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隨風在賭,自然對地裡的莊稼十分上心,無論府裡有多忙,他隔幾天必然會到十里村來找林子吟。這種不正常的頻繁出入效率,在豐城世家中引起了不小的震動。
“不要臉的賤女人,我要殺了她。”李嫣然被禁足後,遇上過年就被解禁了,她高興之餘,第一個念頭就是想趁着過年,到陵王府去和楚隨風好好培養感情,或者是趁着楚隨風過年來給老祖宗拜年之際,兩個人能單獨相處。
但她萬萬沒有想到,她設想的還沒來得及去做,父親李侯爺就再一次下了禁令,這一次下的還是全府的禁令,別說她這個做女兒的不能隨便出門,就是她的母親木氏等人也不能輕易出府。
李嫣然失望之極,只好將最後的希望寄託在楚隨風到府裡拜年上。可惜這點兒願望還是沒能實現,楚隨風過年之際是過來了,不過沒等她往前湊,陵王放下禮物,單獨和老夫人在屋子裡說了一會兒話,就帶着人離開了,甚至連李侯爺這個舅舅,他只是淡淡地打了一個招呼而已。就更別提對她這個做表妹的態度,兩個人根本沒有機會說上一句話。
能讓李嫣然稍微心安的是,楚隨風沒有忘記給她準備過年的禮物。看着首飾盒中的珍珠鏈子,李嫣然覺得楚隨風心中還是有她的。
楚隨風之所以來去匆匆,肯定如府里老祖宗說的一樣,陵王做的是大事,沒有過多的時間耗在兒女情長之上。
李嫣然心雖然有些不滿,卻也能體諒楚隨風的難處。
可是這些天外面的傳言算什麼,林子吟,林子吟,又是林子吟那個賤女人。全豐城的貴人都知道王爺對那個叫林子吟的賤女人態度是不同的,陵王再忙,隔三岔五必定回到十里村去,甚至連過年的時候都不可避免。過年陵王府送到十里村的禮物,比起送到李府的還要多幾倍了。
難道陵王是真的對林子吟動心呢?這個認知差點兒逼瘋了李嫣然。
不,楚隨風的正妃必須是她李嫣然的,誰也搶不去,誰敢擋着她李嫣然的路,誰就別想活着。
“我要殺了林子吟那個賤女人。”李嫣然越想越恨,一臉陰沉地去找了父親李侯爺。“爹,難道你要眼睜睜看着表哥娶一個賤女人?要是我進不了王府,以後王爺還會顧着我們李家嗎?”
“你急什麼?”李侯爺訓斥自己的女兒,“現在是多事之秋,陵王頻繁到十里村,自有用意,王爺愛才卻未必憐惜紅顏,再說,就林子吟那種沒樣貌沒家世的人,她憑什麼能入了王爺的心?”
“可是……”李嫣然不甘心。
“你懂什麼?”李侯爺繼續訓斥自己的女兒,“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王爺新法剛頒佈,不知有多少人在背後盯着他,此番情況下,王爺對農事自然十分上心。那姓林的,別的不行,在種田上倒是頗有一些心得,王爺不過是將賭注壓在她種田的技術上罷了。”
“要是他們日久生情怎麼辦?”李嫣然有她自己的想法。
“退一步來說,就是王爺要娶了那農女,你又能攔得住?”李侯爺心裡其實也有些焦心,楚隨風對李府的態度越來越疏離,長久下去,要是沒有好的突破,只怕等老夫人去世以後,楚隨風就會徹底拋棄掉李家。
當務之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李嫣然嫁進王府去,親上加親以後,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楚隨風也不會虧待李嫣然這位老夫人的孫女。
雖然李侯爺嘴裡說的好聽,心裡卻也是在犯嘀咕。林子吟的出現,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只要那妖女不在了,看錶哥還能記得她多久?”李嫣然直接將林子吟從賤女升級到妖女,說起殺人,更是眼睛眨都不眨。
李侯爺對女兒表現的狠勁十分滿意,以後要是李嫣然成了陵王府的女主人,就得有這股子狠勁才行。不過對於李嫣然的智慧,李侯爺卻有些頭疼,“王爺是什麼樣的人,只要是王爺在意的人,別人敢動,楚隨風絕對不會手軟。”
李嫣然想到楚隨風對待敵人的騖厲,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的確,陵王對敵人那纔是真正的毫不手軟,十八般酷刑他都能都使出來。
“別以爲你是他表妹,他就會對你手軟。”李侯爺的話將李嫣然最後一點兒希望都打散了。她水淋淋的眼睛中蓄滿了淚水,心裡難受之極,“難道就這麼算了,那女兒怎麼辦?”
“有你祖母在,王爺對李府不會做的太過火。男人嘛,喜歡的自然是溫柔體貼的女人,你也別小心眼將嫉妒之心算在別的女人身上。陵王每日忙完公事,要是再看到後院中的女人爭風吃醋,他能喜歡你這種小家子氣。再說了,你是王爺的表妹,是我們李家的嫡女,身份自然與她們不同,當家主母纔是主人,其餘的也不過是個妾而已。就是林子吟以後進了王府,只要你是正妃,還怕拿捏不住一個妾?”李侯爺冷笑着說,“現在王爺需要林子吟種田的經驗,等以後王爺莊子裡的人學到了那些經驗,林子吟一個農女還能靠什麼來抓住王爺的心?”
“那女兒現在怎麼辦?”李嫣然焉頭焉腦地問。
“一個字,忍。”木氏從外面進來,“正經的夫人哪裡會和上不得檯面的妾計較,你也不看看,你爹後院裡那麼多的女人,你爹又對幾個人上心過?”
李侯爺聽到自己的夫人忽然將矛頭對準自己,臉色一紅,咳嗽一聲嚴肅地看着李嫣然,“豐城裡現在是人人自危,你安心在府裡待着,最多到明年的春天,一切都會平穩下來。”
“聽你爹的沒錯。”木氏拉着她的手心疼地安慰,“王爺和你的情分,哪裡是別的女人能比的。王爺又不是那種沉迷於女色之中的人,沒看到王爺後院中的女人雖多,得到王爺寵愛的卻有幾個?”
“都是一羣狐媚子罷了。”李嫣然想到王府裡那羣女人,臉上頓時涌上嫉妒的神色。
“你呀,還是個孩子,怎麼什麼話都敢說?狐媚子這種粗話,你也敢說出口,要是被人聽到了,準的說你少了規矩。”木氏很鐵不成地看着她說。
“你娘說的對,這規矩是得好好學。”李侯爺嚴肅地叮囑一句。
李嫣然沒辦法,在父母的勸說下,總算是將心裡的惡氣暫時壓下去了。
“相公。”尤氏好不容易讓丫頭將李傑鬆從姨娘的房裡找出來,心裡窩着一股氣,卻無處可發。自己的相公就是這種好色之徒,在府裡禁足的情況下,竟然也將花樓裡的妓子給弄進府裡來了。
自從人進府以後,她就沒少受氣,而且李傑鬆一個月也難得有幾天歇在她的房裡了。尤氏日子看起來光鮮,其中的辛苦卻無法對別人袒露。
“有什麼事情你說,爺還有事情了。”李傑鬆不耐煩地說,腦子裡滿是新姨娘的嬌影。
“爹。”門外進來兩個小小的少年,見到李傑鬆,兩個孩子都恭敬地打了招呼,“娘,”然後又向着尤氏打了招呼。
“既然沐休,就好好在府裡休息。”尤氏看着兩個兒子,心裡的憋屈總算是散去一些。相公不着調,她全部的希望全落在了兩個兒子身上。
“是。”看到父母好像有事情商談,兩個孩子很有眼力地離開了。
“請相公過來,是有些事情想和相公說一聲。”尤氏開口。
“有事,你看着辦就好。”李傑鬆不耐煩地回答。
“事關重大,我一個人可做不了主。”尤氏氣得瞪了他一眼,“相公,王爺土地變法,到了秋季,糧食的價格肯定會出現浮動。”
“土地變化和糧食價格浮動有什麼關係?”李傑鬆不耐煩地說。“爹不願意我們摻和到此事中去,你一個婦道人家關心這些事做什麼?”
面對李傑鬆的不耐煩,尤氏臉色未變,“相公也不想想,我們李家是家業挺大的,可是所有的銀子現在可都算在公中的。娘主持中饋,也是我們的親孃,可相公也別忘記了,娘並不是只有相公一個兒子,而且二房也不是軟柿子,他們有老夫人做靠山,以後能少分府裡的家產?”
“他們……”
“相公也別不服氣,你好好想想,現在我們手裡到底有多少私房。要不是妾身手裡那點兒陪嫁,相公……”
“好了。”一聽尤氏提到自己用了她的私房,李傑鬆臉色一紅,更加不耐煩起來。
“我嫁給相公,心自然屬於相公的,可是長期下去,我們自己手裡沒有銀子,總是要吃虧的。”尤氏看的清楚,李侯爺現在的意向已經偏向了老二李傑庸,偏偏李傑鬆還沒有那個眼力,不思進取,天天想着花天酒地。再這樣下去,他們夫妻還不知道能留下多少家產呢?
“你有什麼主意?”李傑鬆知道自己再賺錢方面是遠不如尤氏的,所以立刻低聲下氣問。
“豐城裡有人對王爺不滿,到了冬季,糧食價格自然會出現浮動,要是我們現在就囤積一些糧食,到時候……”尤氏的聲音越說越小起來,李傑鬆聽得眼睛卻越來越亮了。
“王爺,第一批的糧食已經悄然運進來,走的是水路,而且江南第一世家的旁支已經和我們做成了第一筆生意。”司徒功進來報告好消息。“自從放出風聲以後,馬家、白家和莫家也都行動起來,過不了多久,這幾家一定會取代了張家等。”
“派人給馬家白家護航。”楚隨風眼睛中露出嗜血的神色。
“是,王爺。”
“還有林家那邊,派人保護好了。”楚隨風又下了一道命令。
“是,王爺。”司徒功答應一聲,下去安排了。
楚隨風一個人坐在書房裡靜靜地看着地圖上的標註,無人猜想到他到底在想什麼。
“都是笨蛋。”張達接到下面傳來的消息,氣的將桌子都推翻了。
他沒想到楚隨風這麼狠,陵王竟然直接放棄了張家等大世家,而是直接找了一些新貴出來主事。既然陵王不仁,就別怪他張家不義。
“拿上我的帖子到吉家、夏家等幾府。”
下人立刻按照他的吩咐拿着名帖去辦事了。
豐城幾大家重新聚集在了一起議事。
七月份,十里村的村民簡直是睡着了都能笑醒了,因爲各家地裡的莊稼長的十分好,比起往年來,別說水稻這種新品種長的喜人,就是大豆和玉米也是水嫩嫩的,茁壯得很。村民們在林子吟的提議下,凡是能用的田頭地尾全都點上了各種豆類或者是種上了蔬菜紅薯之類的。
村子裡除去行走的路,就看不到一點兒荒地。
村民高興啊,凡是種下去的豆子,那就是一把把的銅板,林家放過話了,只要豆子長的好,全收。
林子吟更關心的是春小麥的生長情況,因爲種春小麥沒有經驗,她地裡種的並不是太多,完全是一種試驗田照看着。不過眼前看情形,小麥的麥苗長的還不錯,就不知道最後的收成會怎麼樣了?
要是北地能種出春小麥來,那就更有底氣了。想到北地大面積無人要的荒地,林子吟胸中滿滿的都是希望。
“東家。”村裡的一對夫妻過來找她,“我們想過來買幾隻長毛羊回去養,家裡老人覺得閒着厲害,想喂幾隻羊。”
“行,你們到羊圈那邊挑選幾隻好了。”林家現在兼顧收羊毛。
天氣熱,有些人家養的羊毛是需要剪毛的,林子吟給出的價格還不低了。
村民家裡有老人的,看着眼熱,就有人過來想買一些羊回去養着。林子吟也答應了,她上一次從邊城帶回來的綿羊,還有楚隨風送來的羊,數量並不少,而且羊還下了不少,自家養的多,分一些出去對她並沒有多少影響。
“妹妹,羊毛的味道好大,要羊毛做什麼?”成親兩個月,子歌就懷孕了,和她一樣有好消息的還有嫂子郭慧娘,郭慧孃的身體經過慧真大師的調養變得好多了,不久前剛懷孕。
“等羊毛再多一些,你們就知道好處了。”林子吟笑着回答。
羊毛是好東西,北地天氣寒冷,要是能軟化羊毛羊絨,做成毛衣毛褲、毛毯子的話,北地的百姓冬季可以保暖,而且還能增加他們的收入。
“味道太大了一些。”子歌捏着脖子不願意待在房裡。“地裡還在開荒,要是開得太多,忙不過來怎麼辦?”
“沒事。”林子吟笑着回答,“到時候多買一些人回來就是。”
“人太多,也不知道他們性子,萬一裡面出幾個罪大惡極之人,看你怎麼辦?”子歌擔憂地看着她。
“能送到這邊的人,都是王爺讓人挑選過的。”林子吟笑着回答。對於楚隨風,她還是信得過的。因爲要用的人的不僅是林子吟,還有楚隨風自己的莊子。
兩處春天又進來一批人,加上上工的村民,林子吟不怕家裡的人手不夠。
“你一直都是有主意的,你自己看着辦好了。”子歌微微嘆息一聲。
“夫人,該回去了。”一個額頭帶着刺青的女子過來恭敬地看着林子歌。
“子吟,我回去了。”子歌站起來告辭,翔嫂立刻過去將她攙扶着。
“好好照顧你家夫人。”子吟叮囑翔嫂。
翔嫂又恭敬地答應了,她與其說是子歌的下人,還不如說是林子吟買下了他們一家。對於林家,翔嫂是打心眼裡是感激的。
“別什麼都自己忙,重活還是交給翔嫂他們。”林子吟叮囑她幾句。
“知道。”子歌答應後帶着翔嫂走了。
“姑娘,北地養羊的人家不多,能蒐集到羊毛也不算多。”不大一會兒,孔一二他們到了羊毛車間,並且帶回了十幾袋的羊毛。
“行,今年就這麼多好了。”林子吟笑着看着大家,“陸陸續續應該還能蒐集到一些羊毛,等明年養羊的人家多了,情況就會更好些。”
她打開袋子,發現蒐集來的羊毛質量還不錯,又吩咐孔一二,“明天找一些生石灰過來,咱們嘗試着做一做。”
“行。”孔一二爽快答應一聲。
“姑娘,豆奶還做不做?”賈古順嘴問一聲。
“現在肯定不行,家裡的豆料不夠。”林子吟回答,“只有等下半季收了豆子再說了。”
爲了湊足豆料,林子吟也真的是拼了,在黑土地遠處的荒地中,即使沒來得及開墾,她就讓人過去直接在荒地上點了豆子。
雖然說荒地上點豆子,收成不太好,可豆子生存能力特別強,到了秋季以後,肯定也能有收穫的。
楚隨風的莊子基本上步驟都和她一致,黒一也讓人在荒地深處隨意種了一大片的豆類。
這樣想來,到了秋季的時候,豆子肯定足夠用的了。
“爺爺,多吃一些。”天氣漸熱,林子吟聰明多了,在冬季已經讓人做了好幾個大大的冰窖,所以夏季,大家的好日子也來了。林家每個作坊和主人的屋子裡,也都是放了冰塊。
夏季的暑氣對於林家人來說,一點兒影響都沒有。
“吃完飯,你好好休息,這段時間看你瘦的。”老爺子看着消瘦的林子吟,微微嘆息勸說。
“妹妹,你也別光顧着地裡的事情,都有長工照看着,這段時間,你是累的狠了一些。”林長書也皺着眉頭說。
“姐姐。”長亭擔憂地看着她,“還是聽爺爺和哥哥的話好好休息幾天。”
“姑姑。”小炎知眼巴巴看着子吟。
“我到了夏季就會消瘦,不會有事。”林子吟笑着說。
衆人看到她特別固執,也沒有辦法,等吃完晚飯以後,所有人就催着她回去休息。
林子吟沒有讓親人爲難,老實地回去休息了。
說實話,現在的生活忙碌而又充實,林子吟覺得自己每天過的十分幸福。
也是真的累了,躺在牀上不大一會兒,她就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寂靜的夜色中,一羣身影卻出現在十里村中。
“汪汪汪。”警犬基地中,狗兒忽然狂叫起來,所有的狗都狂躁不安起來。叫聲吵醒了村裡人,也引起了村子裡土狗的共鳴。
“怎麼辦?”黑衣人問首領。
“按照計劃,毀掉農田,防抗者殺無赦。”首領下達了命令。
這羣黑衣人與原來襲擊林子吟的人不同,他們手裡拿着的“兵器”竟然是閃亮的鐮刀。
而目標也不是十里村,而是十里村後面的稻田。
“怎麼回事?”何福星嚇得披上衣服起來,印氏也慌張地想去點蠟燭。
“別點蠟燭。”何福星輕聲吩咐,順手拿起練武的棍子就出去了。
印氏怕出事,準備叫醒家裡的兒子兒媳婦,沒想到何福星這邊剛開門,就看到三個兒子和兩個兒媳婦都出來,孫子孫女也被抱着送過來。
“你們留在屋子裡頂上門別處去,拿好防身的東西。”何定一吩咐桂花、春玲和印氏,就連兩個孩子手裡都拿着平時練武用的棍子。
“你們小心。”印氏將兒媳婦和孫子孫女拉進屋子裡,然後用東西抵上門,耳朵卻豎着聽外面的動靜。
許家等留守在田地這邊的人也全都起來了,出來的人個個手裡都拿着平時練武用的武器。
不遠處,覺遠覺從幾個已經和黑衣人交上手了,賈古等人也加入到戰鬥中。
訓練軍犬的陳連生幾個已經悄悄地放了狗,狗兒得了自由,毫不猶豫衝了上去。這些狗都是經過訓練的,竟然還知道配合,黑衣人沒有看到這些狗兒,不少人吃了大虧。
“找死。”一個黑衣人的腿肚子被狗撕下一塊肉,痛得他幾乎站不住,怒火中,他手裡的鐮刀就砍向了黑背犬。
可是黑背犬在撕下他一塊肉以後,直接跳開了,另一隻黑背犬卻直接跳躍起來咬住了他的胳膊。一聲慘叫,黑衣人手裡的鐮刀掉下,“畜生。”他改變策略,想用內力震開黑背犬,可這一條黑背犬同樣聰明極了,撕咬下黑衣人的肉以後,它直接跑了。
十里村和楚隨風莊子裡的後援軍來得很快,黑衣人見勢不妙,立刻掉頭而逃。
“讓他們走。”覺遠他們還想阻攔,司錦寒卻出現阻止了他們。
“怎麼回事?”林子吟帶着紅纓幾個也趕到了。
“有人想毀掉地裡的莊稼。”覺從回答。由於地裡有蔬菜,而且還是十分稀罕的花菜、辣椒、聖女果等蔬菜,所以地裡總是有人安排值守的,而且還是都是武功不錯的人,像定安寺的僧人,鏢局出來的,幾個人一組,輪流值班。
其實周邊的村民都知道十里村幾乎人人練武的事情,所以田地裡一直都比較安靜,沒想到今天晚上竟然出現了大魚。
“這些軍犬能不能逮到人?”司錦寒笑眯眯看着林子吟問。
“三公子想抓幕後之人?”林子吟反問。
“不錯。”司錦寒點點頭,“聰明。”
“可以一試。”林子吟笑着說,她走過去,幾條軍犬對着她輕輕地搖起了尾巴。
“讓虎子、野狼和黑子一起是試試,也看看這階段對它們的訓練效果。”林子吟憐惜地摸摸幾條軍犬的腦袋。
幾隻狗兒吐着長長的舌頭,很嚴肅的蹲坐在地上,守着訓練它們的人。
“立刻進城。”司錦寒招招手。
一輛馬車出現在夜色中,訓練狗兒的都是楚隨風軍營中的人,幾個士兵立刻拉着他們的夥伴一起上了馬車。
“這些殺千刀的。”看到地上黑衣人丟下的鐮刀,村民們破口大罵。眼看着地裡各樣的莊稼長的好,大夥兒心裡有了盼頭,沒想到這就引起了別人的眼紅,“他們還想放火了,連柴火都準備了。”
有人在玉米地周圍發現了一堆堆的柴火。
“好在咱們警覺,他們沒有得逞。”也有人慶幸。
“以後得好好練功,這些殺千刀的說不準還要再來。”
“對。”
……
村裡人無比慶幸當初大夥都跟着林家練武,雖然說很多人已經過了練武的年紀,可是林家教的這種近身搏擊的打法,還是十分實用的,加上定安寺慧真大師教給大家的吐納法,大夥經過一年的練習,都發現自己的身體強壯不說,而且也靈活不容易累了。
少年和孩子們的進步最大,每天紮實的基本功練習,讓他們受益匪淺。這不,聽說有壞人進村,村裡的少年少女幾乎全都出動了。
“以後地裡的巡邏別掉以輕心。”林子吟歎口氣說。看賊人的身手,估計不會是尋常人家出來的。楚隨風的土地改革,可能牽扯上自己了。
看着月光下的水稻和玉米田,她搖了搖頭大聲說,“咱們村子裡的稻子和玉米,可能讓人眼紅了。而且王爺的開荒政策或許有人暗地裡反對,所以咱們村子成了衆矢之的,大夥以後睡覺都放機靈一點兒。”
“成。”有人大聲回答。
七月裡,田裡的水稻都長到人的胸口深,一看就知道今年的水稻收成肯定不錯,村民們對於背後下黑手的人問候了他們祖宗十八代。
不說十里村的不平靜,豐城裡動靜更大。黑衣人天亮以後換上衣服藏在城外,看看沒有動靜以後,當天晚上他們才陸續進了醉月樓。
醉月樓最裡面的院子裡,正坐着張達等世家的家主等候着。
“怎麼會失敗?”上首的張達氣急敗壞看着領頭的男子喝問。
“各位家主,是我們無用。”地上跪下一片人。
“到底怎麼回事?只是讓你們毀了莊稼,又不是讓你們去殺人,這麼一點兒小事情都做不好,要你們何用?”另一位坐在張達邊上的男子喝問。
“夏老爺,不是小人推脫責任。”地上一個男子爲難地解釋,“沒想到十里莊的高手如雲,我等剛進入莊子就被巡視的人發現了。好像定安寺的武僧也在。”想到爭鬥時,人羣中有幾個光頭,但那幾個人穿的又是俗家人衣服,地上跪着的人就有些不確定覺遠等人的身份了。
“定安寺的武僧何其珍貴,武僧是楚隨風的私兵,也算是他的底牌。寺裡的和尚又怎麼捨得將人送到十里村去巡邏?荒謬!”吉家家主不相信。
坐在上首的幾個人也跟着連連點頭。
“小人也不敢確定,但別說巡視的人身手厲害,就是村裡也出現了不少的高手。而且十里村養的畜生更是厲害。”頭領訴苦,“好幾個弟兄的胳膊腿都被畜生給傷到了。”
“更是荒謬,你們是在爲自己失敗找藉口是不是?”吉家家主氣憤摔了杯子,碎瓷崩到地上的人身上,地上的人也不敢擡頭。
這些人都是各府派出的高手,全都是家生子,哪裡敢對自己的主子有半點兒的反抗。
“你們的身手不會連狗都打不過吧?”張達陰沉着臉色問。
“那些畜生好似經過訓練,竟然知道配合。”地上的人不敢有一絲的隱瞞。
可他說的太過匪夷所思,上座的幾個主子沒有一人相信他的話。
“啪。”一聲響,大門被人踹開了。
“什麼人,不知道這座院子被爺幾人包下來了嗎?”吉家家主大怒。
“包下來好,爺也不想打擾各位的雅緻,不過王爺和爺過來是查找刺客而來,希望幾位不要耽擱了王爺的正事。”門被打開,踹門的人也進來了。
聽到說話聲,張達等人大吃一驚,立刻站起來,地上跪着的人也都站了起來。
一羣黑甲兵帶着鋥亮的武器出現在院子裡,站在院子中間的是一身黑衣的楚隨風和一身白衣的司錦寒,他們的左右則站在三個士兵,這三個士兵手裡牽着的是三條巨大的狗。
三條狗脖子上套着鏈子,鏈子一頭就抓在三個士兵手裡,狗兒看到屋子裡的人,頓時衝着裡面狂吠不止。
“人這麼多,好熱鬧啊。”司錦寒笑眯眯地開口,楚隨風一臉黑色站在夜色中不動。
“王爺,我等在醉月樓中小聚,不犯法吧?”這時候楚隨風和司錦寒出現在院子,可不是什麼好事情,而且他們不是獨自過來,身後的那羣黑甲兵可不是鬧着玩的。
張達心裡擔憂害怕,臉上卻半點也不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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