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氏一聽有道理,林家再有銀子再發達,最後還是逃不了一個商字,無論如何自己在身份上是越過了林家。=
等兒子志才中了舉人,林家所有人還不得規規矩矩地叫自己一聲舉人嬸子。
“兒啊,你一定要好好努力,以後給林子吟那賤人好好瞧瞧。”嚴氏叮囑自己兒子。
“知道了,娘。”馬志纔不耐煩地回答,村裡不少人家都盤了炕,他的屋子裡也有,只是弟弟有才時不時過來想佔便宜,讓他煩都煩死了。
等林子吟再回來家裡的時候,發現楚隨風帶來兩個漂亮的女孩子在書房裡正等着她。
“奴婢見過林姑娘。”紅纓和綠蘿被楚隨風敲打以後,對林子吟的態度十分恭敬。
“你們是?”林子吟納悶地看着兩個漂亮女孩子問。
“她們是本王送給你的貼身侍女。”楚隨風淡淡地回答,“覺明他們是男人,有時候並不方便照顧你。”
巧兒在一旁聽了有些不服氣,覺明他們不方便,不是還有自己照顧姑娘嗎。
楚隨風好似知道她在想什麼似的,又冷冷地瞥了巧兒一眼,“她功夫太弱,以後有些場合也不適合她。”
巧兒一聽,眼神一暗,想到了自己額頭上的刺青。王爺說的沒錯,重要的場合,姑娘要是帶着自己,是要丟臉的。這麼一想,巧兒對新來的兩個人的敵意倒是小了不少。
林子吟卻沒有因爲楚隨風的好意而感到高興,任誰也不喜歡身邊安插別人的人,以後自己做什麼事情,是不是楚隨風很快就能知道呢?
“這是她們的賣身契。”楚隨風讓紅纓和綠蘿各自遞上去賣身契,“人,本王送給你,如果犯事,你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這還差不多,聽了楚隨風最後說的話,林子吟的心要舒服多了。
“你們真的願意跟着我?”不過看兩個丫頭長的很漂亮,比自己這個主子要漂亮多了,林子吟還是有些不放心,“我這兒可是小門小戶,比不得在王府裡做事。”
“奴婢紅纓,請姑娘放心,王爺既然讓奴婢跟着姑娘,今後紅纓就是姑娘的人了。姑娘怎麼吩咐,奴婢就怎麼做。”紅纓不卑不亢地回答。
綠蘿也給她行了禮說,“奴婢綠蘿,今後除非姑娘不要奴婢,否則的話,奴婢必然會生死追隨姑娘。”
林子吟點點頭,“跟着我做事很簡單,只要對我忠心,不做對我和家裡有害的事情即可。你們剛到,以後聽巧兒的安排吧。”
巧兒一聽新來的要等自己的吩咐,心裡立刻高興起來,腦袋也揚得高高的。
紅纓和綠蘿聽了似乎沒有一點兒不滿,對巧兒施禮,“今後請巧兒姑娘多指點。”
林子吟看到兩個人的態度,心裡暗歎,楚隨風這變態調教出來的人還真不錯,做事進退有度啊。
楚隨風看到林子吟接受了紅纓和綠蘿,嘴角微微翹起。
紅纓和綠蘿看到了,心裡更加有數,對林子吟的態度也更加尊重起來了。
第二日早晨練武場上,村民們一邊練武,一邊眼睛偷偷瞥向不遠處的院子。
林子吟有遠見,或許說她早有打算,練武場這邊蓋了很多的房子院子,原來村裡人還納悶,好好的青磚院子蓋着多浪費啊,而且這些作坊離院子也不遠,就是給工人住,好像也太浪費了一些。
好了,現在來了這麼多人,房子空的就少了不少。
“子吟,你家多了這麼多人,不會不要我們了吧?”有小媳婦實在受不了心裡的糾結,湊了時間過來問。
“就這人還不足了,不要你們,我的坊子該怎麼辦?”林子吟看到很多嬸子小媳婦圍過來,就知道大傢俬底下肯定沒少擔心,於是用開玩笑的語氣解釋一番,“我看到那邊的孩子,都恨不得他們現在是大小夥子大姑娘,也好讓坊子裡多一些人可用。”
“哈哈。”
“東家,你也太心急了一些。”
“小子丫頭吃的好,吃的多,長大也不用幾年,你現在也甭惦記着。”白大娘笑着說。
“我倒是希望各位嫂子能多生一些孩子,只要大家做的好,凡是坐月子裡,我給放假三個月,三個月內照樣算工錢。”
“真的假的?”很多女人驚呼起來,自家生娃子不上工,東家還給工錢,放眼整個大秦,也沒有這樣的好事情啊。
“當然是真的,生產前一月休息,也可以拿工錢。無論男娃子還是女孩子,那可是全村的寶貝。不過我事先申明啊,這是針對幹活勤快踏實的人的,要是誰犯了作坊裡的規矩,我可就什麼不管了。”林子吟也是半認真半開玩笑地說。“還有,大家最好不要湊在一起生孩子,否則的話,坊子裡就沒有人上工了,我找誰哭去
“有這樣的好事情,再不認真做事,那可是要天打雷劈的。”有人笑着嚷嚷。
“可不是,做人不能不講良心。”很多人跟着附和。
林子吟笑着和大家鬧成一團。
“她倒是真的在爲王爺考慮,一個小姑娘煽動大家多生孩子,連臉兒都不紅。”司錦寒站在楚隨風身邊笑着說。
“你要是很閒的話,不如到邊城去。”楚隨風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說。
“糧草的事情還沒有來得及解決,我哪裡臉面去見邊城將士?”司錦寒樂呵呵地回答,再也不敢拿林子吟開玩笑。
村民們得到林子吟的保證,心不僅定下來,而且還知道新福利,大家心裡都特別高興,練武場上一片歡聲笑語。
等結束以後,林子吟沒有跟着人回去,而是到後面院子裡去看望昨日到了的人。
“鏢頭。”白金城一看到昔日的朋友,剛開口然後就哽咽得說不去出來了。
“一二,傳合。”另一邊賈古也和孔一二他們抱在了一起。
於少輝於少恩,則和同齡的幾個少年少年你捶我一下,我捶你一拳玩開了,可見他們平時的友誼是多麼深厚。
喬氏等女眷再面更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活着就好。”於沙鷗紅着眼睛說,“大家能活着見面,感謝老天。”
“怎麼沒有看到雅姿妹妹?”喬氏找人。
“雅芝妹妹,她沒了。”一個婦人哭着說。“路上感染了風寒,沒有扛過去。”
“可憐的孩子。”喬氏看着不遠處和於少輝等人站在一起的三個孩子,不住掉淚。
“金城大哥爲了孩子好不容易纔挺過來。本來這一次送到邊境來,肯定會沒命。沒想到會在這兒遇上巧兒。”婦人笑着說。
“現在的主子是個好人,以後我們的好日子長着了。”喬氏小聲哭着勸慰。
想到威武鏢局原來在京城裡的風華,再看看現在他們的落魄,個個感慨萬分。
“放心好了,現在的主家是心善之人,只要好好做事,每一月都按時發工錢,是和良民拿一樣的工錢。吃住也都用的最好。”於少恩看到少年少女都有很忐忑不安,連忙安慰大家。
“主子?昨日那個小姐倒是心善。”一個丫頭回憶起昨日的情況,點點頭讚許。
“她不喜歡別人叫她小姐,要叫姑娘。”於少輝糾正。
“主子?”白金城等人也在好奇主家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家。
於沙鷗就將林家現在的狀況向衆人解釋一番,“主子一家都是忠厚之人,而且現在需要大量的人手。外面不少人對林家的生意眼紅,所以你們來了正好派上用場。以後可沒有鏢頭、夫人這樣存在,你們都叫我沙鷗,叫賤內爲喬氏。”
這邊說得熱鬧,許家這邊同樣也不平靜。
“小姐。”看到昨日買下他們一家的姑娘和一個僧人進來,許家老少三代全都站起來。
“聽說老人家的身體出現一點兒問題,我讓定安寺的大師過來給他瞧瞧。”林子吟解釋。
“多謝姑娘。”許家一聽僧人竟然是定安寺的藥僧,一個個都激動起來。即使他們遠在京城,但是也聽說過定安寺藥僧的醫術十分高超。
“你們除去醫術,還會什麼?我的家中不養閒人。”林子吟淡淡地說。
“小人除去會醫術,對種植草藥也略知一二,其餘的就什麼都不會了。”一個清瘦的漢子滿臉羞愧地回答,“他們幾個也是跟着我學習醫術,至於別的方面倒是很生疏。不過請小姐放心,小人以後一定認真學習,一段時間以後,一定什麼都能行。”
許連發有些緊張,生怕林子吟嫌棄他們無能,從而將他們一家再賣了。
“明日我給你一張方子,你們按照要求好好研發。以後,老人家就在學堂找一些比較有天賦的孩子傳授醫術吧,有些東西我懂得也不多,但是需要老先生幫着一起研發。”林子吟想了一下說。
她的確有考慮,定安寺裡的藥僧雖然厲害,但是卻不是她私有的人。而林子吟對古代的外科手術卻一點兒也不相信。在別的地方可能中醫厲害一些好,可北地這兒卻未必,因爲北地是離戰場最近的地方。既然走不掉,林子吟覺得還是有所防備纔好。
她不懂醫術,可不妨礙她指點懂醫術的人蔘與到西藥和外科手術的研發上。許家的到來恰到好處
“小人任小姐差遣。”許連發恭敬地回答。
“我不喜歡別人叫我小姐,你們以後就叫我姑娘吧。”林子吟淡淡地糾正他們的稱呼。
“你們兩個會什麼?”她又看着許家的婦人和一個丫頭。
丫頭有些緊張,臉上和手上全是凍瘡,不過皮膚白皙,不難看出原來也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
許丹華聽到主子詢問,心裡特別緊張。家裡沒出事的時候,許家也是大家,她是許家的嫡女,享受的從來都是家裡最好的東西,身邊光是大丫頭就有四個,二等丫頭也有六個,加上其他的嬤嬤的粗使丫頭,簡直滿院子都是人。父母和祖父母就怕她吃虧受苦,她也一直比較自傲,可是被髮配的一路上,她經歷了許多,嚐盡了人間冷暖,人倒是成長許多。
“回姑娘的話,奴婢和小女會一些琴棋書畫,女紅也還拿得出手。奴婢孃家原來的做布匹生意的,對紡織印染也瞭解一些。”爲了能留下來,讓一家人安定下來,陳氏也努力將自己會的全都列出來了。
她怕,怕林子吟看不上她,將她和女兒單獨賣出去。畢竟像他們這種臉上被刺字的奴僕,能找到主家已經是老天的恩賜了。看眼前的這個主子面善,也不像是個惡人。陳氏真心想留下來。
“吃完飯以後,到作坊裡一試,如果真如你所說,以後,你就到學堂裡教習女工,外加琴。”林子吟說。
讓她當女先生,陳氏吃了一驚,然後就是大喜。
“趕緊謝恩。”許連發提醒自己妻子。
“奴婢謝過姑娘。”陳氏喜極而泣,接着又想到女兒,她擔憂地看着自己的女兒。
“我有許多適合小姑娘做的坊子,她看看有什麼興趣做的,而且再過不久,我會開另外的一個作坊,可能需要她領頭。她暫時用心學習。”林子吟淡淡地解釋。
“謝過姑娘。”許家除去牀上的老者,全都給林子吟跪下磕頭。
“但是我說明,我可以給你們成長的空間,但是凡是背叛了我的人,我也絕對不會手軟。”林子吟嚴厲地告訴他們。
“我許家發誓,從今日開始,許氏一族畢生以姑娘爲主,如果背叛,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老者掙扎着跪下來對天發誓。
老者一發誓,剩下的許家人也跟着發了毒誓。
在古代,所有人對誓言十分相信,許家發了誓言,可見他們的決心。
許晉從林子吟進門開始,就一直在觀察她。老頭子當了一輩子的神醫,不知道給多少人看過病,救過多少人的命。善人?壞人?他還是能看出來的。
他發現買下他們一家的小姑娘雖然年紀不大,脾氣看起來也很冷漠,但是他看得出小姑娘是個心善的人,否則的話,也不會買下他一個糟老頭子。‘
即使他有一身過硬的醫術,許老頭也不會覺得林子吟是因爲醫術而買下他。要是看中許家的醫術,自己大兒子和三個孫子,醫術已經很不錯了。加上他一個老頭子,也不會錦上添花。
與其說主子買下他,還不如說救下了他。
“只要你們做的好,我答應你們,許家從第五代開始,我放你們自由,不再是奴籍。”林子吟說。
許家聽了頓時傻了,激動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可以脫離奴籍?還是姑娘在試探他們。
“但是中間,你們許家誰犯錯,這個承諾我就將收回。”林子吟不等他們表態,接着又補充一句。
“丫頭,你想要什麼藥,貧僧給你就是。再說,覺遠那小光頭,醫術很不錯,別看這老頭子歲數大,論起醫術來,未必能比得上覺遠覺從二人。”慧真一臉不高興地開口。
“大和尚。”林子吟對慧真是打心眼中敬重的,看到他不高興,立刻解釋一番,“北地離邊城並不是很遠,萬一哪一天戰爭起,百姓受外傷的人肯定很多。而大師和廟裡的師兄弟們,擅長的醫術在於湯藥和診脈上,對於外傷卻不是十分擅長,我曾經在一本書上看到過,受了嚴重的外傷,光用草藥的話,效果慢不說,成功率也不高。但是如果用手術治療的話,傷口會癒合得特別快。”
“什麼是手術?”涉及到醫術,慧真也忘記了不快,立刻跟着問。
“舉個例子來說,肚子裡的內臟受了刀傷,其實可以用刀子破開肚子,然後找了解人體構造的人,用針線細細得將內臟修復,然後再將肚子縫起來。”林子吟回答。
開膛破肚?許家人大吃一驚。許家從醫多少年,還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樣的醫術。
“傷口也可以縫?”慧真倒是有興趣,他在邊城看過不少人受傷時痛苦的模樣,也看過軍醫是怎麼處置傷口的,所以他對林子吟說的方法,不僅不害怕,反而特別高興。
“可以,做的好的話,就是手指、胳膊、腿斷了,只要縫製及時,也能接上去,然後恢復成原樣。不過在此之前,還需要集中藥品去研發,一種是麻藥,也叫麻佛散,一種可以使人麻醉的藥物,另一種則是術後防止發燒傷口潰爛消炎用的藥水。後者的研發,需要絕對的乾淨地方。”林子吟說,“還有研究用的新鮮屍體到哪裡去找,也是一個問題。”
“你說的是真的?”楚隨風一腳踏進來,滿臉嚴肅,比起平時,渾身上下更是增添了許多煞氣。
“自然不是開玩笑。”林子吟淡淡地說,“不過縫製傷口、開膛熟悉人體結構,需要醫者找屍體每日練習才行。”
“屍體,本王可以給你提供。”楚隨風冷冷地說,“本王會派四個人跟着你的人一起研製。”
“王爺要是派人過來,最好再多增添兩位會醫術的女人。”林子吟遲疑一下說。
“爲何?”司錦寒好奇地問。
“女人生孩子是在鬼門關走一趟,如若學會了剖腹產,北地的女人最起碼少送命很多。畢竟北地的人口太少了。”林子吟淡淡地說。
“姑娘,小女懂一些醫術,願意跟着哥哥他們研製藥物。”忽然,一旁的許丹華跪下來說。
“華兒。”陳氏有些焦急。她剛纔可是聽說了,學習外傷是十分血腥的,而自己的女兒,從小學習的大多數卻是琴棋書畫,是按照淑女來培養的,她能行嗎?
“好,好,是我們許家的好孩子。”許老頭激動地流下了淚水。
從家裡出事開始,他的心境發生了很大的改變,特別是兒子二兒媳和夫人的死,對他的刺激特別大。女人,其實也需要一技之長,特別是在北地這種生存環境十分惡劣的情況,更是需要一種保命的手段。既然主子能爲他們考慮到,他們自然是竭盡全力往前衝。
“明日開始,你們開始往本王莊子那邊去,本王爲你們準備死人。”楚隨風冷冷地說。
“王爺,別急。”林子吟輕笑着勸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外科手術需要專門的儀器,醫術可能我一竅不通,但是那些儀器我勉強還能設計出來,做工具則是王爺的事情了。”
“好。”楚隨風答應一聲。
“姑娘,既然暫時不能研製藥物,不如讓小人父子幾個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許連發開口央求。
“還真有事交給你們做。”林子吟笑了起來,“大和尚,你得幫我。”
“又想起貧僧呢?”被忽視的慧真滿臉不高興。
“海鮮到了,我給你做佛跳牆。”林子吟哄着他。
“想要什麼?”大和尚臉還是板着,心裡卻樂開了花。
“你手裡有沒有不用名貴藥材做的美白東西?”林子吟樂齜牙看着他問。
“這東西你要的話,貧僧倒是可以送你一些。”慧真想了想說,“不過要等我回去想想才行。”
“好,就知道大和尚最厲害了。”林子吟笑眯眯看着她。
許家看到林王爺、定安寺裡的僧人和她關係都十分要好,更是下定決心好好追隨林子吟。
早上吃完飯,於少輝等人帶着新來的幾個鏢局的人分散出去收購豆子,可是等晚上回來的時候,大家帶回來的豆子數量卻十分少。
“姑娘,有人先我們一步收購了豆子。”於少輝回來稟報。
林子吟聽了立刻放下了手裡的工具,“你們查到是誰在背後收購豆子嗎?”
“查過,但只知道是豐城一個客商收購,其餘未知。姑娘,明日小人再去打探消息。”於少輝說。
“先等一等。”林子吟淡笑着回答,“先前周圍的豆子已經被我們收購得差不多了,而且有商人一路上幫着我們帶回來不少豆子,就是冬季沒有豆子進倉庫,也不會對我們的生意有太大的影響。”
“只是不知道對方要收購多久?”於少輝擔憂地說,“如果開春背後之人繼續收購豆子的話,我們的生意就很難再維持下去。”
林子吟點點頭,“客商帶來交換的豆子還有沒有餘地?”林子吟問。
“如果背後的人不是將沿途的豆子全都收購的話,自然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就怕客商見利棄義,和背後之人勾結。”於少輝的確適合做生意,到林家他跟在林子吟身邊,學到很多東西。他在一些生意,已經能獨當一面了。
“別急。”林子吟慢悠悠地又拿起工具繼續做起來,“林家做得是獨門生意,如果那些客商真的背信棄義的話也無礙,大不了以後換一個代理商即可。我們林家如若原材料跟不上也無妨,最多是少賺一些銀子,開春以後,我們多種植一些大豆就是。”
林子吟本來就準備一個大豆基地,突如其來的壞消息只是將計劃提前了而已。
“原來姑娘早有準備?”於少輝高興地說。
“只要開春,立刻帶着人大量翻整土地,大豆種植的要求不高,地平有豆種即可。”林子吟笑着說。“不用理會背後人的動作。”
於少輝聽了,這才高興地回去了。
晚一些的時候,白金城等人也回來了,幾個人在冰天雪地中凍得夠嗆,同樣帶回來了少的可憐的豆子。
“請姑娘責罰。”白金城幾個滿臉羞愧。今日是他們第一次出去做事,卻做得如此窩囊,讓他們如何面對主人。
“和你們無關,天氣冷,你們辛苦了,到食堂吃飯去吧。”林子吟並沒有責罰他們。
幾個人聽說羞愧地要死,可林子吟發話,他們也沒有辦法,一個個垂頭喪氣到食堂去了。
到了食堂見到於少輝幾個,大家才知道原來是有人在背後搗亂,於是所有人將搗亂之人在心裡罵個狗血噴頭。
林長書和老爺子猛聽到有人在背後阻止林家收購豆子,都有些焦急。
林子吟笑着安慰他們,“爺爺、哥哥,別急,家裡存儲的豆子已經足夠多了。加上客商沿路幫着帶過來的豆子,足夠我們用的了,等開春我們自己翻整土地大量種植豆子,就更不怕有人破壞了。”
林長書和老爺子不放心,等吃完晚飯,爺孫又到了倉庫看了一遍,當看到倉庫裡堆積的大豆時,才真正的放心了。
將豐城周邊豆子全都收購下來的李嫣然正洋洋自得,她盤算着要什麼時候將豆子送給楚隨風,還有楚隨風會給她什麼樣的獎勵。
“妹妹,聽說你將周邊所有的豆子全都收購下來呢?”李傑鬆到她院子裡直接找到她。
“哥哥聽誰說的?”李嫣然吃了一驚。收購豆子事情,她一直都是在背後偷偷進行,哥哥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你也甭想瞞着哥哥。我是你親哥哥,難道還會害了你不成?”李傑鬆看到她一臉防備的模樣,頓時不高興起來,“要不是今日撞到二柱子,我還不知道了。”
李嫣然一聽他報出出賣自己的人,心裡頓時惱怒不已,想了一百種懲罰二柱子的辦法。
“那小子死活不開口,還是爺偷偷派人跟着那小子才發現你在收購豆子。”李傑鬆埋怨地看着李嫣然。
李嫣然一聽不是手下人出賣自己,心裡纔好受一些。
“你呀,到底是未出閣的女孩子,考慮事情不夠周全。”李傑鬆拿出大哥的派頭來訓斥她。
“周全?大哥認爲什麼纔是周全?”李嫣然氣呼呼地看着李傑鬆,態度相當不屑。
“你只是將周邊的豆子收購來有什麼用處,林家做的生意大多數都和豆子有關係。難道林子吟不會派人到遠處收購大豆,北地這麼大的地方,又不是隻有豐城周圍種植大豆。”李傑鬆說得頭頭是道。
李嫣然聽了,心裡咯噔一聲響,別說,草包大哥說的還十分有道理。
難怪自己出的價格比市面上的還要高,收回來的豆子卻不算太多。而林家那邊好像也沒有多大的動靜。
“大哥有什麼好主意?”李嫣然放低姿態。
“當然是一不做二不休,派人到遠一些地方,將別處的豆子也都收購了才行。”李傑鬆笑着說。
“到別處收購豆子,手裡也得有銀子才行。”李嫣然沒好氣地說
李家雖然沒有缺少給她花,可她一個未出閣女孩子,手裡卻是沒有產業,又能攢下多少銀子呢?
“我們親兄妹,大哥不幫你幫誰?”李傑鬆自知自己沒有多少本領,他就指望自己這個妹妹以後能進了陵王府,成爲楚隨風的正妃後能拉拔自己這個哥哥一把。“等以後妹妹發達了,不要忘記哥哥就好。”
李嫣然一聽,立刻明白他打得是什麼主意了。“正如哥哥說的,我們是親兄妹,我成了陵王妃,不幫着哥哥還能幫着誰?”
李傑鬆心想可不是,他是李家長房長孫,以後就是李府的當家之人,李嫣然即使成爲陵王妃,也需要孃家的支持,以後她靠得不就是自己這個大哥嗎?
不過錦上添花未必好,雪中送炭才更讓人難忘,今日自己幫了她一把,這個妹妹肯定以後肯定不會忘記自己的好。
“我手裡還有一筆銀子,我會派人將遠一些地方的豆子全都收購上來,你就放心好了。”李傑鬆終於鬆嘴。
“多謝哥哥。”李嫣然大喜,暗想林子吟,這下你算是死定了。
過了半個月以後,李傑鬆還真的將遠一些地方的豆子收購回來了,只是數量依舊不如想象中的多。
“小姐,林家果然狡猾,即使遠一些地方的豆子,也早被她們收購去了。”二柱子低頭恭敬地彙報。
李嫣然暗怒,但是卻也沒有太多的辦法。
“回去後你將收購上來的豆子全都準備好,明日隨我一起送到陵王府去。”獨自生氣一會兒,想到明日就能見到楚隨風,受到王爺的誇讚,轉眼之間,李嫣然又高興起來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嫣然打扮一新,然後坐着馬車親自押送豆子到了陵王府。
陵王府守衛森嚴,門口光是守衛的士兵就是黑壓壓一片,看到王府門口忽然多了一隊車隊,所有士兵立刻警備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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