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管事。”林長書主動過去和來人打了一聲招呼。
“林公子。”黑管事也客氣地回了招呼,“林姑娘,屬下今日是爲了送小麥而來。”
林子吟點點頭,“送到作坊的倉庫裡去,找覺明接收。”
“這種潑皮無賴,姑娘不用煩心。這些上門來找茬者,直接抓起來送到衙門中去坐牢享受得了。”黒一聲音如冰塊,眼睛像刀子一般射向對面的何家人。
“你是什麼玩意?”何棒不僅性子衝,而且十分莽撞。他本來就霸道得很,黒一的話成功的點起了他心裡的暴躁。這個人十分沒有眼力,根本就沒有察覺到黒一是個怎樣的人。
十里村的村民聽到他沒腦子的話,個個都禁不住笑了起來,然後大夥兒靜靜地站在一旁等着看笑話。 Www ☢T Tκan ☢C○
“多少年沒有人敢用這樣的語氣對爺說話了。”可能因爲糧食太重要,連輕易不露面的黑二都過來了。他和黒一的冷臉不同,一直都是笑眯眯的,說話時的語氣都帶着和氣。
“今天小爺還就說了,你又能怎麼樣?”沒眼力的何棒一點兒不知懼怕爲何物,居然直接和黒一黑二對上了。
村民們憋住笑意,個個像看傻子一般看着何棒。
“勞煩黑管事了。”林子吟也不點破,對黑管事道謝一番就準備回院子去,“人可曾跟來?”她問的是要跟她學習做坤面的人手。
“人手已經跟着過來,白天他們在這兒做工,晚上回王爺的莊子裡休息。”黑一恭敬地回答,再沒有將注意力放在何家人的身上。在黒一黑二看來,何家人再能蹦躂,也不過是跳樑小醜而已。
“行,先安排他們在作坊裡等着,下午的時候,我會過去教他們做坤面。”林子吟說。
黒一有些遲疑,他是楚隨風的心腹,知道林子吟正忙着爲陵王做大事情。要是因爲做麪條而耽擱了大事,好像有些划不來。
“不會耽擱太久的時間。”林子吟好似知道他所想,笑着安慰了他們一聲。
三個人旁若無人般的談話,完全沒有將何家人放在心上。何棒感覺到自己被輕視,立刻大怒,捲起袖子就準備上前打人。
臉色鐵青的何震卻一把拉住了他,也扯開要衝過去的老太太。
他不像何棒那樣沒腦子,遇上事情只會往前衝,喜歡打打殺殺。他向來靠腦子解決問題。就在剛纔,他聽得很清楚,眼前兩個穿着黑色衣服的男子,提到了王爺兩個字。
北地地處偏僻,有這樣稱呼的人好似只有陵王一個人。想到林家居然和北地的戰神認識,何震差一點兒癱倒在地。
不,不可能,下意識的,他在心裡自我催眠起來。要是眼前的兩個人真的是陵王的人,就衝着剛纔何棒的態度,他們何家死定了。
“你們過來。”黒一沒有顧得上他們,他忙着讓自己的人過來給林子吟見禮。
“小人見過林姑娘。”過來的幾個人都是漢子,一個個身材魁梧,身上的肌肉也很結實,一看就是一些練家子。
“你們先到作坊那邊將東西卸下來,然後熟悉一下環境。下午就要開始動手了。”林子吟看着幾個人滿意地點點頭。坤面需要做的人有足夠的力氣,做出的麪條要經過反覆摔打,然後纔有勁道。
楚隨風送來的人看起來很不錯,完全符合她的要求。
“是,姑娘。”幾個人都清楚林子吟在楚隨風心中的重要性,一個個對她的態度都十分恭敬,一點兒不敢怠慢於她。
“你拽着我幹什麼?”何棒看到和林子吟說話的兩個漢字全都忽視自己,心裡憋着一肚子火氣。而老三竟然還拉着他不放,心裡更加不痛快了。
“來人,將這些人扔進府衙去,讓牢頭好好伺候他們。”黒一冷笑着吩咐下去。話音一落,立刻從村民後面進來幾個彪形大漢。
這些人進來眼睛直盯着何家人,何家人平時橫,哪裡見過這種帶着殺氣的眼神,別說膽小的何蓮安氏和孩子害怕,就是囂張的何棒也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大人,誤會,真的是誤會。”何震心裡害怕,但爲了保住家人,還是哆嗦着站了出來陪着笑臉說情,“我孃的歲數大,有些糊塗,做事性急了一些。我們是真的想過來看看外甥外甥女,既然他們過得好好的,我們也就放心了。”
“老三。”老太太聽了頓時不樂意了。在沒有看到林家的院子時,她還沒有多少心思留下來,只是想着讓林家多出銀子就算了。不過現在看到了院子以後,她是鐵了心想留下來。
林家院子大,又有下人伺候着。要是能留下來,她後半生可就過上好日子了。“不管怎麼說,我是他們的長輩,他們要是不孝敬我,我就到衙門去告她。當今聖上可是最推崇孝道了。”
林子吟聽了撲哧笑了出來,她沒想到蠻橫的老太太被逼急了,連皇上都搬出來了。
皇上又如何,凡是追隨楚隨風的人向來對皇上就沒有一絲好感,更不會被老太太三言兩句給嚇唬住。
“既然你喜歡衙門,那就到衙門好好住上一段時間。”黒一冷笑着下了命令。
“官爺,官爺,她老糊塗了,你就放過她吧。”何震嚇得噗通跪下來。
接着他看到黒一和黑二全都沒有反應,又跪着可憐兮兮地看着林子吟和林長書幾個,“看在血脈上的份上,你們就放過我們。放心,只要你們放過我們,以後我們絕對不會再到十里村來打擾你們。大哥,大哥!求求你看在死去的爹份上,你說句話啊。”
楚隨風不僅因爲是北地的戰神讓人敬仰,他的冷酷和殘忍同樣出名。何震不是傻子,他從黒一和黑二對林子吟的恭敬中發現,林家真的不是他們這樣的人能惦記的。
財富和性命相比,當然是性命比較重要。所以他在心裡衡量過後,早就放棄了要算計林家和何福星一家的念頭。
“老三,你咋膽小呢?”何棒根本不相信黒一和黑二會是陵王的人。在他看來,眼前幾個人就是故意在他們面前演戲,爲的就是嚇唬住他們。老三也不動腦子好好想想,就林家原來一個破落戶,哪裡能得到陵王的賞識?
“是啊,老三。你給老孃起來,你求着他們做什麼,老孃不信,他們還真的能將老孃送進牢獄中去。我是他們的長輩,送到哪裡,我也佔了一個理字。”何老太太更加不甘心,對於自己所最信任的小兒子也看不上眼了。
“呵呵。”黑二身份被質疑,忍不住被何棒愚蠢給逗樂了。
“姑娘,前幾日我們出去打獵,逮住了幾頭鹿,特意送來給姑娘嚐嚐鮮。”黒一沒有將老太太的叫囂放在心上,自顧自處理問題。
“活的?”林子吟一聽上了心,有些迫不及待看到鹿。
“帶過來。”黒一一招手,不遠處又過來幾個人擡着籠子過來。“六頭。”
村民們見過鹿,卻從來沒有這麼近的見過活鹿,個個全都好奇的圍過來。林子吟也好奇,她仔細打量籠子裡的鹿,發現六頭鹿裡有四頭是公的,兩頭是母鹿,心情立刻變得飛揚起來。
“你們能不能再幫着我抓幾頭活鹿過來?”她笑眯眯地問黒一。
黒一看了她一眼,然後點點頭,“沒問題,過幾日小人就讓人去給姑娘再抓幾頭送過來。”
“有幼鹿更好。”林子吟眉飛色舞地開口,“能抓多少抓多少。”
“姑娘是打算開鹿場?”黑二詫異地問。
“對,我想試試。”林子吟樂呵呵地回答。
“子吟,你不會是在說笑吧?”里正吃驚地問,“鹿都是生活在山林中,哪裡見過人養的?”
“大叔,別擔心。鹿渾身都是寶,咱們圈一個地方,每日投食,試着養看看。我想應該問題不會太大。”林子吟暗笑。現代早就有養殖場了,她只不過是在古代開了先河而已。
“姑娘真的想養鹿?”輪到黒一吃驚了。
林子吟用力點着頭,眼睛閃閃亮。
“養鹿的話,倒也不是不可能。”老爺子遲疑地開口。“京城裡就有世家子弟圈養的,好用來吃肉或者用來狩獵。”
“我們可不是爲了玩。”林子吟搖搖頭說,“我們自己養鹿,等成熟了就割鹿茸,然後賣鹿肉、用鹿血泡酒、皮子也能做靴子賣。”
“要是真的養成功,這些傢伙就全都能變成銀子了。”里正看着幾頭鹿,眼睛晶晶亮。吳二力等人也圍着鹿籠子指指點點議論着。所有人這會兒全都將何家人忽視個徹底。
“鹿茸可以活體收割,不會傷及到鹿的性命,一年能收割兩次,而且每年都可以收割。”林子吟淡笑着在一旁補充。“如果數量充足的話,還可以養狍子,以後作爲咱們北地一項地方特產出售。”
“子吟,你不會想直接賣狍子吧?”有人開玩笑問。林子吟的話給大夥兒打開了另一條出路。北地雖然氣候不行,卻也有獨特的好處,那就是山貨和野生的動物比較多。
就像這些鹿一樣,其實大夥兒運氣好的時候,不是沒有逮到過。不過以前大夥兒逮到的鹿無論是死是活,全都賣到了酒樓中去了。沒有一個人有林子吟這樣的遠見想着要養着生錢的。
周圍的村民也豎起了耳朵認真聽,賣鹿茸還能理解,可傻狍子要怎麼賣?
“狍子是我們北地特有的動物,要是能人工飼養成功的話。我們不僅可以在城裡酒樓裡賣肉,還可以大規模的做醬肉、做火腿或者是做成燻肉。”林子吟回答。
“要是那樣的話,我們是不是又能多開一個新的鋪子?”有人大聲問。
“可以。”林子吟也被大夥兒急切的模樣逗樂了。“而且養鹿的話,村裡歲數大一些的人就可以攬下來。”
“那就養。”里正聽了心情澎湃,立刻拍着大腿定下了,“數量不夠的話,就讓遠山大叔帶着年輕人去混山林找。”
“對,對,遠山大叔是好獵手,抓獵物十分在行。”有人大聲附和着,特別是年輕人,激動的恨不得立刻就結對去打獵。
“黑管事,你怎麼看?”林子吟笑着問身邊黑臉的人。
年輕人聽到她的問話,立刻都安靜下來。對啊,他們可不能一頭熱,大夥兒都是要上工的,哪有時間去山林?再說了,有王爺莊子裡的人在,哪裡輪到他們出手。
“那位叫遠山的很會打獵?”黒一這個人十分穩重,並沒有因爲是楚隨風的人而自傲。
“他原來靠打獵生活,村裡再也沒有人比他對動物和山林瞭解的。”里正回答,言語中不難聽出他對遠山的推崇。
“讓他給我們引路,我會安排人手到山上去找。姑娘放心,保證找來的鹿和狍子不會受傷。”黒一沉思一下回答。
林子吟點點頭,“給遠山大爺假期,工錢照算。”
“行,等會兒我就過去對他說,他呀,準高興壞了。”里正樂呵呵地答應一聲。
何老太太看到十里村的人自顧自說話,一點兒沒有將她一家放在眼中,心裡暗恨。
沒等老太太發火,連氏扭着腰倒是先站出來,“娘,你可看好了。這些小輩一點兒沒有將你老人家放在心上,可憐姑爺她姑去世的早,這幾個孩子沒有人教導,都長歪了。”
老太太一聽,心頭的火氣更大了。
何震氣的恨不得上去將連氏的嘴巴封起來,沒見識的娘們,怎麼一點兒眼力都沒有。她這時候火燒澆油,不是要毀了何家嗎?
何棒卻沒有覺得自己媳婦做的有什麼錯,反而讚許的跟着一起燒火,“娘,以後你可要好好教導他們,這樣出去,他們丟得不會光是他們自己的臉,咱們以後出去不是也跟着掉面子嘛。”
“二哥,不說話沒有人將你當啞巴。”何震臉色鐵青教訓自己的哥哥。
“老三,來的時候可是說好了,以後就住在這兒了。咋這會兒反悔呢?”大嫂安氏也被林家的富貴迷了眼睛,不高興地擠兌起何震來。
“三哥,你當好人要走,你自己走,反正我是要跟着娘一起住進大宅子裡的。林長書,你趕緊讓人過來伺候你外祖母。”何蓮瞪了何震以後,又教訓起了林長書。
何家似乎全都將林子吟和黒一前面的反對和發狠忘記了,不,不是忘記了,而是因爲他們全都故意忽視掉了。
“呵呵,果然多少年沒有出手,連個地老鼠都敢在爺的面前蹦躂了。”黒一冷笑起來,整個人像沐浴在地獄中的修羅一樣,讓人看了不由自主的膽戰心驚起來。
十里村的村民雖然和他相熟,這會兒也被他的氣勢嚇住了,個個都收斂起嬉笑的模樣,老實站在一旁等着看熱鬧。
“她們是魔怔了,我這就帶着她們走。子吟,看在你外祖父的份上,就饒了她們一次吧。”何震咬着牙再一次求情。如果不是因爲何蓮和老太太是他的親妹妹親孃,他早就撒腿跑了,哪裡還用得着在這兒膽戰心驚地將自身陷入到危險之中。
“外祖父?”林子吟淡笑着反問,“在我們兄妹的腦海中根本就沒有這樣的人存在過。一個男人死了娘子娶新人,就任由着舊人的子女被新人迫害,他還算個男人,還能擔當起長輩這個詞?或許他是對你們極好,但是他欠了我娘和大舅一家的。”
“不管怎麼說,他是你們的外祖父,這一點兒絕對不容置疑,即使你恨他,你也不能說他的不是。”何震苦澀地說。
“那是對你而言,對我而言的話,名聲這東西實在算不得什麼。做人只要無愧於天地和親人、朋友、他人即可。我們林家兄妹友愛,尊敬長輩,提攜村民,關愛朋友,我有什麼好羞愧的?倒是你們這些吸血蟲,即使有那麼一點兒血緣和我們相近,我也不想和你們走的太近。與其養着你們這羣吸血鬼,我還不如過幫助附近善良的村鄰發家致富了。最起碼他們是好人,也不會想着算計我們林家的東西。”林子吟譏諷地看着他回答。
老太太等人的臉色一下子變成了豬肝色。讓他們放棄進林家,簡直是癡人說夢。林子吟想用三言兩語擊退他們,門都沒有。
“哼,你要是不讓我們進門去。我們可以到衙門去告你一個忤逆,以後看誰還敢娶你。”何蓮出言威脅。
“你不在乎自己的名聲,不怕林家的名聲也跟着你壞了嗎?”連氏扭着蛇腰輕蔑了看了林子吟一眼。
“我們林家的名聲就不用你們記掛了,滾。”林長書站了出來,這羣人竟然敢欺負子吟,找打不是。
黒一和黑二差點兒沒有忍住站出來告訴這些人,林子吟不怕沒有人,以後她將會是北地這片大地上身份最尊貴的女人,哪裡用得着他們瞎擔心。當然目前來說,他們更不允許有人當面欺負他們未來的女主人。
要是王爺知道在他們眼前,林子吟人被人羞辱欺負去,他們也就不用再喘氣了。
“如此喜歡衙門,送他們過去吧。”黒一的話音一落,一羣訓練有素的男子立刻過去抓住了何家人。
“無賴地痞。”何蓮一看到男人想抓住她的胳膊,嚇得立刻失聲尖叫起來。連氏安氏和幾個孩子也跟着大聲咒罵起林家來。
黒一手下的人可沒有憐香惜玉之說,這些人都是楚隨風特意放置在莊子裡用來保護林子吟的高手。早在何家人叫囂的時候,他們就想動手打人了,不過黒一和林子吟沒有人真正的發話,他們才老實沒動而已。
現在得了命令,哪有人在乎何家幾個女人的叫囂。
“啪啪。”毫不猶豫的,幾個漢子狠狠給了連氏何蓮幾個耳光,而衝過來的何棒和何年則被一腳踹倒在地,嘴裡只吐鮮血。
“反抗者斷胳膊腿腳。”黒一懶洋洋地下了一道命令。
何家人嚇得睜圓雙眼,再也不敢發出聲音。到此,他們大約明白,黒一真的不是他們能得罪的人,“讓府尹好好關照他們。”
“是。”
幾個漢子像老鷹捉小雞一樣,一人提着一個人往外走,嚇暈過的老太太也沒有逃脫掉。
“大哥,你忍心嗎?”何家只有何震沒動沒罵林家,所以能好好站着說話。
何福星看到暈死過去的老太太,又看到吐血的何年他們像死狗一樣被拖上了牛車,嘴巴張張,卻沒有發出聲音來。
“爹。”何定帆焦急的看着自己的父親。
印氏則不忍的扭開了腦袋不再看何家人,心裡明顯沉甸甸的。
“爹,他們……”
“從寫了斷絕書開始,何家的一切就已經和我這一房沒有任何關係了。”沒等大兒子說完話,何福星哆哆嗦嗦搶先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如果不是你們太貪婪,黑管家怎麼會處置他們?”
“他們真的是王爺的人?”何震不死心再問一句。
何福星點點頭,何震的臉色立刻從鐵青變成了蒼白色。完了,本來他也抱着僥倖的心理,希望眼前的這些人就是想嚇唬一下自家人,沒想到這些人的身份真的是王府裡的人,他覺得天都快塌下來了。
半清醒的何年和何棒嚇得差點兒尿褲子,他們都知道何福星從不說謊。他們何家是真的得罪陵王府的人了。死定了,何家所有大人都這樣想。
“我們走,我們這就走,放了我們,我們再也不來了行不行?”嚇白了臉色的何年死死拉着自家的孩子哭喊着求饒。
“我不進牢裡去。”何蓮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放你們離開以後,你們是不是能保證再也不到林家來?”林子歌忽然開口,語氣有些沉重卻不容置疑。
“只要放了我們,我們就再也不來了。”清醒過來的老太太也被嚇傻了,她總算看清楚站在林子吟邊上的那兩個男人不是好惹的。欺軟怕硬向來是她的強項,林家有陵王作爲靠山,態度又如此強硬,她還有什麼指望。“求求你們放了我們一家吧。老大,看在死去的老頭子份上,你就幫我們這一次。我們保證再也不出現在你們面前了。”
“好,就給你們這一次機會。你們給我聽好了,要是讓我們再看到你們,絕對不會再放過你們。如果不相信的話,你們大可以試試。”子歌咬着牙說。
“行行,我們再也不來了。”何震第一個答應,何年何棒也爭搶着做了保證。來的時候,他們也是做了一番調查,猜想到說話的大肚婆可能就是林家出嫁的大姑娘。
聽說林家的兄妹感情十分要好,何家所有人充滿了希望。有大姑娘開口的話,說不定他們真的不用坐牢去了。
“行,看在姐姐的份上,我就饒你一次。下一次不用黑管事他們出手,我們林家就能打斷你們的腿。”林子吟一張口更是厲害。
“看清楚了這幾個人的臉。”里正發話,“要是下一次他們再出現咱們村子裡,大夥兒看到一次打一次。”
“對,打他們不要臉的。”幾個熱血的少年早就看何家人不順眼了,里正發話,他們故意當着何家的面耍了幾招。
何家人看到這些少年耍的有模有樣,心裡後悔的恨不得時光倒流,要是知道十里村的人這麼蠻橫,林家的靠山這麼大,打死他們也不會過來。
想着想着,這幾個人就將慫恿他們過來的馬志纔給恨上了。
“其實,我們並不知道你們這邊的事情,都是你們村的一個長臉的小白臉慫恿我們來的。”沒有撈到好處還差點兒進了牢中,何年乾脆的將素不相識的馬志才拖下水了。
原來是村裡出了叛徒!十里村的村民恍然大悟,個個你看看我,我望望你,都在猜想到底是故意在背後給林家添亂。
“滾。”黑一看到林家人同意放過這羣極品,終於開恩放過他們。
何家人一得到自由,立刻相互攙扶着匆匆跑走了,那急切的模樣,好似有狼狗在他們的身後追,看樣子,他們這一次是真的怕了。
何福星一家看着狼狽而逃的背影,心裡真是百感交集。也好,從此以後是真的斷了關係了。
再也不用擔驚受怕地整日怕何家這羣人來繼續吸血佔便宜了。
“東家,不對啊,我咋越想越不對勁了。”村民們議論一會兒,有人終於站出來說話了。
“高大哥,有什麼不對?”林子吟看着眼前高高的大漢問。
“我咋覺得他們說得背後搗亂之人像是馬志才呢?”高大山疑惑地回答。
“肯定是馬志才那小子。長臉的小白臉,說得不就是他嗎?”很多人附和着。
“別看那小子讀了幾天書,心眼可懷着了。東家,這次別和他客氣,乾脆讓我們過去揍那小子一頓,竟然在背後使壞,真不是東西。”一些人氣勢洶洶地嚷着。
“別瞎扯。”里正瞪了一眼起鬨的少年,然後看着林子吟說,“子吟,你看這樣行不行,讓人將馬志才找來問清楚了。要真的是那小子在背後使壞,就用村規處置他們一家。如果不是的話,反倒是冤枉了他。”
到底是里正,考慮問題比起其他人還是十分周全的。
“他肯定不會承認。”有人不高興的說。這個說法得到絕大多數的贊同。
可事實上,這一次大夥兒全都猜錯了。
“背後使壞,肯定不會是志才。他是讀書人,最講究禮義利智信,又怎麼會在背後做出挑唆行爲呢?”村裡人到了馬家找馬志才,馬家人不知道又出了什麼事情,全都過來了。到了現場聽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馬大郎第一個站在了馬志才一邊。
“以前的事情是我們不對,我們已經道歉過多少次了,你們咋就揪着不放呢?”涉及到名譽問題,嚴氏更是氣得差點兒失去理智。
馬新才夫妻帶着孩子則一臉無語站在一旁,根本不摻和。
“有沒有,還是讓馬志才自己說清楚了。”里正嚴肅地開口。黒一和黑二則似笑非笑地盯着馬志纔看,眼神如鋒利的刀子一般。
“前幾日在城裡散心準備回來的時候,我無意中碰倒了一個面色黝黑的少女,因此還發生了爭執。就在吵得厲害的時候,何定一和何定帆正好送傢俱到城裡,那少女和家人聽到聲音,就顧不上再和我繼續吵下去。他們知道我是十里村的人,說是林家的親戚,並且向我道歉順便打聽了你們的消息。我以爲他們真的是來尋親,就簡單地回答了他們幾句。”馬家其他人堅定的否定村民的說話,沒想到馬志才倒是十分爽快承認下來了。
“你這孩子咋這麼糊塗呢?”馬大郎聽完他的話,立刻板着臉開始教訓起馬志才。嚴氏的臉色也陰沉下來,“他又不是故意的,你兇他做什麼?”
“糊塗啊。”馬大郎一副恨鐵不成鋼地看着馬志才。
“真的很對不住,我並不知道他們原來是故意想來找茬。在此,我向你們道歉。”說完,馬志才態度十分誠懇地對着林長書等人鞠躬道歉。
“我看你小子肯定是故意的。”有村民不滿。現在村裡家家戶戶全都靠林家過生活,沒有人願意看到有人來找林家的彆扭。既然消息是馬志才透露出去的,不管他是有意還是無意,所有人看着他都十分不順眼。
“我並不認識他們。我想換作村裡另外一個人,也會老實告知。”馬志才爭辯,認真的臉色都紅了起來。
里正和老爺子對視一眼,全都微微嘆口氣。馬志纔不承認,他們也沒有辦法。畢竟馬志才說的對,有人來尋親,在不知道的情況來,村民們肯定都會熱心的牽線帶路。
從一定程度上來說,馬志才一點兒錯也沒有。
“算了吧,既然人走了,我們也沒有什麼損失,這件事就算了。”林子吟也想到這一點兒,“時辰不早,大夥準備一下,去上工吧。”
“子吟,你答應給我一個機會試試進作坊管賬,那什麼時候開始?”就在大夥兒準備散開的時候,馬大郎忽然開口。
騷動的人羣一下子安靜下來,個個像看傻子一般看着馬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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