。
他不僅辦事更順溜了,戶部還一早就去拉來了幾車炭,就怕凍着他。
其實戶部一般時候二月中就沒炭火可用了。
衣裳不夠厚就凍着吧。
今年不一樣,畢竟這麼多人還要忙活呢,也不好光給四爺,所以就拉來幾車,足夠燒到三月中旬了。
其實到了三月裡,就差不離了。
雅利奇點頭,將衣裳遞給丫頭,叫四爺去洗漱。
兩個人洗漱好了,上了塌,四爺摟着雅利奇:“今兒可有興致沒有?”
雅利奇一愣,隨即無語,這是覺得她昨兒和前兒沒興致?
雅利奇不服氣了,一下壓住四爺:“爺只管溫柔點。我就有興致。”
四爺失笑,然後把她薅下來:“不成,爺今兒沒興致,睡覺!”
雅利奇被逗笑了,就說嘛,看着四爺就累了,還鬧。
她親了親四爺:“那我不鬧你了,就睡了?陪你說話。”
四爺伸手在她後背輕輕摸着:“嗯,趕明抽空帶你去園子裡看看去。”
雅利奇想半天,也不知道圓明園裡頭的建築哪些如今有了,哪些後來有的。
她點頭:“行啊,等幾天暖和點吧。”
、“嗯,那你這些時候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爺會很忙。”四爺道:“想要外頭的點心就叫人買去。想吃什麼都叫人買。”
“好,我又不是剛進府的新人了,還用爺操心。”雅利奇哼唧。
“剛進府的也沒你操心。”四爺笑道。
這個女人,該她厲害時候是軟的不行。
“好吧好吧,爺瞧我就是個無能的。”雅利奇好笑起來,翻身背對着四爺:“睡覺吧。”
四爺就這麼抱着她,還把手塞進了裡衣裡頭亂摸。
雅利奇哼唧了一下沒動。
四爺也沒過分,就抓着睡。
兩個人很快就睡着了,雅利奇半夜翻身,就把四爺的胳膊壓住了。
早上起來,四爺就覺得胳膊跟沒了一樣。
心道自己作怪,現世報了。
親了親雅利奇才起來。
半上午,正院再度來傳話。
來的是白螺,這回可沒上次的倨傲了,客客氣氣的請安。
“什麼事?”雅利奇也懶得拿腔拿調的,直接問。
“回雅主子的話,我們主子是叫奴才來問問,畢竟園子裡還是要請客的,就看雅主子和李主子什麼時候有空了,還是要去正院商議一二。”
雅利奇失笑,這是換了政策了?
“福晉說笑呢,這等大事,本就不該與我商議。我沒什麼主意。橫豎是福晉要請客,要我作陪就作陪,不要我作陪的話,我也就不去。倒是看看你們李主子怎麼說吧。這事,我就不參與了。”
雅利奇笑着說完,不等白螺回答就道:“我也該去看看四阿哥了,你們招呼好你們白螺姐姐。”
白螺哪裡呆得住,忙道:“那奴才就去回話,不打攪雅主子了。”
說着,就福身出去了。
等她走了,鈴蘭哼道:“一天一個樣子,不知道又算計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