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眼睛一暗:“額,我不知道。”
“……”它不是百科全書嗎?白靈兒沒好意思打擊它,“不知道就算了,別難過,術業有專攻嘛,我知道白白是很能幹的。”
“真的嗎?”在主人心裡,它真的有那麼厲害?
“真的!”爲了不傷害它那顆玻璃心,白靈兒堅定點頭。
“嗯哼,我也這麼覺得。”白白一改方纔失落的表情,如開屏孔雀,得意地昂起頭來。
她現在收回剛纔的話來得及嗎?
白靈兒隱隱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不說了。
將礦石放進爐鼎,本想着用靈火燒化,哪兒想,她愣是沒能催動出火焰。
“紅紅,怎麼會這樣?”她完全感應不到靈火了。
白靈兒心頭一緊,嚇得花容失色。
“主人,你修爲剛剛突破,還沒穩定呢,當然不能使用人家啦,等修爲固定好了,就不會再出現這種事。”紅紅立馬出聲向她解釋。
主人瞧不見,它卻是能感應到的,丹田裡的仙氣雖說濃郁了很多,但很絮亂。
“哦。”白靈兒被潑了盆涼水,心頭的高興勁也減淡不少。
她還想着儘快把礦石煉化呢,看樣子,計劃得往後拖,雖說有些遺憾,可她知道欲速則不達的理,把鐵鏟擱到旁邊,打算先把那畝新出現的地翻新一遍,種些藥材種子。
夜裡,她懷揣着七靈丹出了屋子,拜託院子裡的隱衛去叫莫長歌過來一趟,這藥很重要,關係到劉孜的性命,她不敢經旁人的手,小心駛得萬年船嘛。
莫長歌接到消息後,立即動身趕來。
“靈兒。”他從高牆外飛身而入,施施然落在白靈兒身邊。
“進來再說。”將人牽着拉進門,剛想說話,卻發現他笑得一臉曖昧,白靈兒忍不住問道,“你笑那麼妖孽幹嘛?”
臥槽,不造他那張臉讓人很想犯罪嗎?他在勾引誰呢?
白靈兒不由得面紅耳赤。
“你主動親近本王,這事難道不值得本王高興?”莫長歌意味深長地瞥了眼她牢牢握住自己手腕的小手。
白靈兒慌忙要鬆手,誰料,他的速度比她更快,手腕一翻,緊緊揪住她的手指,哪容她逃?
“鬆手啊。”
“不要。”他孩子氣地眨着眼睛,眼底凝聚的笑意幾乎快要溢出來。
“喂!”他太過分了。
白靈兒羞得直跺腳,偏偏又拿他沒辦法,比力氣,比不過,比無恥,更不是他的對手,再計較下去,吃癟的還是她,爲了不把自己氣死,她虎着臉從懷中掏出藥瓶:“拿去。”
“這麼快就煉好了?”莫長歌伸手接過,拇指彈開瓶塞,藥瓶裡飄出的奇異香氣,與七靈丹一模一樣。
他有些吃驚,據隱衛所述,她這幾日一直待在家中,可黃玉齋內並無煉丹的器皿,她是如何做到的?
這個疑惑藏在他心裡很久了,只是從不曾問出口,這次亦然。
“本王會安全交到妹夫手裡,放心吧。”他信誓旦旦地說道。
“嗯,你小心點,別被人發現了。”要是被查出來,不止是劉孜,連他也會受到牽連。
“呵,這麼關心本王?”莫長歌頓時笑開了,“就算是爲了你,本王也不會讓自個兒出事。”
“什麼啊,我根本沒有……”白靈
兒口是心非地不想承認,可在他彷彿能洞悉一切的目光下,她越說越沒底氣。
“接着說啊。”看她還能編出什麼理由來。
“不說了。”哼,別以爲她看不出這傢伙在調侃自己。
白靈兒憤憤瞪了他一眼,手臂掙扎着想擺脫他的禁錮:“放開!”
又生氣了。
莫長歌無奈地鬆開手:“偶爾說一兩句好聽的話來哄哄本王,就這麼難嗎?”
他低垂下腦袋,神色似有些黯然,可眼裡的笑意卻不曾減少。
這副樣子,肯定能令她心軟。
果然,一如他所想,白靈兒面露無措:“我……我只是……哎呀,我真的不會說嘛。”
要對他說甜言蜜語,這種事光是想想,她就忍不住害羞。
“瞧把你嚇的,本王同你鬧着玩而已。”莫長歌哪兒捨得爲難她?她的心意即使嘴上沒說,他依然能感覺到。
因爲喜歡,所以矜持,他怎會不懂?
“你這傢伙!”白靈兒氣得哇哇大叫。
“這麼大聲不怕把家裡人吵醒嗎?”莫長歌彎了彎嘴角,眸光戲謔。
白靈兒急忙捂住嘴,做賊似的豎起耳朵,偷聽門外的動靜。
她還真怕會被爹孃吵醒,要是爹孃曉得他深夜出現在自己的閨房裡,肯定會生氣的。
“撲哧”,莫長歌被戳中笑點,她的反映果真如他猜想的那般可愛,忍不住擡起手掌,寵溺地揉着她的腦袋。
“你該走啦。”白靈兒懶得理這個就會捉弄自己的混蛋,黑着臉下了逐客令。
“本王頂着寒風只爲了來尋你,你連杯茶也捨不得請本王喝?”來都來了,哪兒能輕易離開?這幾日沒見她,他快思念成疾了。
這藉口好熟悉。
“你能換個理由嗎?”他沒說膩,她已經聽膩了好麼?纔不會傻到入套。
“恩,本王想多看看你住的屋子。”莫長歌從善如流地換了種說法,還邀功似的衝她笑。
嘴角可疑的抽動幾下,有些想笑。
堂堂一介王爺,居然想得出這種話來,真是夠了。
話雖如此,但她心裡仍有些許甜蜜:“只准待一小會兒哦。”
看在他可憐巴巴的份兒上,她就同意一次吧。
“成。”莫長歌索性在椅子上坐下,翹着腿一副二大爺的架勢,手指輕輕敲着桌面:“茶呢?”
白靈兒強忍着爆笑的衝動,走上前去,替他斟茶。
“王爺,您請。”要演戲是吧?Who怕Who?
接過茶盞就着邊沿淺抿了一小口:“很香。”
他讚歎道,也不知是在誇她泡得好,還是在誇茶葉好。
“那當然咯,我可是專門學過的。”白靈兒得意地揚起嘴角,爲了美容店的生意,她真有學過如何泡茶。
莫長歌睨了她一眼,說她乖,她還橫上了?
“將來你嫁入王府,替本王斟茶倒水的活兒,就由你來做。”幻想着她爲自己服務的畫面,莫長歌不禁露出了嚮往的神情。
“哈?”白靈兒險些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聽,“你要我嫁過去,專門做泡茶小妹?”
“不,”莫長歌矢口否認,“是爲本王服務的丫頭。”
他怎捨得讓旁人品嚐她的手藝?
“我不幹。”她做老闆做
得好端端的,幹嘛非要去給別人做事兒啊?而且還是爲他做,簡直是大材小用。
“當真不幹?”莫長歌面帶幾分受傷,語調也變得愈發幽怨。
白靈兒趕緊撇開頭,不去看他這副會讓自己心軟的表情。
她是很有原則,很有立場的人,絕對不會輕易心軟。
“哎,本王只想在外頭做事做累了,回到家裡能有個知心人揉揉肩,泡泡茶,沒想到啊,就連這麼小小的心願,也達不到。”他越說越憂傷,好似白靈兒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兒似的。
“你的身份呢?你的姿態呢?隨隨便便說出這種話,好意思麼你?”白靈兒既好氣又有些好笑。
“在你面前,我只是莫長歌,不是十王爺。”他抓住機會開始表白。
女人嘛,得時時刻刻說些情話哄着。
若是旁人,莫長歌怎會這般用心?只因爲是她,他願意放棄一切架子。
男人的尊嚴與地位,在喜歡的人跟前,不過是天邊一朵浮雲,不值一提。
突如其來的情話,讓白靈兒心尖猛顫,她不好意思的紅了耳朵:“切,誰信啊。”
不信嗎?那她爲何笑得這般羞澀?
莫長歌含笑不語,知道揭穿她,勢必會令她炸毛,他又怎會那樣做呢?
“盯着我幹嘛?”白靈兒被他包容的眼神看得心跳加速。
“你好像又美了不少。”讓他怎麼看也看不夠。
‘噗通’雜亂的心房失去了慣有的節奏,她羞得直撓衣襬,可嘴上卻不饒人:“這還用你說嗎?”
“不愧是本王相中的娘子。”莫長歌口風一轉,竟把話又給繞了回來,還特得意地揚了揚眉毛,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兒。
“這和你有關係嗎?少自戀了。”白靈兒聽出了一身雞皮疙瘩,“茶喝完了吧?我要休息了,你請自便。”
她就不該留他下來的,除了會作弄她,他還會幹嘛?
莫長歌見她面露疲色,縱然心裡有幾分不捨,仍站起身,打算告辭。
“不送本王出門?”
“額,你不是從那邊走嗎?”白靈兒指了指窗戶。
“是誰說,今後不許本王再走窗戶的?”莫長歌反問道。
貌似她有說過這話來着。
白靈兒賭氣似的快步走到門後,將房門刷地拉開:“請吧。”
“早點休息,藥本王交到妹夫手裡後,會知會你一聲。”他信步走出門檻,又驀地停下來。
“哦。”白靈兒應了一聲。
“那本王走了?”莫長歌似還在期待着什麼。
“好,你路上小心點。”靈兒順口說道。
就這樣?這可不是他期盼的啊。
不過,要想這鬼丫頭主動做出什麼親暱的舉動,除非天上下紅雨。
莫長歌不再默默等待,而是選擇主動出擊,趁白靈兒沒防備之時,驀地俯下身,吧唧一下,親上她的左臉。
“!!”發生了什麼?某人驚得雙眼發直,臉部傳來的柔軟觸感如同火星,瞬間引爆她內心的熊熊烈火:“莫長歌——”
啊啊啊,他偷親她!
莫長歌早已料到她的反映,於是乎,在她抓狂的前一秒,縱身躍上蒼穹,剛飛出院牆,身後就傳來她惱怒的嘶吼,嘴角忍不住彎了彎,恩,今後他得多做點這種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