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們扭打在一起,兩個女人也幫不上大忙。
就是看到有誰落了下風,拎着棒子上去補一下。
賈恩帶來十幾名打手,沒一會兒就潰不成軍,捂着臉哎呦哎呦叫喚。
賈恩抖着腿,老臉刷白,哆哆嗦嗦的說:“你,你們可別過來啊。老爺我會報官的……”
陸彥墨冷笑一聲,拳頭高高揚起……
“放着我來!”
蘇月白猛地衝上去,一巴掌甩上去。
這一巴掌她用了十成力,賈恩的臉都被打得扭向一邊,沒一會兒就腫了起來。
“報仇這種事嘛,有人身先士卒最好,但還是自己來才痛快。相公,你說對不對?”
蘇月白說完,發現陸彥墨一直沒吭聲,而是眼神奇怪的看着自己。她心裡咯噔一聲,暗想:壞了!她和原身的性格有很大的不同,他不會懷疑自己了吧?
然而,陸彥墨收回視線,捉住她的手,輕輕吹了吹。
“以後打人的事爲夫來,仔細着手疼。這老皮油膩膩不知道多少時日沒洗了,你也不嫌髒。”
蘇月白被他一說,噁心的哆嗦了下。
“相公,這些人要如何處置?”
陸彥墨鳳眸一眯,安撫道:“他不是想報官嘛,咱們就讓他去牢裡好好享受一番。”
賈恩一夥人被陸彥墨帶走了,又留下劉仁和幾個獵戶保護她們的安全。
蘇月白松了口氣,感嘆道:“我還真的沒見過有這種不要臉的。”
賈恩豈止是不要臉,這個人不僅貪婪,而且手段也下作。
芳蘭正在給自家漢子塗藥,聞言朝地上啐了口。
“什麼玩意兒,不就是手裡有點小錢,就以爲自己是天王老子了?他不過是看着咱們就是普通百姓,欺壓慣了。要真的遇到大富大貴的,你看他敢打人家的主意?”
這倒是。
蘇月白深以爲然。
如十里香和珍香閣在青沙鎮經營多年,那生意如此火爆,爲什麼賈恩就沒惦記着?還不是因爲兩家背後的東家他惹不起,這纔來欺壓她一個弱女子。
“芳蘭姐,我擔心他還會派人來,這幾天你們要小心一點。”蘇月白捂臉嘆氣:“要不是大花小花吃壞了肚子,咱們也不至於這樣被動。”
芳蘭面色一窘,不自在的說:“都怪我,給它們準備的飯餿了都不知道,這才鬧了肚子。我家的說了,大花小花是神犬,平日裡可不準餵它們剩飯剩菜。”
蘇月白噗哧一聲笑了,“說起這事,我倒也忘了。本來讓芳蘭姐幫忙養大花小花,就很麻煩你了。它們倆吃的又多,每日還得有肉食,我該給它們兩個交伙食費的。”
“唉唉,這可使不得,兩條狗……”
“劉大哥也說這是神犬,自然要好好養着。等到將來,還得靠它們兩個出力呢。”
芳蘭一想,這倒也是。
“要是今天大花小花沒吃壞肚子,沒去老莊頭那治病,咱們怎麼可能會怕賈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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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月白皺着眉想了想,不確定的說:“我懷疑賈恩一直派人盯着辣椒園,不然爲何大花小花不在家他們就正好過來了。”
劉仁摸了摸裂開的嘴角,建議說:“咱們是當獵戶的,就在附近做幾個陷阱。咱們自己人走的是人道,像賈恩這種鬼祟小人,肯定在林子裡藏着。到時候要是誰落了陷阱,可怨不得咱們。”
蘇月白十分贊同,甚至還提供了幾個做陷阱的方案。
卻說賈恩這邊,被陸彥墨一夥人從山上帶下來,一個個鼻青臉腫的,好似被人打劫了。
有路過的村民好奇看過來,還問了句。
陸彥墨只說是山上來了賊人,要搶東西,正好被他們抓獲。
“咱們的好日子也才過了幾天,就什麼牛鬼蛇神都出現了。小陸啊,你媳婦兒不容易,你可得好好護着她。”
陸彥墨不由露出一個笑容,朝說話的大叔用力點了點頭。
一夥人被押至縣衙。
賈恩一見到縣令,忙喊冤。
又說陸彥墨打人,又說他的田地被人搶了,哭哭啼啼的實在可憐。
可他長相醜陋,一張老臉縱然眼淚縱橫,也只覺得滑稽。何況他都是在做戲,自然讓人沒有憐惜之感。
陸彥墨冷冷的看着他演戲,等到賈恩說完,纔對縣令拱手道:“稟告縣尊,事實乃這樣……”
半個時辰後,賈恩一夥人被捕快押着送進縣衙的牢獄。
一個個哭爹喊孃的,讓空虛了好久的縣衙大牢第一次如同過年一樣熱鬧。
此時,縣衙內,縣令撫着長鬚對陸彥墨說:“我先關他一個月,再看他還有什麼官司。你放心,這件事我會辦的妥妥當當。”
要是有外人能注意到縣令此刻的表情,一定會發現在面對一名普通獵戶時,他的臉上竟然滿是尊敬。
經歷了辣椒園的驚嚇,蘇月白回到家裡腿都是軟的。在炕上歪了一會兒,聽到外面吵吵鬧鬧,嚇得又跳起來,扒在門縫上看。
見是陸彥墨回來了,這才拍着胸脯打開門。
“剛纔我真的被嚇壞了。”
女子素來紅潤的小臉此刻還有些發白,美眸也含着水色,讓陸彥墨心裡一疼。忍不住握住她的肩膀,再三d 保證:“不會了,我不會叫任何人欺負你。”
蘇月白臉一紅,低頭看着鞋尖,“今天的事也是意外,誰知道賈恩會狗急跳牆,強佔辣椒園。對了,你真的報官了?”
陸彥墨見她根本不看自己,有些失望,勉強打起精神道:“他既然說了要報官,咱們就成全他。山上那塊地本來就是無主之地,你又早就花錢買下,與他賈恩有何相干。不管拿到誰面前,他都不佔理。”
蘇月白吐了口氣,幽幽道:“就算手裡有地契,我也擔心。賈恩這個人罔顧人命,當初就敢綁了我,又有什麼是他做不出來。”
陸彥墨這才發覺,原來上一次的事蘇月白並沒有完全忘記,一直擔驚受怕。心中不禁後悔,早知道這樣,他當初就該狠狠揍賈恩一頓,讓他在牀上躺半年纔好,免得讓娘子害怕。
夜裡,縣衙大牢來了一個黑衣人,徑直去了某間牢房。
旋即,傳來一陣悶哼聲,以及拳頭到肉的擊打聲。
第二日,獄卒發現,關在裡間的賈老爺不怎麼就斷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