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理了理衣襟,正待去那花好月圓樓吃酒,君天瀾托住她的臀兒,把她抱起,足尖一點,徑直落在河川上的一葉烏篷船上。
沈妙言趴在他肩頭,忍不住皺眉:“你做什麼呀?我還要去喝喜酒呢。”
“中午不是喝過了嗎?”君天瀾把她塞進烏篷船裡,自個兒也鑽了進來。
那烏篷船裡鋪了柔軟精細的緞被,還懸着幾顆夜明珠,搭配着早春蘆葦的清香,令人格外舒適。
只是君天瀾一進來,空間就小了許多。
沈妙言下意識地往旁邊挪,卻被男人握住腳踝,給扯到懷中。
冷甜的龍涎香透着強勢的霸道,把她絲絲縷縷地纏繞。
沈妙言對上男人幽深的暗紅鳳眸,下意識地嚥了口口水,“你,你放我上岸……我要去找陶陶……”
“人家洞房,你湊什麼熱鬧?”
君天瀾聲音低沉,溫涼的大掌從她後腦慢慢滑落,慢悠悠地落在她的盈盈腰間,輕巧地挑開了系在背後的繡花絲緞腰帶。
河水聲汨汨。
沈妙言咬住細嫩脣瓣,緩慢地往後縮,想要掙脫男人的桎梏。
然而君天瀾的大掌卻不鬆懈地抵着她的後腰,帶着薄繭的指腹,輕輕按在她的腰窩處,細細打着旋兒。
一股熱流從他指尖流竄出來,宛如觸電也似,逐漸蔓延至沈妙言的四肢百骸。
她抖了抖,聲音細弱:“四,四哥……可,可不可以,不,不要這樣?”
“不要怎樣,嗯?”
男人低沉性感的尾音上揚着,帶着獨屬於天子的霸道和壓迫。
說話之間,他已然把沈妙言的宮裙給褪下。
烏篷船在水面細細搖曳,蘆葦的清香彌散在夜色中,女孩兒光潔的肌膚呈現在夜明珠的光輝裡,透出誘人的透色和白膩。
她的雙腿無處可放,只能尷尬地盤在男人腰間。
這個姿勢叫她羞惱,卻不敢招惹這個情緒陰晴不定的大魔王,只細聲道:“不要,不要這樣子……我,我想去找陶陶……”
“人家正洞房花燭呢,妙妙去找她做什麼?沒得讓張祁雲嫌棄你。”君天瀾湊近她的面龐,說話之間,那薄脣就貼上了她嬌嫩的脣瓣。
他擡手,把她髮髻上的珠釵等物盡數取下,扔到船外的水裡。
……
另一邊。
盛雨被侍女領着進了花好月圓樓。
她呆呆望着木樓大門口的兩座紫檀木底紋金粉對聯,一側鐫刻着“桃之夭夭”,一側鐫刻着“灼灼其華”。
那侍女笑吟吟介紹:“這是我家公子專門爲夫人修建的酒樓,一共十八層。從現在開始,要大擺五天流水席,宴請鎬京城裡的百姓呢。”
盛雨緊緊揪着帕子,眼睛裡難掩嫉妒。
那個小啞巴,也太走運了,竟然能嫁給這樣的男人!
論相貌,論才華,她可都比那個小啞巴好上很多呢!
更何況,她還有個姐姐在宮裡做娘娘!
正嫉妒得心癢難耐時,旁邊有幾位小姐,笑嘻嘻道:“剛剛盛小姐還說沒聽過花好月圓樓,如今我們瞧着,這樓卻是極好的,比鎬京城裡其他酒樓,都要豪奢呢。”
盛雨擰着帕子,強擺出一副看不上這裡的模樣,扔下句“你們懂什麼”,便扭捏地踏了進去。
而載着謝陶的花轎,一路把她平穩地擡到了十八樓。
那些身姿窈窕的侍女把花轎停在十八樓入口處,其中爲首的侍上前挑開轎門,恭敬地福身:“請夫人下轎。”
謝陶懵懵懂懂地下了轎子,那侍女立即給她重新蓋好喜帕,扶着她,朝正前方而去。
這裡不同於樓下的喧囂熱鬧,反而十分寂靜。
地面鋪着羊絨地毯,一直鋪到長廊盡頭。
那侍女扶着她走到盡頭的雕花木門前,福身一禮,就退了下去。
謝陶咬脣,聽見那木門“吱呀”一聲被打開。
一雙漆黑描金祥雲紋的皁角靴,出現在了她的視線中。
那人輕輕牽住她的手,把她帶進了屋內,又輕輕鎖上房門。
他一直把她牽到柔軟的紫檀木鏤花拔步牀前,讓她坐了,纔拿來一杆喜秤,溫柔挑開她的喜帕。
謝陶下意識地攥緊裙襬,因爲羞澀,眼簾垂得越發低。
張祁雲單膝跪在她跟前,握住她的手,仰頭望向她。
女孩兒的容顏是天賜的清純,明明二十二歲的年紀了,可那張清麗稚嫩的娃娃臉,卻讓她看起來不過碧玉年華。
許是因爲緊張,她輕咬着紅脣,面頰紅撲撲的。
張祁雲擡手,輕輕撫摸上她的面龐。
觸手細膩嫩滑,宛如上等的羊脂白玉。
“大叔……合,合巹酒……”
謝陶檀口微張,明顯是緊張的。
張祁雲回過神,起身走到圓桌旁,拿起那兩隻盛滿清酒的金盃。
他可是知道的,沈妙言把尚書府新房裡的香料換成了催情香,花容戰那廝,也悄悄兒地把新房裡的合巹酒,給換成了壯.陽的藥酒。
這兩人焉兒壞,好在被他及時發現了。
而今夜是他和陶陶的新婚之夜,他是絕不容許他們亂來的。
他把一杯合巹酒遞到謝陶手中,在她身邊坐了,溫語道:“喝了這酒,咱們可就是夫妻了。”
燭火搖曳,清晰地照亮了謝陶那張精緻可愛的娃娃臉。
她輕輕點了點頭,握着金盃的手擡起,穿過張祁雲的臂彎。
張祁雲飲酒時,半垂着眼簾,漆黑的眸子盛滿柔情,始終凝着對面的姑娘。
他看見她喝罷酒,面頰又紅了些,像是熟透的蘋果,勾着人咬上一口,嚐嚐是酸是甜。
而她的朱脣上還沾着晶瑩剔透的酒汁,脣珠飽滿嫣紅,像是那帶露的櫻桃。
他凝着她朱脣上的晶瑩酒汁,擡手,用指腹緩慢拭去。
只是擦拭到一半,他忽然湊上前,吻住她脣瓣上的酒汁。
烈酒入口辛辣,偏她的脣瓣卻是極甜的。
二者融合在一處,就似那又甜又烈的果酒,令人沉醉於濃郁的果香酒香之中,無可自拔。
張祁雲吃得興起,在女子含嬌帶媚的嬌呼聲中,猛然把她按在牀榻上,輾轉着吞食,宛如那餓了多日的狼。
帳幔被放下。
幾件衣裳被扔了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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