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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想着,小格格就愛吃這些個軟的,甜的。
“我想着我這坐月子吧,就把冬天的好吃的過年的好吃的都錯過了。”雅利奇有點遺憾。
“你知足吧。你十一月裡生,坐四十天月子,不用進宮拜年了。”四爺說罷,覺得自己說的太直接了。
進宮拜年麼,這事是真受罪,但是不能說啊。
於是瞪雅利奇。
雅利奇就噗嗤一下笑了出來。你自己說漏嘴了,怎麼還瞪我呢?心說四爺真是太逗了。
四爺不許她笑,就黑臉看她。
雅利奇就不笑了,只是眼裡的笑意藏不住。
半晌四爺也笑了:“爺說錯了話,你就不知道裝不知道麼?”
“自己家裡也這麼小心嗎?過年進宮就是累呀,雖然我還沒進去過呢,可連着半個月呢,半夜睡半夜起的。宮裡規矩又多,爺還喝酒。”雅利奇搖頭。
四爺嘆氣:“每年都這樣。”
“等你生了孩子,明年也得去了。”四爺看她。
“逃過一年是一年嘛。”雅利奇笑起來:“反正爺每年都要去,好同情爺哦。”
來呀,扎刀嘛,誰還不會是怎麼滴?
四爺中一刀……
四爺默默的捂着傷口不說話了。小格格不懂事的緊呢。
雅利奇正得意呢,就見肚子被孩子踢了。她忙哎喲了一聲。
四爺就一緊張:“怎麼了這是?”
“沒事,孩子替你報仇啦。”雅利奇摸着肚子:“也不知道是踢我還是打我。”
“疼麼”四爺一下就心疼了。
這小格格又嫩又小的,肚子裡裝着個孩子,孩子還不老實。
“還好還好,這孩子有時候很是活潑呢。”雅利奇笑着繼續摸肚子。
四爺在她臉上看到了一種說不出的柔和。是四爺從未看過的一種樣子。
很美,甚至恍惚。四爺覺得,小格格此刻真是迷人極了。
“這不是快到時候了呢,孩子大約是急了。”雅利奇又解釋。
四爺伸手也在她肚子上輕輕摸:“好孩子不要着急,別鬧你額娘。”
“額娘。”雅利奇唸叨了一下:“我也是要做額孃的人了呀。”
“你這人……”四爺無語了:“這都九個月了你才明白麼?”
“不是剛明白,就是一直覺得不真實。”雅利奇看四爺:“現在還好了,剛懷孕那會子我都是傻的。”
兩個人說着閒話,時間就過的很快。
中午的時候,雅利奇叫人擺上鍋子。
這下雪天的,外頭冷成什麼樣子了,必須鍋子啊!
四爺呢就看她是爲了生了孩子吃不着了,所以纔要鍋子的。
鍋子是用鮮魚湯打底的,倒也沒太辣,帶一點而已。
雅利奇就專門撈豆腐吃,四爺無奈的給她夾點別的,於是也是夾了就吃。
但她自己還是專門吃豆腐。
四爺想這懷孕的人真是沒道理的,前幾日四爺還記得她不要吃豆腐呢。這會子就要吃了。還專門吃。
吃飽了,雅利奇捧着肚子坐在那,眼巴巴盯着吊椅。
四爺黑臉:“你也不看肚子?”
雅利奇吃飽了反應慢,慢吞吞的回頭看四爺,然後道:“沒有要坐吊椅,我就看看也不行那!”
那個委屈。
說的四爺都沒話說了,可你這麼死盯着,不就是想要坐進去?
“爺真是夠偏心了,就心疼閨女,人家好歹也是爺的側福晉吧。”雅利奇困了,開始亂說。
四爺就看着她一邊氣呼呼的抱怨,一邊靠這樣椅背已經開始昏昏欲睡了。
這快生了,精神頭短了不是一點點。
四爺又好氣又好笑的搖頭,慢慢走過去:“心疼你,好了不要鬧,是不是想睡覺”
雅利奇點頭,然後看了一眼裡間,然後一本正經迷糊:“我就坐會。”
四爺真是被逗笑了,他如今還是能理解一點小格格的心思的,這是懶得起來了。
就這麼一點路程也不想起來。
不過四爺看小格格那大肚子就原諒了她的懶惰。
“來,爺扶你進去躺着,好生睡一覺。外頭冷,彆着涼了。”四爺到了這個季節就不需要午睡了。
不過一般來了她這裡,還是陪她睡一會。
何況這天氣也沒事做。
雅利奇嗯嗯嗯的瞎答應,人已經困得不知道今夕何夕了。
被四爺慢慢扶起來扶着回去。
玉蘭和石竹忙來伺候雅利奇脫了外衣,頭髮拆了,就上了塌。
她小心翼翼的側身,四爺看着都心驚肉跳的。
主要是這懷孕的人吧,最後快生的時候肚子長得最多了,所以雅利奇如今看着還真是夠大一個肚子呢。
雅利奇最後這半個來月養胎還是很安穩的。
過了十六之後,四爺就又忙活起來了。
就要過年了麼,所以事情多得很。戶部要結算什麼的。
四爺就算是編外吧,但是很多事也不能繞過去,倒是趁着過年,他參與了很多事。
宮裡又也不少事,又要照顧一下阿哥所裡的十三十四。
十三沒了額娘,皇阿瑪再是念着也不會一直念着,所以過年了內務府就要出幺蛾子了。
四爺一早對十三爺示好,這會子沒有不管的道理。
十四就不說了,自家弟弟。
然後德妃見他這樣了,索性叫他連帶着老七一起照顧一下。
老七腿不好,他額娘常年失寵的人。就算是有皇阿瑪的話,他也少不得被苛待。
平素也就罷了,這年節的時候,不照看真是不好看。
於是四爺忙成了陀螺。
雅利奇發動的時候,是三十這天的夜裡。
四爺是自然不在的。雅利奇吃完了晚膳也不久,正溜達了一會要睡覺去呢。
雅利奇先是感覺想上廁所。
就去了,總覺得還想去,一連三次之後,許嬤嬤道:“主子這怕是要生了,主子也不要怕,奴才這就去安頓,您只管安心。”
雅利奇茫然點頭,她想,那一段現代的記憶裡是有這個的。說是要生了,壓迫了膀胱什麼的,所以會不停要去廁所。
她摸摸肚子:“這就要出來了?”
到了這時候,害怕好像都遲鈍了,只有茫然。
玉蘭鈴蘭幾個畢竟還是姑娘家,就很是擔憂,又不敢表露出來。
石竹忙出去叫喻忠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